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帮忙，还是一忙起来就晕头转向，直至天色昏暗。
杜城对完视频已近六点，406的灯还开着，沈翊拿着铅笔在李晗脸上比划什么似的。
杜城你们干什么呢
沈翊我请她帮我完成那个女人的画像
杜城画得出来吗
杜城画不出来就直说，像7年前那样，不丢人
沈翊能画出来
杜城什么时候
沈翊明天早上
沈翊说得笃定，杜城也自觉说话太过，耸耸肩径自走出办公室。
这么一画就坐到了天色大亮。出办公室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沈翊伸伸懒腰，把手里的画交给李晗。
沈翊等城队回来，麻烦你帮我交给他
李晗好的
沈翊对了
走两步又停住，沈翊从办公室外等待的外卖员手里接过三份包装，道谢后将其中一个袋子一并递上。
沈翊给你带了份早餐，辛苦昨天给我当那么久的模特
李晗您太客气了
沈翊拿着吧，我回去补个觉，有事可以联系我
然而回去并不像他说得那么简单。
沈翊站在警局前，望着空空荡荡的水泥路一通沉默。好半晌，他换只手拎着两份早点，右手掏出手机拨通置顶第一位的号码。
顾绮沈大画家，舍得打电话了？
沈翊你说明明生气的人是我，怎么做坏事的反而是你
顾绮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沈翊车，我在警局门口等你
正说完，喇叭滴滴声响起，顾绮戴着耳机，摇下车窗冲他挑眉。
顾绮早上好沈老师，早餐是给我的吗
沈翊如果你不把我的自行车送回家的话
顾绮本来是想骗你主动打电话给我，谁让你一整晚都没回来
沈翊那现在呢，良心发现？
顾绮还不是杜城，一大早给我打电话，说是找到了一个疑似犯罪嫌疑人的
沈翊怎么说
顾绮精神状态出了问题，有严重的妄想症，根本不会杀人
顾绮整容医院那边比对了82份光盘跟病例单，只筛查出三十多张脸，还有很大一部分无法比对，现在确定不了少了的到底是哪五个人的光盘
顾绮我给你的笔记应该是起不了什么作用，还得你自己看一遍视频
事态似乎比想象中复杂，沈翊刚坐上车又去而复返，带着顾绮敲响张局办公室的门。
张局你看看人家，门开着都知道敲门
杜城切
沈翊张局，我听小绮说，光盘和人脸无法比对？
张局整容过后的脸要进行比对，整体难度很高
沈翊如果是把整容的脸还原成过去那样，就会简单很多
张局可以全部还原吗
沈翊我需要仔细看一遍那些视频
张局准确率多少
沈翊我有把握，准确率不低于百分之九十
张局这样，让杜城和顾绮一起帮你
视频工作再次提上日程。顾绮靠早饭压下恶心的感觉，一边给沈翊提供每张脸的不同情绪。
杜城你这都在画什么，偷工减料，就随便扒拉两笔
顾绮所有灵长类动物中，人类的眼白是最大的，也是最早使用表达情绪的
杜城有什么关系吗
沈翊我只需要知道她们不同眼白大小中呈现的不同情绪，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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