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撒娇就能尝到甜头的钟晏安隔三差地就跑去找先生,还越来越不挑时候和地点。
下午时分,书房深色的窗帘紧闭,隔绝了毒辣的阳光。
屋内一片清凉,空气中响起轻微的呼吸声。
一阵敲门声响起。
正在干坏事的钟晏安吓得绷紧了身子,随后听到门外的声音又松了口气。
在外面的人是京。
“前辈,这是您前段时间翻译的手稿,我给您送来了。”
“请进。”
玩的很开心的钟晏安软绵绵地窝在先生的怀中,抢先一步回应了京的话。
在门外等候命令的京听到钟晏安的声音,原本严肃的脸色柔和了下来,还隐隐带着笑意。
今天父亲也在书房,真幸运。
父亲在书房做些什么?在沙发上看前辈珍藏的古书吗?那些书太晦难懂了,父亲不一定会喜欢。会不会是在学习俄语,前段时间前辈和他商量过打算让父亲去苏联深造。
“父亲,前……”
屋内的景象让推门进来的京出现了片刻震惊和失语。
有点不和礼数。
但京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严谨。
这种事在意识体世界并不少见。
对祂们来说,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京看着那少年模样的父亲满脸笑意,手中正拿着译本翻看,抬头笑盈盈地和他打招呼。
“京,好久不见。先生的手稿放在桌上就行。”
共没有开口,默认了钟晏安的话。
被人打断了温存的机会让他有点不开心,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低头存细擦拭着残留在手上的汗渍。
等京走近后才看清被宽大的办公桌遮挡住的另一半画面。
京红着脸急忙移开目光,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
太不合礼数了,身为一家之主,应该时刻保持优雅,克制守礼,以免失了家族的面子。
不知怎么的,京脑海中浮现出一些画面。
钟晏安莫明地看了京一眼,意识体与祂所拥有的领地之间存在着深深的羁绊,这让让祂清晰地知道京在想什么。
“我喜欢先生,所以才和他亲近。”钟晏安抱紧了共,抬头亲了亲先生的嘴角,接着道:“因为你是我的一部分,所以我不讨厌你。”
但也仅仅是亲近罢了。不要在脑海中想一些有的没的。
钟晏安没有将这句话讲出来,而是换了个自认为比较委婉的方式:“你应该取悦我,让我开心。”
如果你强行想这样做,我会不开心。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京。
“咳咳咳!”共和京被瓷最后的那句话给吓到了。
京红着脸问这句话是谁教祂说的。
“是个很讨厌的蓝眼睛大鸟。”钟晏安嫌弃地皱了眉头,“祂邀请我和祂共度良宵,长的还不错,但是笑的太张狂了,我不喜欢。所以就趁祂不注意把祂的毛给拔了。”
是个喜欢小孩的神经病!
嗯——蓝眼睛的大鸟?屋内的两人立刻就知道教瓷说出这样傲慢,甚至是目中无人的话语的人是谁了。
这很符合那位的人设。
该死的美利坚!京用力握紧了拳头,肯定是那天他带父亲去联合国开会时遇到的,难怪那天开会时美的羽翼都是残缺不全的。他当时竟然没有起疑心,到底是谁敢在世界灯塔头顶撒泼。
还好前辈放弃把父亲送去美国这一念头。
说到出国学习,京试探着向父亲问出问题。
“父亲还记得送您向日葵的那位意识体吗?”
“记得,是苏对吧?”
钟晏安记得那个带着单边眼罩的斯拉夫人,很温柔,和祂那高大的身材一点都不搭边,挺矛盾的,但又莫名的吸引人。
哦……身边还带着一堆小孩子,像一位男妈妈。
“是这样的,下个星期父亲将要去苏联学习,我作为首都,会和您一同前往。”
“啊?”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就这样出远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