两天后,医院
这是个三人间,刚刚好,陈弦,闷油瓶,潘子各占了一张床。
潘子身上都是被尸鳖咬的,不过好在都是外伤。闷油瓶和陈弦当时受到攻击差不多,奈何人家闷油瓶身体素质好太多,陈弦只能自认倒霉。
陈弦很喜欢这个位置,眯着眼睛犯困。吴邪是几分钟前进来的,跟潘子不知在说什么;闷油瓶还是在看着天花板发呆,似乎已经这么待着几个小时了。
窗子没有开,外面是山东二月的凉风,里面满是闲暇的温和。
陈弦背后垫着枕头,又往床头上靠了靠,这并不是适合睡觉的姿势,犯困但不会睡着。
“咚 咚咚”
不知道谁敲的门,或许是护士吧。
吴邪请进。
推门进来的人面生,似乎不是医院的人,带进来的清风将陈弦唤醒了些许。
陈弦您是……
那人扫了一圈,最后眸光定在陈弦身上。
某人小四爷,您朋友在外面等您。
陈弦什么朋友?
陈弦清醒过来,这人面生,肯定不是自家盘口的伙计,而对方又认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某人他说您出去就知道了。
吴邪和潘子也不聊了,看了过来。
还挺神秘,陈弦盯着他看了看,有些心生警惕。这人一口普通话,着实不像本地人,让他第一反应是仇家找来了,再想,他刚回盘口一年多,哪有仇家。
于是也只好再探探对方的虚实。
陈弦嗯……你怎么认识我?
某人我们家的爷说了,里头最好看的那个指定是小四爷。
陈弦起了些兴趣,轻哼一声,勾起唇角。这次心里大致有了些底。说话这么好听,普通话挺标准,多数是北京来的。
陈弦说话真好听,行吧,我出去看看。
那人很有眼力劲儿地过来扶他,陈弦微微一僵,还是没拒绝。
吴邪似乎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放心,却还是看着他离开了。
陈弦出了门才知道,那“朋友”哪里是在病房外等他,而是在医院外。
陈弦唔,小花哥!
陈弦整个人倾过去,跑去两步,扑在那粉色衬衫的人身上。
解雨臣好了,你这是跟吴家倒的斗?
解雨臣接住他,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在那件蓝白条纹上皱起了眉。
陈弦嗯……没什么大事……
解雨臣我信吗?
陈弦终于是在对方的眼神中,目光闪了闪,嘿嘿一笑,又贴了上去。
解雨臣……别在这待了,转北京来吧。
解雨臣无奈地看过去,陈弦点头,扭头看了医院里面一眼。
陈弦我一会儿去收拾,你怎么有时间来了?
解雨臣最近不算太忙,又听说你把自己倒进医院了。
陈弦故作无辜的眨眨眼,一笑,有些尴尬。
陈弦咳,不过这次收获满满呢,以后再说吧。
解雨臣一点头,叫他赶紧收拾,扭头已经让伙计去帮忙办手续了。
北京
陈弦……这个血脉居然是真的,你看我从那儿带回来的东西。
陈弦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小香炉,里面是从鲁王宫里带回来的红色小虫。
解雨臣也是见多识广,认识这尸鳖王,见到的瞬间脸色就变了,瞪着陈弦。
解雨臣你疯了,带这东西出来?!
陈弦不是……你听我解释……
陈弦见解雨臣反应这么大,只好把那香炉拿地离他远了些,继续说。
陈弦这小家伙很听话的,而且……
陈弦努力地试图解释,然而解雨臣始终一脸警惕地盯着那个香炉,手里的手机都无意识攥紧了,似乎要是那小虫飞出来,他都会把手机甩出去。
陈弦再说,你总听说过蛊术吧,再说我这血天生就是……
解雨臣冷冷打断了他,微偏过头,定定地盯住他。
解雨臣那你也听说过那些蛊都会反噬吧?
陈弦我……
陈弦被噎住了,才发现对方的坚定眼神下藏着的忧虑,抬头看过去,语调拉长了些。
陈弦哎,我这不是还有血脉嘛……
解雨臣思索了片刻,才点头。
解雨臣行。
陈弦抻了一下袖子,端着那香炉再次凑近解雨臣,想让他看看这红色小虫。
解雨臣却是下意识往后躲,毕竟尸鳖王实在可怕,而他眸光一顿,停在陈弦露出的手腕上。
解雨臣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