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想起。
多年以来，
我一直兢兢业业的履行着我的职责。
但很少思考在整个忍者国的命运中，
我究竟是不是最不可或缺的那部分。
我常常忆起在黑暗之岛时，
与朱利安博士的一次讨论，
那是在“最后一战”中。
他说，
机器中的每个部件都至关重要，
只要有任何一个齿轮出现故障，
那么整个机器将无法正常工作。
虽然当时他只是说如何修好神鹰，
但现在看来他的意思远不止如此。
我恐不能延续这绿忍者的传奇，
辜负对我如此偏袒的命运。
我全身心投入到任务中，
当没有任务时，
我也会强迫自己忙起来。
如此能使我暂时逃离恐惧，
否则某天我将成为那枚停转的齿轮，
到那时一切将分崩离析。
在作为绿色忍者时，
我一直保持冷静，
三思后行——
绝不武力相逼、
绝不越过底线、
绝不违背使命。
努力不让这股力量扰乱真实的我。
然而最近，
我察觉到一丝不同。
我感觉我的力量更……
我的脾气逐渐暴躁、
我的道路不再明朗、
我能更快调用元素、
但我并不感到自豪。
也许我现在已无路可退，
我还无暇接受皇宫之后发生的一切。
这不是借口，
可能是我从这个瑟瑟发抖的蛇怪茫然的眼中注意到了什么。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黑暗之岛，
他当时是某种临时海盗的一员。
他的鳞片和我的元素是一样的绿色，
这种绿色通常代表着明亮与纯净，
——但他并不属于剧毒派。
因为从凯那些骇人听闻的故事中得知，
他有很多机会把毒液浇在我的身上，
——但他没有。
也许他是几个部落之间的混血儿?
无论如何，
现在唯一重要的是——
他为什么要跟着我?
他想从中获得什么?
“请让我解嘶~一下!”，小清恳求道。
“最好如此!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约定?!”
劳埃德的语气很愤怒，
这给小清倍感压力，
“我会告嘶~你一切!但不是嘶~这里。”小清应道。
“为什么?!”劳埃德问道。
小清抬手却没有回答，
指向了劳埃德身后的一片乌云。
一场猛烈的暴风雪正逼近这两个攀登者，
他们知道需要立刻找到一个避难所，
以免成为这座雪山的两个亡魂。
劳埃德伸出右手想要帮助小清从深雪中爬出来。
小清也伸出自己的右手给以回应。
劳埃德又帮小清拂去肩上的积雪，
暗示两人暂时得以休战。
“谢嘶~谢，我保证我会回答你所嘶~有的问题!”
小青的语气稍微轻松了一些，
见到绿色忍者没有暴打他感到很开心。
“这块岩石应该可以让我们安全度过今晚，但我们明早必须找到我们来的路”
劳埃德用略带沮丧的语气说道，
“但你必须明确一点：在我们下山后你必须遵守约定，永远离开忍者国。
如若不然，
科普特恩监狱还有空房等着他。
小清虽然对这个提议有所不满，但他也无可奈何。
“是~嘶的，先生!”
两人握了握手，
然后一起去寻找庇护所。
小清在火堆旁坐了下来，
但这只是为了模仿人类。
在悲泣的阿尔卑斯山如此寒冷的地方，
冷血动物更有优势。
“茶?”劳埃德问正在烤火的蛇。
“不，谢谢嘶~，不过我跟高兴嘶~你能和我分享。”小青应道。
劳埃德洗完杯子，
坐在小清的对面，
两人之间只有一盏小热灯。
劳埃德看向他的新朋友，
好奇地想他是否会掏出一把刀或者其他武器。，
然而唯一引起劳埃德注意的是他的假腿。
劳埃德同情蛇怪，
思考为什么他如此艰难还要继续前戏?
是勇敢——还是愚蠢?
小青虽然对周围的大部分事物都毫不在乎。
但还是注意到那双淡绿的眼睛正注视着他的假腿。
“对不起，”
劳埃德说，
“我不应该那样盯着看。”
小青低头看着自己的腿。
‘没关系嘶~!我已经习嘶~惯了人们像那样看着佩奇。”小清说。
“佩奇?”劳埃德问道。
“小清喜欢给他最喜嘶~欢的东西起名，”他回答说，
“这样小清就不会那么孤独，没有人应该孤身一人。
我甚嘶~至还给拖把和水桶起了名，小清很幸嘶~运能够遇到它们!”
[译者编：拖把叫做“Moppy”，“mop”意为“拖把”，详见第二章]
劳埃德忍不住微微一笑。
并不是好笑，
而是出于钦佩，
钦佩小清苦中作乐的能力。
劳埃德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睡觉了，
他考虑着要不要再给自己泡一杯。
“你看起来很累，”小清说，“你要睡嘶~睡一会吗?”
劳埃德知道小清的提议是对的，但并没有照做。
“我会的，但你得先解释为什么违背协议离开黑暗之岛，”
劳埃德昏昏沉沉地问道。
小清把劳埃德的背包放在角落里，
他把金柳叶刀安稳地靠在背包上，
给劳埃德留下足够的空间来休息。
“小清会在明早告诉嘶~你他的故事，但是你现在需要睡嘶~睡觉，”
他对劳埃德说，
然后他用睡袋把劳埃德裹了起来，
在入睡前劳埃德轻轻说了句“谢谢”
小清在微弱的灯光下无声的哼着他最喜欢的歌。
“结束并不意味着终结，而是另一个开始。”
几周以来这句话一直在我的梦中重复，
我不记得在生命中的什么时刻听到过这些话
我试图破译这些话——
它们对我作为绿色忍者有何种意义?
然而今晚我没有时间去想这些，
因为就在我们休息的避难所之外正狂风呼啸。
我想让自己放松下来，
突然，我被那震天撼地的声响惊醒。
感觉和听起来都像地震一样，
但我的直觉告诉并非如此。
我冲在小清前面，
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正在靠近我们一
雪崩，
扑面而来的大雪准备将我们整个吞没……
我们的旅途将要止步于此了吗……
第五章完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