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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厮杀拼搏的高中生活

天生横空出世

(一)

有人说,回忆是衰老的表现,或许是有道理的。这几天碰到一些事情,便残忍地启开了尘封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高中时代。

2000年我进入了高中的门槛。那是我第三次去县城,欣喜和好奇还在内心里澎湃,我觉得县城好大,怎么走都是高楼大厦,怎么看都没有边,后来去过大城市我才知道,我的县城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这次来县城,我只带了点钱,没有提前找住宿,没有家长陪伴,也没有朋友相随。我独来独往,这已是我多年的习惯了。

(二)

初到县二中,看到的一切都是美的。操场比原来学校的大,教室比原来明亮,课桌也不像家乡学校里那样砖柱上放一条木板,而是一人一桌的新式书桌。

我站在门口扫视了整个班级,班里已经黑压压的一片了,就发现第二排靠右的位置有一个空位,好像是谁给我留好了,于是我一屁股坐了上去,真是个不错的位置,我内心里庆幸着。

整个上午没有上课,班主任苏超众老师给我们开动员报告。苏老师个子不高,瘦瘦的,黑黑的,看上去很结实,嘴说话很溜,所讲之处那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让没有见过世面的同学们惊奇的目瞪口呆。

晚上我去了临泉师范宿舍休息,那里有我的邻居在里面上学,他叫宋群,是我的哥哥。从小我们都一直玩得很好,他是一个正直且很博学的人,写着一手很狂的毛笔字。

从他身上我学到了为人处事要忍让,待人要真诚,做人要善良。记得小时候他还曾教过我如何变扑克牌,还教过我一些功夫,现在想来真是一件趣事。

我一连在他宿舍睡了几个晚上,他还从食堂打饭给我吃,对我很是细心,更让我感动和温暖的是有一晚我突然没有去他的宿舍休息,他竟然去体育场找我。

那时我正在军训,当他看到队伍中的我时,他笑了。我知道他的笑是开心的笑,是放心的笑、踏实的笑、真诚的笑。我的不告而别的确让他担心了一番,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后来我在学校里遇到了我初中时的同学杨森,于是我们就自然而然的住在了一起,毕竟哥哥的学校离我有很远的路,住那不是长久之计。

住宿稳定后,高中的生活也步入了正规。高中第一年我只记得一件事,现在想来还别有一番新意。

记得那是我上高一的一个下午,我和同桌正在讨论问题,忽然,有人敲玻璃,我定神看了下,发现是位女生,必定又是找人的,我打开窗户,她的第一句话说:“你是不是姓宋,家住宁加孔村。”我说是啊,她又说:“你爸爸是教师。”这更让我迷惑不解了,看着眼前这位大脸盘、卷头发、说话声音粗而浑厚的女孩,我简直要另眼相看了,查户口的还是间谍什么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究竟是谁呢?竟然把我的底牌摸得那么清楚。一个个问号盘旋在我的脑海里,敲打着我的心口。又看看她,那脸上挂满了笑容,向我投来善意的微笑,那双美丽的眼睛,就像两颗水晶葡萄,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上充满着青春的活力和蓬勃的朝气。

第一印象告诉我她不是坏人。

接着才谈起了她,她说我们曾经是同学,你还记得吗?我又一次看看她,一米五多的个头,圆脸,微微卷曲的黑发拢在脑后,扎成两绺,轻巧地垂挂着。觉得没有一点印象。

她说:“在宁加孔小学时我们曾经一班过,三年级时我便转学了。”我的脑海里翻江倒海地百度,猛然间记起了她,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噢,我记得你了,她听了很高兴,似乎有点激动。我们不是同村的吧?她说不是,那么你和我村的人有亲戚?是,学校后面那户人家就是我姥姥家,此刻我豁然开朗,谜底终于揭开了。

放学后,我还在暗自沉思,这十几年没有见了,她是怎么认识我的呢?毕竟那时我还是个8岁的屁孩,何况我们班有那么多人,而我又在埋头学习,我的名字也改了,难道她有通人的能力?

她问了我的名字,我告诉她后她随手记下了,而我当时由于慌乱,也没有问她叫什么,只听她说她那时候姓王,是随姥姥姓,现在姓常,家住迎仙,别的我再也无从知道了。

事以至此,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没有刻意的安排,也没有用心地去追寻,很多人不需要再见,因为只是路过而已。遗忘就是我们给彼此最好的纪念。让一切顺其自然,人就是这样,曾经认为很重要的人,你不联系她了,她就真的再也不联系你。

第二年开始了文、理科分班,我选择了理科。尽管很多人纳闷我为什么不学文呢?毕竟平时喜欢舞文弄墨,我说我历史不好,学理科势在必行!大家一阵叹息。

(三)

高二那年发生的第一件事是我丢了灵魂;可喜的是魂魄认识归家的路,我死而复生。

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早晨,太阳刚刚露出害羞的脸,空气的潮气还没有散尽,小鸟叫了一声便从校园的天空划过,那叫声把天地都叫喊的苍凉,我举目仰望,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见滚滚的乌云在天际游离,这鸟难道是在云中飞翔吗?

不觉间就来到了学校的厕所,我把书放在了厕所外面的站台上,可是等我方便完走出去时,惊奇地发现书不见了。我以为是眼睛欺骗了我,我揉揉眼极力去看,可是还是没有。我久久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到来往的人,我体会到什么是大海捞针。

我想走可是挪不动步,我还在等待,我相信别人肯定是拿错了,一定会回来送书的,或许是给我开个玩笑,或许是心情不好顺便看看;更或许只是吓唬下胆小的我……

我焦急地等待着,尽管已是冬季,我感觉到我的后背还是湿湿的,汗水早已渗透到内衣层层外冒,可是在期盼中,奇迹还是没有出现,我心底的一线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我不知道该求助谁?我苦苦地哀求上帝把我的书还给我,我当时还大声呼喊快还我书,快还我书……我简直疯了似的,跑遍了整个校园。

上课的铃声响了,这铃声第一次是那么讨厌,我恨不得跑过去把敲铃的人揍一顿,为什么这么早打铃呢?为什么不可以再等等呢?哪怕就一会,说不定送书的人就来了呢。

我失魂落魄地走进教室,不知道是怎样走到座位上的,只记得大家看我的不解目光。

课堂上老师龙飞凤舞地写着,口若悬河地说着,究竟在干什么我全然不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我没了魂。

那几本书其实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丢了重新再买就是了,但那本物理笔记可是我的心血啊,我一直把它当成宝贝,视为我的“生命之本”,不是用金钱能估量和买到的。

自从上物理课那天起,我就努力而认真地记笔记,用各种颜色的笔描绘它,哪是重点,哪是难点,哪是精要,哪是方法总结,哪是心得体会等一应俱全,没有了它我的路不知道会在何方,我心里一阵茫然。

眼前的事实,驱赶了我高尚的志愿,我几乎不敢再希望什么,甚至不敢想象自己的将来,我不会了思考,像将要熄灭的蜡烛,连自己也不能照明白似的。

我就像独自在荒海里浮着那样不敢相信自己,我永远也没有尝受过这种惊疑不定的难过与绝对的寂闷。

下课了,我还坐在那里,从进教室那时起坐那都没有动过,好像雕塑定格在那里。我的心悬在半空中,很疼也很凉,是一种麻木的疼和悲情的凉,好比外面的寒意。此刻,班里的每一个人都让我讨厌和不顺眼,我甚至有引爆地球的冲动。

透过窗户的冷气,轻轻地削着我的脸,仿佛上帝发怒在揍我似的,我不觉得冷,反而痛快,几分钟过去了,我的眼泪洒满一地的忧愁,全世界便变成了冰海。

放学了,我真想去我丢书的地方看一下,哪怕就一眼,我很坚信地认为别人一定错拿了书,我的心头还有一丝的希望。正在这时,我的书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好像一个梦。我的心里一阵激动,不知道该去感激谁。

书是别人从窗外让坐在窗旁的同学传递过来的,我没有看见是谁,但是此刻我把他称为上帝,拯救我的上帝!

耳边放学的铃声是那么清脆,优美的旋律仿佛一首华丽的乐章,如此美得节奏要是能响一个世纪该多好啊。

书回到我的身边,就像孩子回到了母亲的怀抱,灵魂回归了身体,我丢的是书吗?不是的,我觉得丢的是魂。

(四)

日子在平淡中度过,除了学习之外还是学习,再也没有别的乐趣。我身后有一位女孩,她经常问我数学题,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过她,不清楚长得什么样,也不想知道。

有一次上课,老师让她到黑板前做题,我才真正看清楚她究竟什么样的。她高挑而瘦弱,甚至3级风就能把她吹倒;她面色苍黄,身材也不呈S型,甚至觉得和S一点关系也没有,削着短短的旋风头,清纯的眸子里显现出大学生的风范。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看她,心想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也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女孩,我甚至开始担心她会嫁不出去。

可有时候,人的确是个很奇怪的动物,往往会因为一棵大树而喜欢森林,因为一匹骏马而喜欢草原,因为一株番茄而喜欢菜园,因为一片彩霞而喜欢天空。后来我就是这样喜欢上了她。

那是一个余晖洒满校园的下午,我吃过中午饭就去了学校,当时学生到的还比较少,我坐在那没事,无意向后面看了下,我一下就看到了她,她正趴在那睡觉,那睡觉的姿态是那么美,蓬松的头发和半露的脸是那么可爱、温柔,我发神经似的第一次觉得她是如此地美丽。

以后的岁月里,我总是无意有意的向后看,而她奇怪的是总和我一个男生说话,有题也只问我,更为离谱的是她有时候还给我写纸条、写诗歌,给我的感觉是她喜欢我。想到这,我的心里像打鼓似的咚咚直跳。

从此,我们有什么心里话都开始写纸条,从中我知道她喜欢郑智化的歌曲,喜欢蓝色,喜欢写伤感的诗歌,而这些也正是我喜欢的。不知道何以这么相似,没有刻意安排却出奇的巧合。纸条的来往,使我们的关系变得超出了朋友间的友谊之情,也许这是一个少男少女开始有五彩斑斓梦的季节;也是懵懵懂懂、情窦初开的季节。而早恋,这枚有酸有甜却又青涩的果子,成为中学生成长的困扰,也成为人生路上一段无法绕开的风景。

后来我干脆捅破了那层纸,只是从那之后她很少再和我说话,她也不再坐在我后面,和别人换了位置。我的心也失落到极点,我突然感到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没了全部期待。我问她为什么和别人换位,她说只是想换下环境而已,没过几天她又换了过来,重新坐到了我身后。

后来班里考了次月考,由于成绩的悬殊,我坐在了后面的位置,和她隔了几排坐位。从此我们很少说话,有的只是眼神的交流和书信来往。

高中毕业那年,她考取了合肥炮兵学院,而我因考得不理想选择了复读。从此我再也没有想过她。有句话这样说:“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其实那个时候只是青春期孩子一种朦朦胧胧的情愫,对异性的好感而已。

现在看起来,也许只不过是孩子们玩得一场游戏。在这场游戏中,同样演绎着美好和欢乐,痛苦和酸涩,也留下了许多有滋有味的故事。

(五)

我仍然选择了在二中复读,只是教室不再是高楼而是砖瓦房。当我们还是高一新生的时候,觉得把高一教学楼安排在顶楼似乎是完美的,因为它离地面远,离天空近,似乎远离污浊而接近上帝,虽然我不相信什么上帝,但我羡慕那接近天空的快感。

当游离的眼神落在那一间间曾经熟悉但现在不再属于自己时,突然觉得好不习惯。想想自己高中三年走过的足迹,却早已模糊不清,在时间缓慢的节拍中,渐渐黯淡,然后消失。

当这些青春逝去时,我才发现活泼与张扬早已离我们而去,像梦一般游弋在生活中。而逝去的不仅仅是年华,更是青春的心境。

班里一百多人,黑压压的拥挤在低矮的瓦房里,学习气氛异常的浓厚,让我立刻就有了压力。

可是有一件事,让我的心有了点波动。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天蓝得像一汪海水,几朵飘悠悠的白云,洋洋洒洒地点缀在天空,像一个美妙的梦。正在读书的我突然被打破了,有人告诉我说外面有人找。

我一头雾水的来到教室的门外。当我走近时,我几乎惊呆了,因为是她,是她来看我了。那个曾经坐在我身后的女孩;那个曾经我爱的死去活来的女孩;那个曾经为她,我差点放弃学业的女孩。

我一见到她就笨嘴拙舌,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也万万没有想到,她大学放寒假会回到学校来看我。路过也好,顺便也罢,反正她还记得我,我不祈求她专门看我,还能看到她我就满足了。

后来上课铃响了,我就告别她走进了班。坐在教室里,心里却波涛起伏,心里飘过一丝的甜蜜。很快又有一股后悔的浪潮涌上心头,因为我应该送送她啊,怎能让她单独离开呢,她好不容易来看我了,耽误一会上课又算什么呢,越想越气自己,我恨自己太笨,怎么就不会想到陪她去外面走走呢?整个一上午我都在懊悔自己。

此后的岁月里,我又恢复了平静,每天学习——学习——再学习,再也没有想过、她见过她。

(六)

让人意外的是,又一个女孩出现了,她的进入注定是一片风中的落叶。

写关于她的这件事时,我突然记不起她的名字了,尽管时光不太久远,岁月还未沧桑,容颜还未老去。

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我知道,有些人的名字是怎么记都记不住的,而有的名字想忘记都很难。想了很久,我才依稀想起她的名字——白莉。

不知为什么,我总是从心底里恨她,可她对我真的太好了,胜似我的亲姐,可我总是莫名的讨厌她。

那是一个大扫除的下午。

此刻,夕阳从西边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太阳的脸是鲜红鲜红的,它的光像是被谁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向西缓缓地退着,像个俏丽的少女一样温存、恬静。

我站在窗前,凝望着那朵毫无瑕疵的白云,或许是在蓝天的衬托下吧,她显得出特有的纯洁与端庄,正如同淑女般漫步在天空中。

她的叫声打扰了我的思绪。噢,大扫除开始了,我拿起笤帚从后排开始扫起,扫到前排时,我已是满头大汗,浑身是灰。此刻,白莉便走到我跟前,用手给我拍身上的灰。

这有史以来的破天荒的感受让我受宠若惊。我觉得自己还很小,是个幼稚的大傻瓜。不知道当时何以会有这样的想法。

随着秋的逝去,冬在慢慢靠近。黎明时刻,我拉开窗帘一看,嗬!窗玻璃上结了厚厚的一层霜花。有的像小树,有的像丛生的小草,非常好看。草地上凝着白霜,好像一块无尽铺展的白色画布,学校的屋顶上也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玉屑,像一条白线毯子罩在了屋顶上。

走进教室,一阵阵的寒冷袭击着我。我不觉得冷,反而有种惬意。可当第一场雪花飘落的时候,我的惬意便成了惆怅、成了无奈。因为离家几十公里的我没有带厚点的衣服,学校不星期也没有时间回去拿衣服。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又是她注意了我。她写信问我:“下雪了,你不冷吗?我真的羡慕你的苗条,我那有一件我弟弟的毛衣,给你穿行吗?”当时,我拒绝接受了,可她坚持着给我,并且说:“自己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明天我就把衣服拿来。”

第二天,果然像她许诺的一样,一件深红色的圆领线衣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衣服新而洁净,好像经过一番整理似的。

几天之后我才知道,那并不是她弟弟的衣服,而是她的。当我问她,你的衣服拿给我了,你穿什么呢?她急忙说还有五、六个衣服呢,你不用操心,只管穿吧!看着她为自己极力辩解的眼神,我不再说什么。

第二天,天像开玩笑似的突然转暖了,尽管如此,我还是穿上了那件衣服,为的是让她高兴,让她觉得自己的心没有白费。

那时,我的同桌叫郜姣丽,而她坐在我的身后。不知何因,后来她的同桌徐敏要和我换位。于是,我便和她同桌了。可自从和她同桌后,我几乎没有理过她,我整天埋着头,不给她一点说话的机会,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从心里排斥她、讨厌她、甚至有点恨。难道这就是年少的轻狂?

她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喜欢笑,笑总是充斥着我的周围,那笑在我看来是无聊,是丢脸的卑微,也是对我的一种折磨。一听到她的笑声,我就心里难受,但我强忍着,可有一次我终没有忍住,狠狠地说了她一句:你真病态。为此,她很生气,也第一次对我失望。从此,我再也没有听到她的笑声,不多久,我们便分开了,我搬到了最后一排,再也没有了她的音讯。

也许,事已注定她是一片风中的落叶,转瞬即逝便消失了,我伤害了她,让她不明白的是对别人好为何还要受别人责骂和伤害。

如今,这些事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我也不知不觉慢慢地消失在岁月的年轮下。前几日收到以前同窗的一封信,拆开封口,不期然地竟滑出一张相片,是毕业前全班同学的合影。

记忆渐渐模糊,但感觉仍然深刻,她那张曾经熟识的脸瞬间流过脑际,而那些远远近近的往事,在那些短短的日子,一点点地清晰起来,片刻间我忍不住恍然。远离了许久中学时代的单纯与快乐,在棱角还未社会所打磨殆尽,在还为现实的残酷打击的心如死灰,我除了那些往事,那些日子,还能有什么能感动我呢?当年那个初出茅庐、敢作敢当的男孩,现在已经是一个三十多岁、心态平和的男人了,再也找不到那时一丁点的影子了。

岁月的流逝,消磨了那时的锐气和斗志,减少了意气奋发的热情,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甚至还有麻木。于是,我时常怀念中学时候的我,那个单纯、率性、热情、正直的我,留恋那一段五彩缤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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