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热化阶段

随着证人的入席，原告王翠花歇斯底里的诉说，诉讼代理人李艳有条不紊的总结，被告李志明慌张的神情以及其代理人张大志老练的捕捉漏洞反驳原告说辞，法庭内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旁听席上众人的目光在两方间来回穿梭，交头接耳的嗡嗡声此起彼伏，却又在法官威严的目光扫视下瞬间噤声。

王翠花身形单薄，发丝凌乱，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说到激动处，眼眶泛红得像要沁出血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欲夺眶而出。双手像钳子一般攥紧起诉状，指节泛白，身体微微颤抖，字字句句都裹挟着积压已久的愤懑，似要将过往遭受的委屈一股脑儿全倾倒在这法庭之上，那满脸的悲戚与不甘，任谁看了都揪心。

王翠花的诉讼代理人李艳一袭得体西装，身姿笔挺，金丝眼镜后的双眸透着冷静与睿智。她微微蹙眉，专注地聆听着每一句发言，时而在纸上飞速记录，时而托腮沉思。扶眼镜的动作优雅沉稳，将新整理的证据呈递上去时，目光笃定锐利，宛如一位胸有成竹的军师，紧紧锁定被告一方，大有破局之势。

被告李志明缩在座位上，脊背微微弯曲，仿若想把自己藏起来一般。脸色煞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滑过脸颊，滴落在衣领上。一双眼睛慌乱地左顾右盼，活像受惊的小鹿，满是惶恐与不安，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

被告代理人张大志则截然不同，坐姿端正，气定神闲，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衬出他的沉稳。剑眉下的双眸炯炯有神，迅速起身反驳时，神色冷峻，手中的资料翻得沙沙作响。

此时，双方代理人的交锋正式拉开帷幕。原告诉说代理人李艳率先发难，她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法庭中央，手中拿着关键证据，声调不高却极具压迫感：“被告代理人，我方证人与证据环环相扣，清晰还原了霸凌现场，请问你方屡次强调的‘偶然冲突’一说，要如何自圆其说？”说罢，她将证据照片朝着对方扬了扬，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

被告代理人张大志眼皮都没抬一下，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偶然也好，蓄意也罢，仅凭你方证人的一面之词，可做不得数。”言罢，他快速抽出一份文件，“据我方调查，原告与被告平日就有小摩擦，谁能保证这不是原告借机报复、蓄意夸大？”

原告诉讼代理人李艳冷笑一声，疾步上前，指着文件反驳：“调查？你这所谓的调查漏洞百出，时间线混乱，证人也含糊其辞，纯粹是混淆视听！”说话间，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气势丝毫不减，眼神紧盯对手，似要将对方的诡辩看穿、戳破。

被告代理人张大志面色微变，却不甘示弱，提高音量：“哼，你方提交的医疗报告，谁能证明伤就是被告造成的？说不定另有隐情！”

两人你来我往，语速越来越快，言辞愈发犀利，旁听席众人听得大气都不敢出，法庭内温度仿佛也随着这场交锋节节攀升，法官不得不再次敲响法槌，示意双方冷静，庭审继续稳步推进，每一句交锋、每一份证据依旧左右着官司最终的结果走向，所有人都静待后续发展。

就在法官法槌落下、庭审稍作停顿的间隙，原告方证人挺直脊背，攥紧衣角，满脸涨得通红，大步跨前几步，面向法官与陪审员，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字字掷地有声：“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刚才被告代理人的质疑完全是无稽之谈！我和原告的女儿从小学就是同学，平日里她性格温和，连句重话都不会说，报复、夸大这种事，她根本做不出来。”

证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继续说道：“那天放学，我本和原告女儿一道回家，路过那条小巷子，被告几人冷不丁冒了出来。被告嘴里叼着烟，歪着脑袋，满脸戾气，上来就推了原告女儿一把，恶狠狠地说‘看你不顺眼很久了’。原告女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们便一拥而上。”

证人眼眶泛红，目光中满是愤怒与不忍，比划着当时的场景：“有人扯住原告女儿的书包，用力一甩，书本撒了一地；还有人朝她脸上扇巴掌，‘啪’的声响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原告女儿被打得满脸是血，眼镜都碎了，可那些人仍不罢休，抬脚猛踹她的腿，原告女儿疼得在地上打滚、惨叫，苦苦求饶。我躲在拐角处，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想报警，却被发现，手机也被他们抢走砸坏了。”

证人说到此处，转头怒视被告，提高音量：“若不是附近居民闻声赶来，真不知道原告女儿会被伤成什么样！事后我陪着原告女儿去医院，病历、诊断单都清清楚楚，伤就是被告一伙造成的，这铁一般的事实不容歪曲、抵赖！”

原告这边，眼眶本就泛红，听着证人的字字句句，泪水彻底决堤，簌簌滚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双手捂住脸，肩头耸动，发出压抑的啜泣声。那是委屈与伤痛找到了宣泄口，过往遭受的折磨在脑海中呼啸而过，她满心都是对公道的渴盼，暗暗攥紧了拳头，像是要借此积攒直面霸凌者的力量，望向被告李志明的眼神里，满是恨意与不甘。

反观被告，一开始还故作镇定，梗着脖子、眼神躲闪，试图维持那点摇摇欲坠的倔强。可随着证人描述愈发细致，他的脸色渐渐变得煞白如纸，嘴唇不住地哆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接连滚落，后背的衣衫也被冷汗浸湿。双手下意识地揪紧衣角，双腿发软，差点站不稳，脑袋越垂越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全然没了起初的嚣张气焰，只剩满心的懊悔与恐惧。旁听席上不少人面露不忍与愤慨，交头接耳的低语声再次零星响起，现场氛围愈发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重又聚焦在法官身上，静候这场交锋的下一步走向。

就在这时被告代理人张大志见势不妙，眉头迅速拧成一个“川”字，不过须臾间便恢复了那副沉稳冷峻的模样，他“啪”地一声合上手中的文件夹，大步流星走到证人面前，眼神里的轻蔑一闪而过，开口时声音沉稳，有条不紊地抛出质疑：

“证人，先不论你言语间的主观偏向有多明显，单说事发时的情况，你口口声声躲在拐角，视野必定受限，怎就敢笃定所有动手之人都是我方当事人？现场光线昏暗、场面混乱，认错人也不是没可能。再者，你手机被砸坏，所谓的事发证据不过是口头描述，空口无凭，可信度实在堪忧。”

说罢，他侧身面向法官与陪审员，摊开双手，语速稍缓，却依旧掷地有声：“还有，事后去医院诊疗，谁能保证原告途中没有遭遇二次伤害，从而加重伤情？病历可没法精准溯源每处伤的由来。我方并非想推卸责任，只是关乎霸凌这等严重指控，必须得有实打实的铁证，而非仅凭一腔怒火与片面之词就仓促定案。”

紧接着，被告代理人张大志迅速转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原告代理人，下巴微微扬起，带着几分攻击性：“贵方提交的零散照片、证人模糊说辞，拼凑不出完整的事发经过，我方建议重新核查关键细节，别让这严肃庭审沦为情绪的宣泄场。”话语间，他气定神闲地整理着袖口，仿佛这番反驳已成功扭转乾坤，再度为被告争取到有利形势。

随着张大志的发言现场进入白热化阶段这时李艳发言

原告诉讼代理人李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慌不忙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双眸闪过一丝锐利，旋即迈开沉稳的步伐，直面被告代理人，气场全开。

“被告代理人，你这一番辩驳，听起来头头是道，实则漏洞百出，完全是在强词夺理、混淆视听！”代理人声调不高，却字字铿锵，如重锤砸地，“证人虽身处拐角，但事发时现场动静极大，原告女儿的惨叫、被告的叫骂清晰可闻，证人目睹大半过程，何来视野受限一说？周边居民都闻声赶来，亲眼确认施暴者就是被告，白纸黑字的书面证言在此，这么多双眼睛都能看错吗？这么确凿的多人证言相互印证，难道还不算铁证如山，凭你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推翻？”

说着，诉讼代理人李艳快步走回桌前，她拿起一沓文件高高扬起，纸张沙沙作响：“至于你质疑伤情溯源，更是荒谬至极！医院的病历上，时间、伤处、诊断结果记录得明明白白，还有专业法医出具的伤情鉴定，均表明原告身上的伤与证人描述的霸凌手段高度吻合。法医是专业权威，你连基础医学知识都一知半解，怎敢质疑专业结论？难不成你比专业人士还懂伤情判断？”

诉讼代理人李艳顿了顿，目光如炬，直直刺向对方，脸上满是笃定与愤怒：“再者，我方提供的照片，拍摄角度精准、画面清晰，清晰捕捉到被告的正脸，照片上的时间水印更是无法篡改。反观你方，拿不出任何实质反证，一味揪着细枝末节做文章，企图模糊焦点、拖延庭审，到底居心何在？是真有隐情，还是单纯想为霸凌者开脱？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这般罔顾事实的诡辩，站得住脚吗？”

末了，诉讼代理人李艳微微扬起下巴，扫视一圈法庭，掷地有声道：“这不是普通纠纷，是性质恶劣的霸凌事件，原告女儿身心饱受摧残，公道自在人心，法律不容践踏，更不是你几句诡辩就能歪曲真相的。今日这法庭之上，难道能任由你颠倒黑白？还望你正视事实，停止毫无意义的抵赖！”言罢，她从容归位，身姿挺拔，仿佛一座难以撼动的堡垒，牢牢捍卫着原告女儿的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