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不理解她的反应。
非常突兀的，他拥住了她——出乎直觉，他放弃去用逻辑理解她。
现在想不通的，他可以慢慢思考，但可以做他想做到的。
他的头只到她的肩膀。
过于突然，佩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眼底掀起惊愕，叫她心情复杂，不知做何反应。
“做、做什么？”
她并没有结巴，只是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开了个头，又定住缓好心神说道。
很少人抱她，自佩妮长大后更不会了，所以她很少应付这种情况，没有该方面应做的行为举止方案。
小巴蒂松开她，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他那明亮的眼睛里映着另一个她，眼里的星星叫身处昏暗之地的佩妮难以直视。
“来之前我有想过你是什么样，我想我理解你，甚至准备了好几种答案面对你的选择。”
佩妮静静的听他说着，这种话要是平常状态的她听见绝对要远离小巴蒂，可此刻的她似是被他眼里的光所蛊惑，愿意停下来。
“可是，不够，答案不够。”他说道。
“但选择只有接受与否，范围很广泛，很笼统。”
“我不能把这么简单的选项给你，看似给了你选择权，可其实，所有答案的本质，都是要我们在一起。”
“所以你来制定选择，我们一起走向彼此都能满意的答案。”
他说着，眼里的光芒越来越盛，璀璨夺目。
这是种诱惑，制定未来，选择道路，听起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可命运并不如预想的美好，充满了狰狞和荆棘。佩妮过早的入了社会，听到各种心声，就注定她不能拥有少年的意气和勇气。
所以，她拒绝。
佩妮叹了口气，推开小巴蒂，又向后退了一步，她不想把所有赌注都压在他身上，只为陪他寻找一个可能。
“我不愿意。”于是她说。
小巴蒂的眼睛终是暗沉了，星星被云雾遮住。
佩妮有些不适，好像她做出了伤害，可，她有自由拒绝的。
所以她避开了他的视线，侧着身，盯着长了绿癍的墙壁说道，“我想，我现在并不需要找同伴——定好余生。”
说完，她又觉得自作多情了，他好像没有要说，定好她的未来全部吧……
“那，我便努力让你有这个想法吧，而且一抬眼就能看见我在你的选项里。”
小巴蒂缓缓说道，声音没有预想的那般失落。
佩妮琢磨不透这话，主要是不觉得他是认真的。就如人们常在嘴边的客气话，只是为了让分离、见面……更体面罢了，根本没人放心上。但她仍旧不敢看他的眼睛。
像是有水流在流动，却轻快时凝滞，但小巴蒂却往后退了一步，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嗯？
“其实我觉得你不需要等我，或为我做些什么——来博得我的欢心。你很年轻，基本可以用年幼形容，本来有很多种选择，而不是为我浪费时间和精力。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些什么，或者爱我，我的身边有很多人爱我。”佩妮在他有任何举动或言行前匆匆开口。
“小巴蒂·克劳奇，如果你听得懂我的话，那就好好的爱自己，这比将那份感情寄托在我身上来希冀我的爱来的可靠。你很年轻，这是件好事，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多做些值得的事情。”
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别的话要说，那些浮动的情绪终于随着言语落下来。不可否认，这些话有些像说教，像极了那些人看她小小年纪便开始工作后在心里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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