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我下令葬了刘协,
三日后,
“文汉天女,顺承天命”的民谣四起。
又过两日,
袁基代表袁氏一族前往许都,表明侍奉汉朝的忠心。
至此各地响应汉朝,军阀纷纷归顺。
“殿下真是雷霆手段啊。”
夜已经深了,月凉如水,我站在中庭,一道清逸温婉的声音传来。
“长公子,此刻应该是你入睡的时候了吧,怎么有此雅兴,来庭中赏月。”
“嚯哟,不会有人还不知道吧!”又一道抑扬顿挫的声线加入了谈话,“名门世家的长公子都是只睡一个时辰的。”
“不知是从谁那传的谣言。”袁基偏头有些无辜的说。
“啧,无风不起浪,说不准不是谣言呢?”张邈挑了挑眉。
“有话对我说?”我打断了两人的你来我往。
“殿下,现在还不到乐观的时候。”袁基再次看向我。
“宫变是成功了,可是局势瞬息万变,你手中的兵马……”张邈靠着柱子,蹙着眉道。
“你还记得,我们曾经,讨论过兵器相杀和道德相杀吗?”我没有回头,看着头定的明月,“我也不知,能走到哪一步,也知道,此刻登基无异于成为活靶子。”
“但是啊,还记得吗?”我回头看向他们二人,“道德相杀终是要好过兵器相杀的,必须要有人成为这个名正言顺,才能止戈为武。”
“汝南袁氏愿效忠陛下。”
“寿张张氏愿效忠陛下。”
一月后,
各地太守以及一些军阀齐聚许都,我端坐在龙椅上。
台下关于清扫各地的办法,众人各执一词,吵的不可开交。
“丞相何在?”我于高堂之上出声。
百官一时间纷纷噤声,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低头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回禀陛下,曹丞相身体不适,未能及时上朝,还望陛下息怒。”傅融上前一步。
“身体不适?”我轻声重复的声音在安静的大殿回荡,“朕要你们商议平反,吵了七日,未有结果,朕的丞相非但不为朕解忧,还说身体不适?满宠,把他带上来!”
“是。”
很快,一个圆柱形的木桶抬到了大殿上,百官噤若寒蝉,木桶上露出的头依稀可以分辨是曹操,可惜眼睛只剩下空洞,舌也不见踪影。
“既然,你们都没有主意,那,朕拿一个,好不好。”我缓步走下高堂,停在倒数第三级台阶上。
“由傅融和袁基肃清里八华余党,你说如何啊,丞相?”我似笑非笑地问道,“往南,孙策去清理余党,往北,张辽,你的西凉军……”
……
登基后几乎每一天都很忙,在我以为终于能把那场梦里的事处理干净时,又发现那还不够,远远不够。
曾经的广陵王,现在的皇帝陛下,有很多事要做。
我似乎变了许多,当我不再是广陵王而是皇帝,有些当年被忽略的事就不得不再次想起,并且好好考虑。
但是有一点决心是从未改变的,从未改变想要改变这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