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婉月和宋墨才刚用膳,陆鸣便上来禀报说宋家的大伯母和三叔母来了颐志堂,美名其曰说是见见侄媳妇,闻言,宋墨气愤地撂下了筷子,恶狠狠的骂道。
宋墨“新婚首日便提及敬茶之事,当时你尚在梦乡,于是我便代为婉拒。英国公府与颐志堂早已经分道扬镳,你无需向他们行此礼节。倘若她们真心想见见这位新过门的侄媳妇,次日自可前来拜访。然而,直至你过门已逾三日,她们才姗姗来迟,偏偏今日你的嫁妆才刚刚清点完毕入库,其用心昭然若揭,显然是冲着你的嫁妆而来”
陆婉月也放在了手中筷子,随便叫了一个侍女上来说去正厅为二位夫人上茶,自己则是待在这哄着宋墨。
陆婉月“不必气,再说就算他们不打上门来,我也是要想法子去一趟大伯母院中的,毕竟这对牌在她手上,现在整个院子里除了你我的心腹,普通的下人倒是使唤不动了,所以我也得想法子将这对牌拿回来”
听到这,宋墨愧疚的握紧了陆婉月的手。
宋墨“我倒是忘了对牌之事”
掌管家中馈之权,通常是由一家之主的妻子负责,若妻子不幸离世,则由长媳接替。先前英国公夫人去世时,宋墨尚未娶妻,因此这重要的职责便落在了宋家大伯母身上。如今,陆婉月已正式成为宋家的一员,按理说,这管理家中财务的重任应当归还给英国公子嗣的正妻,即现任世子夫人陆婉月。然而,宋家大伯母却不愿轻易放弃这有利可图的职位。
陆婉月“你这几日不是忙吗,无事的。而且我发现这账上亏空的倒是许多,我怀疑他们做了假账,是想故意骗出我的嫁妆”
宋墨“假账?”
陆婉月点了点头。
陆婉月“所以说看似越光荣的公卿之家背地里越像吃人不吐骨头的窟窿,可之前公公的俸禄便不少,而且你在福亭的时候也时常会寄银子回来,家中也是有一些产业的,怎么可能就到了每一年都会亏空的地步”
听到这话,宋墨微微颔首,确认了事实。在福亭的日子里,他深受皇帝器重,每月的俸禄颇为丰厚。军营中的饮食皆由上层特别批准供应,而若有额外需求,定国公这个做舅舅的疼爱外甥,经常会拿银子给他花。因此,这些稳定的俸禄,他每月都会悉数寄回,交予远在家乡的英国公夫人手中。而且再加上高门大户,基本上家中都会有一些产业。
宋墨“若真是如此,还是趁早将内库分开,免得日后她们牵连到你”
看着如此为自己着想的夫君,陆婉月会心一笑。
陆婉月“我们世子这么为我着想啊”
宋墨“你叫我什么?”
陆婉月反应过来自己叫错了,但她偏偏想逗逗宋墨,脑袋一歪,用手撑着下巴,又继续叫着世子。
宋墨微微俯首,唇角轻扬,旋即不容分说地将陆婉月揽入怀中,温柔地托起她的脸庞,深情一吻落下。
白桃“小姐”
白桃一进门,瞥见了屋内这尴尬的一幕,连忙转过身去。陆婉月脸红心跳,急忙推开宋墨,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被弄乱的发丝。而宋墨则是一脸不满,眼神中带着几分恼怒。
陆婉月“何事啊”
白桃“大奶奶和三奶奶那边又让人来叫了一遍”
闻言,宋墨故意大声的说着。
宋墨“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故意说给宋家大伯母和三叔母亲听,陆婉月见状,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冷静下来。
陆婉月“我现在就与你过去,顺便将阿娘为我准备的那两套珍珠头面也带上”
见陆婉月起身要走,宋墨连忙抬手拉住了她。
宋墨“我与你同去吧”
说罢宋墨便要起身,陆婉月连忙抬手制止了他。
陆婉月“妇人之间说话你在当然不合规矩,而且大伯父与三叔父皆不在,你若是去这日后不知道如何传扬我们呢”
宋墨“你不是一向最不在乎他们的看法吗”
陆婉月“如今你我夫妇一体,我当然是不在乎他们对我的看法,可若是影响到了你,那可就是大大的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