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唔”
裴思婧连忙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
她做了个自我介绍,方便他记住她的新身份,“我叫姜离离,是宫门为你选的新娘。”
卓翼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出于信任和默契配合着她问:“姜姑娘,这是哪儿?”
她刚才说是“宫门”,难道指的是天都皇城?
按实际情况,她应该是不清楚他发生了什么的,所以她还是摇头,转而向身后黑着脸的宫远徵求助:“徵公子,你不过来吗?”
卓翼宸这才发现不远处还站着个人,他稍微仰头,便被那张稚嫩又冷漠的俊颜惊到了。
“他怎么……”
宫远徵负手走来,一脸的不悦,语气狂傲:“我们不一样。”
裴思婧拍了拍卓翼宸的手,以示安慰。
这细小的举动却被宫远徵尽收眼底,他走过去一把扯开她,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瓶药粉直接往他伤口上撒。
“嘶……”
卓翼宸疼得皱眉,“你做什么?”
裴思婧也忍不住问他:“徵公子,你给他撒了什么?”
宫远徵不耐烦地看着卓翼宸,“金疮药。”
裴思婧明明还看到了里面夹杂着颗粒状的粗盐……
卓翼宸抬起左手,对着右手伤口处一抚而过,那流血的刀痕便立刻愈合了。
宫远徵脸上的神情骤然一变,得意如同被狂风席卷而散的浮云,取而代之的是诧异,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窘迫:“你使的什么妖术!”
说着,他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
“远徵,不得无礼。”
宫尚角又去了趟长老院,刚查到一些关于宝剑的信息回来,便听到暗室里有两道男声。
果然是那人已醒。
“圆子……”卓翼宸低声呢喃着眼前这位与自己长得十分相似的少年的名字。
宫远徵瞪了他一眼,嘴唇微微翘起,“不许你喊我名字!”
宫尚角走到二人之间,先是用眼神无声警告了宫远徵,然后又像个大哥哥一样温声对卓翼宸说:“你醒了,身体上可有不适?”
卓翼宸轻轻摇了摇头,“只是躺久了,有些无力,这是何处?是你救了我?”
“这里是宫门的医馆,你昏迷了很久,幸而有远徵弟弟悉心照料。”
听到这么哥哥夸自己,宫远徵有些心虚,“我可没悉心照顾他。”
卓翼宸看着那个正在生闷气的少年,温柔地说道:“谢谢你,圆子。”
宫远徵神情复杂地瞥了他一眼,又快速看向别处,没有回他。
宫尚角知道他在闹别扭,笑了笑,“远徵性格冷傲,但是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担待些。”
卓翼宸想,他面冷内热,这点倒是与裴大人一样。
宫远徵哼了一声,抱起手臂退到墙边,不看他们。
裴思婧抿嘴一笑,知道他是在怪宫尚角胡说,害他在卓翼宸面前失了面子。
“还不知道您如何称呼?”卓翼宸问。
宫尚角笑得温煦:“宫尚角,你可以和远徵弟弟一样,叫我哥哥。”
“哥哥?”卓翼宸满脸不解。
宫尚角将他的先辈和云光剑的来历,统统说与他听。
裴思婧在一旁听了后觉得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卓翼宸明明是冰夷族的后人,云光剑也是应龙所化,怎么就变成是宫门先祖之物了?
卓翼宸同样震惊不已,“可我姓卓,冰夷后人,家在天都,世代缉妖……”
宫远徵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我看他是昏迷太久,脑子还处在混沌之中呢。什么天都,什么缉妖,分明是胡言乱语!”
卓翼宸欲言又止,求助地看向裴思婧。裴思婧也没办法,她暂时还不能暴露身份。
宫尚角趁机宣布了另一个消息,“长老们已找人算过了,成亲之日定在下个月初十,这段时间,要劳烦姜姑娘照料小卓弟弟了。”
宫远徵一转头,便看到裴思婧和那人眉来眼去的,心里泛起一丝不悦。
裴思婧轻声回道:“角公子客气了,卓……公子是我的未婚夫,照顾他是应该的。”
“未婚夫?”卓翼宸这下更惊讶了,她怎么还成了他的未婚妻了。
裴思婧给他使了个眼色,“此事说来话长,等明日我再与公子慢慢说,公子还是先好好休息。”
卓翼宸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他轻轻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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