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听见明兰的话,当场就要发作,被墨兰拦住。
墨兰看着明兰开口,“六妹妹既然都这么说了,女儿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说罢,吩咐云栽去葳蕤轩取来。
不到一刻钟,云栽当真抱了一沓画纸。
墨兰取过云栽手中的画纸,递给盛纮,盛纮接过画纸一一展开,下头已经干透的并不太好,墨迹一团一团的看不出什么形状,中间几幅慢慢见了意趣,上头倒有两张得了精髓的。
盛纮将这一沓画纸甩在盛明兰面上,明兰被纸张打的生疼,纸张四散在地上,如兰都愣了,这是父亲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盛纮指着地上的画纸,对盛明兰道,“你自己看看,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明兰此刻看着地上的画纸,不可置信,捡起一张,口中喃喃道,“不可能啊。怎么会是这样。”
盛纮看着明兰这样,“做错了事,还要诬陷自己的姐姐,可真是我的好女儿。”盛纮已懒得多言,“罚二十手板,滚去跪祠堂。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出来。”
盛明兰带着小桃下去了,盛纮看着墨兰,“墨儿,这回让你受委屈了。”
墨兰善解人意的开口,“没关系的爹爹,墨儿相信六妹妹不是故意的,爹爹也别气坏了身子。”
盛纮看着墨兰如此懂事,欣慰道,“还是墨儿懂事啊。”
盛纮又叮嘱了几句,便让墨兰回去歇着了。
墨兰知道这事还没完,想来过不了多久,祖母便会请孔嬷嬷过来了。
第二日,墨兰刚下学,便去了书房。
墨兰刚进书房,盛纮还没开口,墨兰便先开口,面带愧色道:“爹爹,墨儿回去细思,六妹妹应当并不是有意诬陷墨儿的,昨日六妹妹是瞧见了女儿身边的云栽。云栽同女儿身形相似,昨日女儿打发她去向刘妈妈告假,出府买些小东西,是以六妹妹误会也是有的。”
盛纮拍拍她肩膀,“你关心妹妹的心,爹爹是知道的。只是你六妹妹属实不像话,爹爹不能不罚。”
墨兰叹气:“是。只是还请爹爹怜惜六妹妹年幼体弱,勿要罚得太狠。”
戏做全乎了,墨兰便不再多言,回了寿安堂,陪着祖母用完膳,墨兰便回房,开始盘算起梁晗的事。
第二日天刚刚放亮,寿安堂内热闹非凡。
“姑娘姑娘!该起床了姑娘!今日老太太的一位闺中密友要来做客,老太太早早就吩咐了要三位姑娘都去迎客呢!”
云栽捧着水盆推门进来。
墨兰坐起身,任由云栽将她按坐在妆奁前。
“祖母的闺中密友?”
“对啊,据说是宫里出来的嬷嬷,大娘子特意嘱咐了要姑娘要好好打扮,别失了体面!”
宫里的嬷嬷?那应该就是孔嬷嬷了,这可是个大人物,墨兰轻笑。
“错了,我们只需正常装扮就好了,那嬷嬷即是宫里出来的,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哪里轮得到我们在人家面前穿金戴银。”
云栽懵懂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姑娘。”
墨兰噗嗤一笑,“得了,去,把我收在柜里的那只琉璃缠玉簪拿来。”
“诶!姑娘。”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穿戴完毕。
墨兰看着镜中的自己,身着烟青碧绿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头上发髻松松斜插着一支琉璃缠玉簪,旁边加了几颗珍珠作配,更显的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