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昨夜拦住想动手行刺的云为衫,云为衫那时便已猜到上官浅的身份应该跟她是一样的。
那她的任务目标应该也是少主宫唤羽才对,怎么她还与其他人抢其了宫尚角?
云为衫问:“为何宫二先生,不可以?”
上官浅微微一笑,坚定地答道:“因为我喜欢宫二先生。”
众人诧异地看向她,倒也不服气她如此霸道的宣示。
“你喜欢便喜欢,宫门选新娘,又不是看新娘的意愿来的。”宋四小姐毫不客气地呛声。
秦雾漓见状,安抚起云为衫:“所以云姑娘别担心,你还是有机会被少主选中的。”
云为衫点点头,“我都可以的。”
……
另一头,宫子羽怀疑给女客院落的白芷金草茶被宫远徵私自改了配方,所以在老执刃召唤他如议事厅时向老执刃说了此事,没曾想竟是自己多虑,被训斥一番。
他心情郁闷,提着一壶酒想出门,却被侍卫拦住。
恰巧碰到宫尚角载着一箱箱珠宝和货物,浩浩荡荡的回宫门,他骑着马,目不斜视地从宫子羽身边路过,台阶两侧的侍卫纷纷肃整队伍向他行礼。
想到方才在议事厅受的气,宫子羽轻嗤出声,一口气喝了一整壶酒下肚,嚷着让侍卫开门,去万花楼。
宫远徵换了套新衣裳,高高兴兴地到角宫迎接哥哥,打算把这两日宫内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他。特别是自己与少主设局,抓住了潜伏在新娘之中的无锋细作一事。
午后天色阴暗,似是要下雨。
秦雾漓起身去关窗,听到走廊外侍女在私语。
“听说角公子这次又从南边带了许多物品回来,角公子负责宫门营生,一出去便是好几个月,我还以为这次的选亲大典,角公子会赶不上呢!”
另一个侍女应和道:“是啊,我听说徵公子早早地便去角宫等着了……”
人声渐远,秦雾漓准备合上窗,却无意间看见上官浅进了云为衫的房间。
她转头看向另一侧正忙沉醉于练字的姜离离和闲着无事正在摆弄花草的宋四小姐,默默收回视线。
山谷深夜露重,秦雾漓却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入睡。
天色微亮,嬷嬷就让侍女们替所有新娘梳妆,准备今日的选亲大典。
执刃大殿里,拿了令牌的新娘们按照金、玉、木三个等级的先后顺序,在大殿中站成两排。
拿了金制令牌的云为衫和姜离离打扮得最为隆重,红衣金饰,连喜服都换了新的。而拿到白玉令牌和木制令牌的新娘则略施粉黛。
秦雾漓脸色苍白,咳嗽不止。
嬷嬷担心她这突如其来的寒疾会传给其他新娘,影响今日的大典,便让侍女先带她去了趟医馆。
医馆正对一碧浅池,过了栈桥,两侧的廊檐壁上都有药柜,浓烈草药味充斥着在医馆内。
少年略微弯着腰,细心地扇着炉火,他专注熬制药材的样子与那晚的不可一世的桀骜之态很是不同。
秦雾漓嗓子一阵紧痛,轻咳出声,宫远徵闻声抬眸,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小嘴煞白,却还依旧噙着笑与他打招呼的女子。
“徵公子,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