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杭州的街头。
当初从陈皮阿四手里争回生机的小孩子已是陈皮阿四的养子,陈弦。
一辆黑色本田停在一行人旁边,车上的陈弦开了门,下车,与一行人依次打招呼。
陈弦吴三爷,吴小三爷。
陈弦站定,微微欠身,而后转向吴邪,点了点头。
吴邪看到眼前这个一身黑衣,再加一个黑口罩的人,心说这是真喜欢黑色,只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另一边,吴三省笑着应道
吴三省小弦,按你这种叫法,若是九门会议,你不得在场的全点一遍名。
陈弦哎,不至于的,怎么说我只叫几位当家。
陈弦笑嘻嘻地回道,挥了挥手,那辆黑色本田被人开去。
一边的吴邪注意到,一愣,默默拿出手机,发短信叫王盟把自己那辆破金杯开了回去。
吴三省小邪,你不认识啦?这是陈家的孩子,陈弦,你们小时候一起玩的。
吴三省把吴邪拽过来打招呼。
陈弦看了他一眼,说实话真的没什么印象,可毕竟三爷带上的人,应该也是个高手,便自然地开口
陈弦吴邪哥,好久不见啊。
吴邪好久不见,你这口罩……
吴邪倒是想起一些,记得陈弦儿时也是个很好看的小孩。
陈弦没事,就是走在街上有点扎眼。
陈弦摘了口罩,纵然是吴邪这种对民族面容不熟悉的人,也眼前一亮,看出这脸像个苗家姑娘。
陈弦好了,我这次来,说是正事,也就凑个热闹,全看你们了。
陈弦索性把口罩收了起来,看了一圈眼前这些人。看到那几乎被遗忘的张起灵,正巧小哥抬头,四目相对。
只一眼,目光便各自移开了。又与潘子阿奎说了几句,片刻,长途汽车终于到了。
就这样,从长途汽车到长途中巴,长途摩托,牛车。
一行人从牛车上下来后,便只看到一条狗了,吴三省一拍向导
吴三省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
只听陈弦“噗呲”一声笑,老爷子也大笑
老爷子不会,最后一程,得坐船,这狗会把那船带过来。
吴三省这狗,还会游泳?
老爷子游得可好咧。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老爷子看着那狗。
那狗还真有灵性,跳到河里游了一圈,一行人也是被勾起了兴致。
老爷子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着,抽口烟。
陈弦一听,从包里翻了几件衣服,便不知到哪里换衣服去了。
确实,从杭州到山东,不得不添几件衣服。等他回来,已经是黑色的长裤,长上衣,腰两侧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衣服下摆遮住,隐隐约约的。
吴邪的好奇劲儿一下子上来了,凑过去问。
吴邪小弦,你这带的是枪吗?
陈弦怎么可能,又不是电影。
陈弦又是一笑。
在吴邪看来,也只当他是很开朗大方的一个人,路上无事,才知道陈弦在湖南上过大学。
一路上二人还是很聊的来的,两个大学生,再加上陈弦对吴邪有些迎合着,很快熟络起来。
吴邪那你这是什么啊?
陈弦不告诉你。
陈弦便拉上吴邪去听老头子讲那船工的故事了。
吴三省驴蛋蛋,过来。
听罢,吴三省眉头一皱,拍手把那狗叫来,一闻,脸色就变了。
吴三省不会吧,难道那洞里真有这东西?
陈弦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太明白,便也去闻,还没靠近,脸色也变了。
吴邪三叔,小弦,这狗有什么问题吗?
陈弦吴邪哥,你来闻一下不就知道了。
吴邪不明所以,也抱起来一闻。
吴邪yue~咳咳咳咳……
陈弦哈哈哈哈……
陈弦和潘子笑得直不起腰,潘子着腿对他说
潘子你想学你三叔,你还嫩着呢。
吴邪这死狗,怎么这么臭!
吴邪只觉得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表情扭曲。
吴三省这狗是吃死人肉长大的,那是个尸洞,难怪要等时间才能过,那船工,小时候恐怕也是……
吴三省解释道
吴邪不会吧?
听着吴三省开始讲尸洞,老爷子终于对那狗叫了一声。
老爷子驴蛋蛋,去把你家那船领过来。
一行人各自从行李里把背包取出来,陈弦见吴邪没动,顺手把一只背包扔了过去。
陈弦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