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上官浅也不满秦雾漓与宫尚角这样亲密。
秦雾漓坦然一笑:“上官姐姐难不成还担心角公子会偏袒于我?”
话音刚落,她便退回至方才的位置,双眸含笑,温柔地看着宫远徵。
上官浅微微抬起下巴,“这倒不至于,角公子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我是担心,妹妹交代得不够清楚,有些细枝末节的,要大家一起听了才能辨别得更准确。”
宫远徵护妻心切,但碍于她是哥哥的未婚妻,在真相未名之前,他也不能与之撕破脸,所以语含枪棒,笑着对她说:“你这不是还在质疑哥哥处事不公么?这么急着挑别人的刺,不会是心里有鬼吧?”
月公子背对着众人,在悉心照料昏迷的云为衫,听到几人话语交锋,心里不禁打了个颤。
暗叹还是后山清净,每日读医术研草药,日子简单又美好。
上官浅蹙眉,温吞反驳:“我知道徵公子不喜欢我,但这送尘仙是你研制的毒药,好像最有机会接触到的人……不是我吧?”
这回,是宫尚角开口堵住了她的话,“今日下人送来给云为衫的早饭里掺了送尘仙,此毒霸道,即便日日服用百草萃也难以抵抗其毒性。”
“远徵弟弟馆藏的送尘仙,确实有一瓶被人动过手脚,黄玉侍从厨房内散落在地上的面粉里,验查出掺杂了送尘仙,而云为衫恰好是吃了早上厨房做的包子才中毒。”
“真相昭然若揭,二位,还有何话可说?”
上官浅吃惊地微微张嘴,望着躺在草板上的白色身影,关心道:“竟是在食物里下了毒……那云姑娘现在可是已经无碍了?”
宫尚角笑着回她:“性命无忧,很久便能醒来。上官姑娘,可还有其他话要说?”他言外之意是她能为自己辩解的时间不多了。
“那包子里确实有毒。”秦雾漓冷不丁地抛出这样一句话。
她笑了笑,然后走到宫远徵面前,向他伸手,道:“公子可都否我短刀一用?”
宫远徵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解下别在身后的短刃给她,贴心嘱咐道:“此刀锋锐,你小心些。”
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然后直接朝桌子上的毒包子扔去,正中其心。
上官浅瞳仁微缩,突然发现秦雾漓竟然也会武功。
秦雾漓抬步走去,拔起沾过包子内里的短刀,只见其表面已经变了色,乌黑一片。
旋即,她又只手持刀走到上官浅面色,笑盈盈地说了句:“姐姐,冒犯了。”
话音未落,她已将上官浅头上的发簪拔下。未等她反应过来,便将短刀与发簪一起送到宫远徵面前:“请公子仔细瞧瞧,这两样东西上所沾染的毒是否都一样,上官姐姐的清白,可就看你的了~”
上官浅脸上闪过一丝仓惶,她从厨房出来恰好遇见秦雾漓这个替罪的羔羊,心里一高兴,便忘了要及时抹去发簪上验毒的痕迹。
回到角宫后,她便直接陪着宫尚角用了膳,而后又去侍弄起花草,早把此事都忘在了脑后。
她大脑快速运转,想着怎么样才能将此事圆过去……
但宫远徵很快便有了答案,他将这这两样东西递给宫尚角,“哥,这上面的毒确实都是送尘仙。”
上官浅闻此,如晴天霹雳一般,脸色煞白,“公子,我以为那是下人给您做的早点,就拿簪子试了一下……”
宫远徵嫌弃地皱眉,“拿你头发上的东西来试,也不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