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因为揭发云为衫有功,所以得到了可以自由出入医馆的权利,她借着身体抱恙,偷配了些败火的汤药,以缓解半月之蝇提前发作带来的痛苦。
但这到底只能缓和热症,要拿到解药,就必须获得对无锋来说足够有用的信息。
关押云为衫的地方有侍卫严格把守,上官浅既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也无法在这种节骨眼上冒着风险去见她。
所以想直接套取云为衫已得的信息这条路,行不通,她便只好放弃。斟酌许久,她还是把目标重新落在宫远徵的暗器上。
只有两天的时间了,要拿到东西,还要送出宫门交换解药。若是失败,半月之蝇发作,她也很可能会被宫尚角发现。
秦雾漓刚出房门,就看到上官浅提着些点心,笑脸盈盈地向她走来。
这女人一大早来做什么?
带着疑惑,秦雾漓主动迎了上去。
“上官姐姐起这么早,还做了这么多点心,怎么,昨夜宫二先生……没回角宫啊?”
上官浅嘴角微动,却也沉得住气,笑着回她:“宫二先生虽不及徵公子年轻气盛,但陈年的酒,总是更烈的,多饮,会伤身。”
她笑得妩媚,生怕秦雾漓听不出她话中的深意。
“不过妹妹也不必觉得可惜,等过个三五年的,你就能体会到了~”
秦雾漓微微勾唇,上下打量着她全身,随后倾身上前,与她贴耳低语:“新酒老酒的味道,我确实不甚了解,但我猜,若是这身体里若是有虫卵……应该很不好受吧?”
上官浅瞳孔睁大,不敢置信地凝视着她,“妹妹该不会也是……?”
秦雾漓果断摇头,语气颇为嫌弃:“我一个富商家的大小姐,为何要替别人卖命啊?我又不像姐姐,喜欢玩刺激。”
上官浅警惕地看着她,“你何时猜到的?”
秦雾漓撇撇嘴,“你们这么显眼,还用猜吗?我又不是羽公子,只看姐姐们的脸,不看姐姐们的……心。”
她皱眉,追问道:“但我有一事不太明白,姐姐为何要揭发云为衫呢?没了她,姐姐一个人行动,会不会不太方便啊?”
此时上官浅的神色已恢复如常,她一脸平静地反问秦雾漓:“徵公子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告诉妹妹,看来妹妹现在已经深得徵公子的信任了吧?”
“姐姐不会想跟我合作吧?”她觉得有点可笑。
上官浅眨了眨眼睛,莞尔道:“徵公子和角公子情同手足,你和我又有何不可呢?况且妹妹知道我的身份,却一直没有告诉徵公子,我想,妹妹应该还藏有什么暂时徵公子不能知道的秘密的吧~”
“我确实无凭无据,但这浑水,我又为何要趟?徵公子有洁癖,这手若是脏了,他可不喜欢。”说着,她往后退开一步,站的离她远了一点,眼里皆是鄙夷。
无锋之人,也配和她谈条件?
上官浅猝然敛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感受到她眼神里传来的杀气,秦雾漓低嗤一声,长指微张,做好了与她交手的准备。
熟料此时,宫远徵刚好出来,秦雾漓背着他,他只能看到上官浅一副要动手的模样,忙喊道:“阿漓!”
秦雾漓听出是他,便迅速收手,右脚往后挪了一小步,在上官浅迷茫困惑的眼神中,像被重击了一掌似的,整个人突然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