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事务所的大门，满血复活的游殷哼着歌，手上拎着饭盒，心情颇好地朝百无聊赖的温祈墨打了个招呼。
“早啊老墨。”
“红缨小南说你可能病了，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温祈墨看了眼时间，“而且已经下午了。”
“别在意细节。”游殷找了张椅子，把从路上买的午饭放到桌上，扳开筷子开炫。
“话说其他人呢？”
“红缨他们干活去了呗。”温祈墨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毕竟沧南这块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神秘伤人事件其实一年到头也就那么五六件。
“业务挺广。”咽下生煎包，游殷对此评价道。“考虑接大学生的市场不？帮跑体测包火的。”
“我们守夜人是正经营生，是官方机构。”温祈墨拒绝得果断，“现在的年轻人跟脆脆鲨一样，就得多锻炼锻炼。”
游殷不服：“那学画画的为什么要测，防止被白颜料被偷？”
温祈墨拍拍肩膀，“防止腰间盘突出。”
“……”
还怪有道理的。
“那林七夜呢？”游殷给自己倒了杯水，“实习第一天就去调解老头老太太婚情危机？”
温祈墨纠正道：“人家老太太今年才六十。”
那不还是老太太吗？
“至于七夜嘛，你现在去地下训练场，估计还能赶得上。”
“懂了。”
听着地下隐隐传来的各种鬼哭狼嚎，惨叫连连，温祈墨顺手收拾了一下桌面，眉头微皱。
“改天把防音垫给装上吧。”
……
“这一招，从目标腰间上挑，出其不意割破喉咙，一击毙命！”
游殷刚来到训练场，还没等她感慨这装修跟科幻电影似的，就看见林七夜被陈牧野喂招的一幕。
实际上说是喂招也不太准确。
赵空城弯着腰，手中直刀闪电般的向前突刺而出，林七夜还没缓过气，就感到破空声，身体反向一扭。
哪知只是虚晃一刀，刀身横劈，猛的击中。
更像是林七夜被当成人肉靶子。
七夜陪练老字号，十八年老传承，守夜人用了都说好。
游殷在上面乐的看戏，按道理来说，【凡尘神域】给予了林七夜堪称变态的反应力和观察力，不该如此狼狈。
但林七夜在过往十几年的生活中，从未接触过这类东西，身体机或许能跟得上一时，但在陈牧野和赵空城这两个刀法宗师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
“队长，你看这样效果是不是要好些？”
林七夜麻木地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两个人，这到底是谁在训练啊？
“咋了叔，小林子把你消消乐账号注销了？搁这公报私仇呢？”游殷看热闹不嫌事大，拱火道。
赵空城挑眉，“我看起来是那种人吗？我们这是在锻炼他抗打击的能力，同时也是在传授他战斗技巧！”
“理论上讲得再多，也不如切身体会一回更实用！”
林七夜忍住身上的疼痛，站起身来，这两个人的刀太快，太重，也太狠了，几乎是单方面被虐。
完全没有一丁点手下留情的意思！
“别那副表情，小子。”赵空城点了支烟，“在战场上，真正的敌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林七夜忍不住发出灵魂拷问：“那战斗技巧呢？”
说练抗打击能力他认了，技巧？什么技巧？挨打技巧吗？
“行啊，那接下来就由我来一对一教导你战斗技巧。”赵空城闻言眉头一挑，夹杂着淡淡的笑意，丢下了手中的烟头。
看着逐渐逼近的身影，林七夜脸色逐渐僵硬，他骨头又有点发疼了……
你不要过来啊————！！！
游殷看着他脸上的淤青，很给面子地笑出声来，“加油啊，很擅长脸接大招的小哥哥——”
林七夜眼神幽怨看过来，笑什么笑，这有什么好笑的。
游殷觉得自己的良心和笑点在打架，咳了两声勉强止住：“挺可爱的，下班了还能cos熊猫侠。”
林七夜：……
那要不换你来替我一下？
“该你了。”
陈牧野手中竹刀垂立着，对着还在幸灾乐祸的游殷淡淡开口。
“诶，来了。”
被打倒在地的林七夜闻言，露出了半月眼，笑吧，趁着这会儿还有力气笑……嘶！
“你的刀呢？”
陈牧野看着空手上阵的游殷，心中升起疑惑。
“太脆了，一捏就碎。”
游殷实话实说道，听得陈牧野眉头皱得更深了。
什么意思？
他们这里的刀，虽然不是星辰刀那般的战略性物资，但也是锋利十足，质量保障，能七天无理由退换的那种。
她现在要什么？跟我来个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队长，打坏了不用赔吧？”
赵空城抽烟的动作一顿，虚着眼睛往那边瞄去……这话真是该死的熟悉。
他有预感，这小鬼指定又憋什么坏了。
“不用。”
游殷活动了下手腕，话音刚落，在陈牧野瞳孔的倒影中，一道黑色残影瞬间掠过，一声震响在空旷的训练场回荡，石块和灰尘簌簌落下。
好重的力道！
陈牧野看着墙壁上被砸出约有半人高的凹陷，虎口被震得微微发麻，这甚至还是刚刚被自己用竹刀卸掉一部分力的结果。
“厉害啊队长。”
游殷语气中含着淡淡笑意，看到陈牧野手中的竹刀甚至没有出现裂痕的时候更甚。
厉害些好啊，要是刚刚就被打断了刀，那可太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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