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的早晨，刑警队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刘东明站在贴满照片的白板前，眉头紧锁。墙上的时钟显示早上八点整，案发已经过去六十个小时。
"目前能确定的是，这不是简单的情杀。"刘东明用记号笔在白板上画了个问号，"李婷的社会关系很复杂，尤其是和夜总会那边的往来。"
"会不会是仇杀？"秦岚翻看着手里的笔记本，"但血书又怎么解释？"
刘东明摇摇头，掐灭了手中的烟："走，去现场再看看。"
重新踏入案发现场，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已经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不适的腐臭。刘东明戴上手套，仔细检查起每个角落。秦岚则拿着紫外线灯在墙角照射。
"队长，你看。"秦岚突然蹲下身，指着床底，"这里有张纸条。"
刘东明弯腰查看。那是一张被揉皱的纸条，藏在床脚一处凹槽里。展开后，上面依稀可见一串数字。
"这是......QQ号？"秦岚眯起眼睛。
"带回去让老张看看。"刘东明小心将纸条装进证物袋。
法医室里，技术科老张戴着放大镜仔细研究纸条："字迹有点模糊，但能看出是同一个人写的。"
"和血书比对了吗？"
"嗯，笔迹特征高度吻合。"老张调整显微镜，"最有意思的是这个QQ号，查了一下，网名叫'我只爱你'。"
刘东明和秦岚对视一眼。这个网名，用词方式竟和墙上的血书惊人地相似。
"还有更奇怪的。"老张继续说，"这个号最近一个月的上网记录都在同一个网吧，而且基本是凌晨时段。"
刘东明坐直了身子："具体位置？"
"城东的网聚网吧。"老张调出监控记录，"这人很狡猾，每次都戴着帽子口罩。"
秦岚快速在本子上记着："我去查查网吧的实名登记记录。"
"等等。"刘东明摆摆手，"先别打草惊蛇。这个QQ号现在还在用吗？"
"是的，今天凌晨还登录过。"
刘东明站起身，踱步到窗前。外面的雨还在下，将玻璃打出一片模糊。他掏出香烟，却没有点燃："秦岚，你的网络技术怎么样？"
"还行，怎么了？"
"注册个新号，加这个'我只爱你'为好友。"刘东明转过身，"要套出他的信息，但别太明显。"
秦岚点点头："明白。"
"另外，"刘东明继续说，"让网吧那边调出最近一个月的所有监控。重点是凌晨时段，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
走出法医室，刘东明深吸一口气。雨水的气息中似乎还带着血腥味。这个案子远比想象的复杂，但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
"队长！"秦岚追了上来，"刚才查了那个网名的发帖记录，发现一个细节。他经常用'赶'这个字，就像血书上写的那样。"
刘东明眼睛一亮。他想起墙上那行血书：我爱你 你还赶我 爱你 才杀你。这个错别字，会不会就是破案的关键？
"按原计划进行。"他掏出手机，"我去和局里申请网络监控设备。"
雨越下越大，打在窗户上发出密集的声响。审讯室的灯光映照在刘东明脸上，勾勒出深深的阴影。他知道，真相就在眼前，但他们必须小心行事。因为这个自称"我只爱你"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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