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惠贵人成了沈答应后,皇上便有些避着菀贵人了。
安陵容被皇上召去伴驾,常能见到菀贵人等在外的身影。
她是来为沈答应求情的,即使知道皇上有意避着,但为了沈答应她还是每日都来求见。
“在宫中,能有这样的姐妹情,真叫人……嫉妒啊!”面对自己,安陵容坦诚地挑明了自己的阴暗。
不过很快她又轻笑起来,“不过我有个全知全能的姐姐,也不差她什么!”
有了个完全形影不离,处处细致教导的姐姐在,安陵容变化很大,若是叫母亲瞧见怕是要认不出来。就连她身体中那个饱经沧桑的自己看了都不免觉得诧异。
原来,她也能这样自信,这样阳光的笑。
这样坦然行走在阳光下的她,要比前世好多了。
这日,安陵容隐约听皇上提起一嘴西北战事,又想着近几日皇上去华妃处的频繁次数,心中知道该是自己休息的时候了。
她出来时,又瞧见菀贵人站在外头,她这次脚步停了片刻,转向菀贵人。
“菀贵人,瞧你这脸色似是有些不好,不如与我去前方亭子小坐片刻吧?皇上忙于政务,一时半刻,怕是歇不下来。”
菀贵人犹豫了下,也知道今日是白来一趟,终是答应下来。
安陵容不是什么好人,即使知道自己前世对不住她,这一世毕竟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也不会因此产生什么惭愧的心思。但她知道,姐姐面对菀贵人时始终有些愧疚,否则不会总是避而不谈。她与姐姐同为一人,便是帮她做些什么让她心安也属情理之中。
路上,她轻声开口道:“我知道,沈答应的事你必定焦急,但此事已成定局,并非谁人的三言两语就可以翻案的。”
瞧见菀贵人眉头虽紧皱,却并未打断,她便继续说下去。
“如今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沈答应便无法自证清白。当务之急,还需先想想如何找到证据要紧。”
菀贵人温声道谢,“多谢答应提醒,没想到如今,竟是答应还相信眉姐姐清白……”
“菀贵人想岔了,此事并非天衣无缝,宫中多得是聪明人,怎会只有我一人这样想呢?只是不好拆穿罢了。”
不等菀贵人反应,她又说起旁的。
“近些日子,皇上往华妃娘娘那儿跑得格外多些,不愧是年大将军的妹妹!有着这样的家世,只要靠着年大将军在,华妃娘娘便能长盛不衰吧……”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菀贵人,行礼离开。
见离得远了,宝娟这才悄声问起她。
“小主何苦要沾上沈答应的事,当日皇上有多生气,您是知道的,若是牵连到您可怎么好?”
瞧她忧心忡忡的样子,安陵容笑着道:“菀贵人这般聪慧,沈答应也有家世,她们二人是不会轻易失宠的。如今我不过是多说几句话,卖个好,若是往后她们能认这份情,我也少些敌人,岂不正好。”
宝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安陵容接着道:“皇上忙于朝政,想必是没功夫搭理我们了,这段时间你也忙活不少,便多休息休息,去各处玩玩转转,带些新鲜事回来给我听吧。”
宝娟会意道:“奴婢明白。”
独自一人就是这点不好,身边能用的人也少,好在宝娟现在也收了心,可以让她多在外走走,替她打探消息。
毕竟宫中情形瞬息万变,若一无所知,便容易陷入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