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酒店的床上，百无聊赖的翻看着与张海琪的聊天记录，翻着翻着解雨臣就打来电话，道："速战速决。"
"你他妈疯了，这么早！"我抓着头发大叫。我深呼吸几口，过了一会儿才道："那行吧，我会晚点到。"话落，火速挂断电话，盖好被子躺下接着睡。
大概只过不到20分钟，我便又醒，这一觉睡得我一整个心神不宁。刚一下飞机就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现在更甚。
我坐在窗帘上直发愣，喝了两大口水后有点好转。简单收拾一下自己，我看看表——凌晨3:47。
"解雨臣脑子指定有点坑，大半夜的喊人干活。"
漫天大雪里，我独自一人走的大道上，路上空荡荡的。正常人都知道这种天气不能出门，可我们仨是无所畏惧的不正常人，知道不能出门就非出门。
整条路上只有路灯下有一个人，矮胖矮胖的，好像是个撒盐的老头。
几十米外。是解雨臣站在那儿，身姿笔挺，即使是穿着厚重的大衣也不弯下腰板。黑眼镜靠在柱子上抽烟。见我来了就招招手，貌似还说了句什么，不过我没听见。
本来我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在那等，一来就是重重拍几下大门。
"宁姐不怕把门敲坏吗？"黑眼镜掐灭烟，问我。
"我可没那么多逼时间浪费在这儿。"
"说话注意点。"解雨臣冷不丁地看着我。
"我他妈要你管。"
"这里不欢迎土匪。"解雨臣嘲讽我。
"我可不像你这么不人性。"我痞笑道。"是你来请我办事的，来了你又不乐意让我爆粗口，不来吧你也不高兴。"
"你也知道你在爆粗口啊。"
"您太贵了，我惹不起。"我拱手道，"再见。"说着我就要走。
解雨臣一把拉住我，嘴里蹦出三个字："违约金。"
我立刻停下脚步，转身回来："多少？"
"3000万。"黑眼镜在旁边拱火。
不等我们两个接着吵，大门缓缓打开。一个俄罗斯牧师睡眼惺忪的探头出来，看到我们三个诧异道："中国人？"没想到把俄罗斯牧师还会中文，而且极其流利。
"你们来早了。"牧师斩钉截铁道。
牧师嘴上说着我们来早，但还让我们进来，他指一下我问道："解先生的邮件说是两位来，您应该是自费。"
"你觉得呢？"我斜眼看他。
牧师也看我一眼，确认一下："你确定，我们只承担两个人的费用。"
我气不打一出来，咬牙切齿道："您放心。"
门这才全部打开，瞬间有一股暖气喷涌而出，这种温暖使得站在首位的解雨臣立马进去。
我并不是很着急，慢慢的走进去。而黑眼镜似乎对屋里的暖气有一丝抗拒。
伊萨基辅教堂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中正教教堂，也是俄罗斯非常有名的旅游景点，虽然已经是老建筑了，但是浊气很淡，因为已经被人来往的人气中和差不多了。能看出来整个教堂以暗色系为主，烟灰色居多。如果说其他教堂的都是一些圣洁的白色为主的话，那基普教堂就是一个邪教教堂，虽然它不是邪教。
我们所在的地方进去之后是一道走廊，墙壁是繁复的俄罗斯东正教风格，上面满是叙事性壁画，色调偏灰黑或暗黑且不饱和，在暗淡灯光下，像蕴藏着蓬勃的邪恶力量。
"背景故事说一下。"
"在这个教堂地板下面有17具16世纪的石棺，是从二战时期被德国人毁掉的其他教堂废墟里搬到这儿来的。里面藏着各种宗教人物，60年前有一个中国人远赴苏联，从某具棺材里面放了一具尸体，现在尸体出问题了。"
"这哥们挺牛逼，脑回路是我们看不懂的。"黑眼镜笑道。
"可不就是中国，又不是没有风水宝地。非得往这塞。"我附和他。"氮化镓为什么东正教堂可以存放国人的尸体？"
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
"这是非法存放。"牧师道，"如果不是尸体的问题，我们下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么多东西。"
牧师想了想又道："那东西现在就在教堂中厅的天花板上。"
"其他人都离开了吗？"
牧师摇头："一个都没有离开，全都在那儿，准备围观。"
往前走，廊道里面出现了更多的牧师，都拿着手机，其中还加载了几个俄罗斯青年男女，应该全都是边上的牧师的朋友，来凑热闹的。
我们互相交换一下眼神，瞎子用唇语说："都是一些不怕死的，就这样吧，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解雨臣深深的叹一口气，对那个会中文的牧师道："会死人的拍照一旦没感知到会将死亡人数大大增加。"
[未完待续]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