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女客院落中,金黄的杏叶铺满了整个庭院,营造出一片静谧而悲凉的氛围。
宫子羽一早来找云为衫,又端着她的药茶匆匆离去一事,很快便在院落中传开。
目睹宫子羽与云为衫说话的新娘,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个羽公子对云为衫很特别。
秦雾漓并不关心宫子羽会不会选云为衫,她的目标另有其人。
不过为了日后行事方便,她确实有必要与这位羽宫未来的新娘打好关系。
在选亲大典前,宫门安排自家的大夫给新娘号脉问诊,评估体质,排查隐疾。
随后又对新娘的体态身姿进行了评估,最终综合所有结果,给每位新娘发放了不同颜色的令牌。
其中金色为上等,可在选亲大典时站在首排。
若是剩余的新娘里还有无锋,她定会竭尽所能让自己拿到金牌并被宫唤羽选中。
但令秦雾漓出乎意料的是,其余十一位新娘中,只有云为衫和姜离离拿到了金制令牌。上官浅和她一样,都是白玉令牌。
回到女客院落,只拿到木制令牌的宋四小姐,酸溜溜地盯着姜离离手里的金制令牌说道:“真是羡慕你,少主大人肯定要选你了。”
姜离离性子软,又心有所属,怎么看,她都没有其他人适合当未来的执刃夫人。
但宫门选新娘,看的不是容貌和家世,而是体质是否适合诞衍子嗣。
被上官浅夸着,姜离离却并不高兴:“哪有……云为衫姑娘也是金制令牌。”
上官浅接过话,柔声道:“放心吧,以我对少主的了解,她肯定会选你的。”
宋四姑娘性格耿直,也附和道:“都是冲着少主来的,能别装了吗?宫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少爷,拿了什么牌都还有机会被选中。”
眼下这局面,正是秦雾漓能帮云为衫说话的好时机。羽宫里有她想要的东西,与宫子羽看中的新娘交之好好,或许日后她行事也会更方便些。
秦雾漓学着上官浅说话的腔调,笑盈盈地问她:“上官姑娘好像对少主特别了解啊,这么了解少主,怎么还只拿了白玉令牌呢?是身体哪里……有不适吗?”
上官浅脸色微变,瞥了眼秦雾漓的白玉令牌,眉头轻蹙:“秦姑娘这话问的……不觉得脚疼吗?”
“上官姑娘还真是心细,你怎么知道我昨晚不小心撞到了宫远徵少爷,这脚现在还微微作疼呢?”说着,秦雾漓勾起脚尖,左右摆动了一下。
其他人听到她提到宫远徵,疑惑着问:“秦姐姐不会不知道吧,这宫三少爷还未及弱冠呢~”
秦雾漓闻之一笑,“所以我这不是没要金制令牌嘛?”
此话一出,大家顿时了然,原来她是心属宫远徵少爷,无意被少主选中,才弄伤了脚,只拿了白玉令牌。
一直不露声色的云为衫这时也看向她,面露惋惜,“若是宫三少爷也没能同其他少爷一起选新娘,那秦姑娘岂不是要落选了?”
上官浅有些得意地摸着腰间的玉坠,“那还真是可惜了。”
宋四小姐抢过话,劝秦雾漓:“秦姑娘可不要在一棵树上吊着,当谁的新娘不都一样,就算少主没选你,还有宫二先生呢。”
上官浅托着腮,对她摇了摇头,“不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