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了,丢掉吧。”顾惜笑着说着洗手,吃饭。
睢時願没有在顾惜脸上看出什么别的不同来,有点失望。“姐姐,我忘记了我的一切,可你没有,可不可以讲讲关于你的事情,我真的很好奇,想多了解姐姐。”
睢時願有些呆头呆脑的托着脸聚精会神的看着正在塞饭的顾惜。顾惜从饮水机接了杯水递给他。
“行啊,我叫顾惜,父亲是个医生,本来能当上主任医师的但是入狱了现在也差不多出狱了,我妈是高企秘书现在在国外,在我小时候走的直到现在也没回来,目前以后也并不打算回来。我,独生子女,差点忘了还有你这个白捡来的弟弟。”睢時願没想到顾惜能一下子说这么多,“小时候生活在A城,上完A初之后就来S市上学了,读研读博工作和这里的大多数人一样,没什么稀奇。”“这也算是一种毫无保留了吧。”睢時願心里想。
“听起来,还算幸福,姐姐为什么那天晚上去海边。”睢時願有些急功近利了。
“顾朝,再厉害的人也会有装不下去的那一天,很巧的是,我不厉害而且那天我确实不准备装下去了。”话题到这里已经有些紧张了。
睢時願知道,顾惜有精神疾病,卧室海报下面不同年月的划痕,写着 “Don't kill oneself.”
很多遍几乎每一张海报下都有。
除了找到的这两个药瓶外,睢時願还发现了顾惜常吃抗焦虑抑郁的药。这点顾惜并没有想隐瞒。
睢時願目前很单纯,善恶是非与他无关,他感兴趣的只有顾惜,他想让顾惜在他面前卸下一切伪装,所以他在一步步逼迫她,不要表演,暴露出真正的自我。
“有些累了,该睡午觉了。”顾惜收拾碗筷准备回卧室。“该对我动手了吧。”睢時願有些兴奋的想。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一觉睡得很沉。“果然水里放了东西。”
顾惜看着在沙发上熟睡的睢時願。很乖的一张脸,总是让人忘记他187的身高,白皙的皮肤顺毛的粽栗色头发有的遮住眼睛,直直的婴儿翘睫毛让人更期待他睁开眼睛的样子,张开眼睛的时候是亮亮的狐狸眼,是让人见了就心情好的一双眼睛,总是翘着的,谁也猜不到他是否一直都那么开心。高挺的鼻梁彰显男性的力量。嘴唇微薄,嘴角有一颗痣。
顾惜半跪摸着这张白皙的脸,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停留在那颗痣上。
浴室里升起雾气,顾惜用手将镜面的雾气抹开,来看清楚她这张脸。
倔强的娃娃脸,大大的杏眼长而翘的睫毛很有存在感,小巧的鼻梁和小小的,下嘴唇稍厚有些破皮干裂,血丝凝固成痂。
这张可爱无害的脸配的是她165的身高,凹凸有致的身材,穿上高跟鞋的她近170。有些萝莉脸御姐身在。
警铃声响起,门锁被撬坏,床头被砍成两半,被子和枕头里的鹅毛张张扬扬的飞的哪里都是。
门把手上的血渍和地板上的血脚印都彰显着这里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
顾惜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