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燕黟心中一痛，低下头去：“是 我对不起你……若有来生， 我愿倾尽所有，护你周全。”

　　“没有来生，我会让你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么……”燕黟凄然一笑，“这样也好，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解你心头之恨。”

　　你冷漠着注视着他的凄惨，想勾勾唇角讥讽，可心里堵着一团气，不上不下胀的厉害。

　　燕黟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身体靠在墙上，气息越来越虚弱：“ 我……快不行了，你可否……满足 我最后一个心愿？”

　　你冷冷道：“说。”

　　“我想……再看一眼外面的世界。”燕黟艰难地抬起头，望向地牢的小窗户。

　　“哦，”你残忍微笑，“那就想着吧。”

　　“呵，也罢……”燕黟闭上眼睛，眼角有一滴泪水滑落，“此生，终究是 我负了你。”

　　“现在的忏悔一文不值。”心口堵得越发厉害，你不自觉皱眉。

　　燕黟沉默片刻，缓缓睁开眼睛：“我知道，无论 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弥补对你的伤害……”

　　你的手隐在袖中，握成了拳。

　　“但 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燕黟声音越来越微弱，“ 我从未停止过爱你，即便你已入魔，即便你恨 我入骨。”

　　“你的爱我可承受不起”你讥讽开口。

　　“是 我……不配。”燕黟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气息逐渐消失。

　　你愣愣地看着没有气息的他，一阵恍惚，最后只是默默吐出：“确实不配。”

　　燕黟身体变得冰冷，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一代仙人就此陨落，脸上却带着解脱的神情。

　　突然，一道光芒闪过，燕黟的魂魄出现在你面前：“徒儿……”

　　魂魄的形态有些虚幻，声音也十分微弱：“这是 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

　　说完，魂魄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星光融入你的身体，你感觉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在涌动，身上曾经为了变强强行修炼魔攻的暗伤竟在慢慢愈合。

　　你走出地牢，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阳光洒在雪地上，映出刺眼的光芒，你望着远处的天空：“燕黟……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

　　你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

　　你开始发疯，杀死了千年前所有参加祭天的神族。

　　道貌岸然的神族全部被你挖了心脏。

　　你站在堆积如山的尸体旁，仰天长笑：“哈哈哈……燕黟，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所维护的神族！”

　　你的笑声在空旷的雪地上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你笑累了，眼神里露出几分迷茫

　　报仇后，你好像没了动力。

　　所以看着刚才装死的神族再次向你刺来时，你没有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