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荒瘠的土地上,
你是最后的玫瑰。
——聂鲁达《二十首情诗与绝望的歌》
.
.
回忆变成泡沫,轻而易举戳破后留下的只有满地的水渍还印在松软的白色地毯上,遍地的画像凌乱的摆在一旁。
北江这几年的经济高速发展,原本落后的城市高度发展,渐渐跻身前列,偶像团体活动也在这处上演。
窗外的大屏上海报还在不断滚动。
看了一眼手机。
凌晨四点五十九分。
沈翊把自己缩回被子里,蒙住了头,狭小空间里的氧气很快被吸食殆尽,但这种窒息感,竟让人觉得安心。
但很快他就睡不着了,光着脚走到落地窗前,仔细看了一眼美术设计那一栏的名字,
Ouroboros。
嚣张的花体字。
几乎是下意识的跌回床上,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差点卡在床缝出的手机,解锁打开翻出了那条已读未回的短信。
“ Mr.Shen,要来参加我的秀么。 ”
“ 我设计的初舞台将要在北江一个团体演出活动上亮相。 ”
“ 期待你的莅临。 ”
他觉得很冷,因为呼出的气会在玻璃杯上凝结成水雾,又觉得很烫,烫的他的眼神被黏在那条消息上,移不开眼。
只是机械的回复了一个好字。
.
.
“ 沈翊在哪里, ”
“ 沈翊在哪里, ”
“ 沈翊在哪里! ”
恍惚间好像听到了杜城的声音。
把手机翻了个面就看到视频通话的界面。
标头的沈确两个字,让他觉得似真似幻。
还有上面弹出的弹窗。
“ 不接我电话你就死定了,沈翊。 ”
“ 我要把你的丑照放到大屏上,你就是选秀节目的大top。 ”
“ 别以为你示弱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
终于在第三条信息弹出来的时候,沈翊划开了接通键,对面女生还在呲牙列嘴的准备继续打字,或许也是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接通。
瞬间的表情怔愣在了脸上。
气氛显得有点凝固。
对于沈翊这个人她有点不知道如何相处,亦正亦邪是他的代名词,他可以画出春天雨露下的嫩芽,也能泼墨般的挥洒出撒旦的锁链。
而且当年确实是她突然爆发造成了所有不愉快,虽然近些年关系有所缓和,但也仅限于认识。
双方都有过错,所以心照不宣。
并没有从前亲密。
沈翊“ 你什么时候回国,我去接你。 ”
又轻描淡写加上了一句。
沈翊“ 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坐反方向的公交车, ”
沈翊“ 从城东坐到城西。 ”
沈翊“ 最后哭的满脸鼻涕泡泡还说是我扔的你。 ”
对于沈确,他应该一向是包容的。
或许换句话说,他对于有天赋的孩子都另眼相看,并加以引导。
他能从画作中观察出绘作者的内心,在她的画中,看到的只是无尽的生机。
野蛮生长。
美好纯粹。
最初的兴趣加上后来的交流到终章的那一抹不为人知的感情。
汇聚成了他对于沈确的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