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树涉作为一个舞台剧的天才演员,与仁兔成鸣共事的他早已看出这段感情的问题。
斋宫宗的占有欲太强,这份沉重的爱压得仁兔成鸣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但偏偏仁兔成鸣要当一个哑巴,什么也不说。
他们现在的关系比起恋人,更像是人偶和人偶师。
仁兔成鸣一直受到斋宫宗占有欲的控制,长此以往精神变得麻木,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识。
继续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所以,日日树涉作为斋宫宗的好友,想要拯救他们。
他很清楚仁兔成鸣需要什么,想要慢慢地把他们从深渊里拖出来。
但他从未想过会变成这样。
“宗。”
“啊,是涉啊,我没事的…………仁兔的表演还顺利吗?”
“……宗”
该说早就料想到了吗?还是演变成最糟糕的情况了啊……
“……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仁兔的事……我没想到会这样。”
“……够了,够了到底怎么了啊!仁兔他还好好的!”
“……宗,别辜负他。”
……
别再说了
求求你别再说了
真的……别再说了
日日树涉出来了,他并没有进去太久。
鬼龙红郎凝视着那人沉重的表情。
“社长,没问题吗?”
鬼龙红郎注意到几个孩子在日日树涉出来后就围在他身边。
有点眼熟,他应该在哪里见过那些孩子。
“仁哥的恋人……希望他能平安无事,带着仁哥那份好好活下去。”
仁哥?对了!
是在仁兔成鸣的葬礼上,那几个哇哇大哭的孩子。
他们为什么在这里?他们和仁兔到底发生了什么?
鬼龙红郎此时的一头雾水急需解答。
“宗的发小,鬼龙红郎,是吧?”
“没错,阁下是那位,五奇人的日日树涉吧?”
“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大名鼎鼎的五奇人,”此时的日日树涉不再像舞台上一般露出浮夸的笑容,“我只是一个想要拯救友人却可笑地失败了的,小丑罢了。”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日日树涉想救他们。
他知道仁兔成鸣需要什么,决定慢慢地拯救他。
正好,歌剧院多了几个新来的孩子。
“阿妹胫骨——~~~仁兔,这些孩子就交给你了!”
“可是……”这个工作不应该交给你吗?
“别可是了,仁兔,和他们好好相处吧~”
“你好……以后请多多指教!”
“阿妹胫骨——~~~要好好相处哦!”
“……”可是我不适合带新人啊……真是的……
真白友也,紫之创,天满光——他们三个就是歌剧院来的新人。
“那个……仁哥,我们可以这么叫你吗?”
仁兔成鸣点了点头。
……
这三个孩子很有活力,就像三只叽叽喳喳的小鸟雀,和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虽然有点累,但是很开心。
想到这里,仁兔成鸣不禁笑了笑。
“欸!仁哥你笑了!”
“哈哈!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仁哥笑!冲冲冲!”
“太好了仁哥,你终于开心一点了!”
“……”
我……笑了吗?
仁兔成鸣忽然想起,斋宫宗是那么期待他的笑容。
我好像很久没有笑过了。
嗯……今天回去,让斋宫看看那久违的笑容吧。
这三个孩子的陪伴,潜移默化地让仁兔成鸣慢慢地找回了自己。
仁兔成鸣将自己的烦恼说给了他们听。
“仁哥,我觉得,你要不试试把他约出去吧?”
“唔……我知道几个约会的好地方!”
“冲冲冲!那就一鼓作气地把练习完成让仁哥放心去过二人时光!”
“你们几个……真是的。”
在不知不觉间,仁兔成鸣渐渐地在这些孩子的影响下,慢慢将自己找回了一点。
那天晚上,也正是这一点自我的驱使,他才赌气地跑了出去。
但他也仅仅是跑了出去。
仁兔成鸣撒谎了,他并没有去歌剧院。
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下意识说出“歌剧院”三个字,是出于自己的依赖。
这只是,他想要救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