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剧情推进得也忒快了,眨眼间就到纣王女娲宫进香这一茬了?看来得麻溜收拾,明日天一亮就启程奔赴蜀地,刻不容缓呐。算一算,也就二十八年的光景,大商便要灰飞烟灭咯。不过,当务之急,得想法子把母妃一道带走才是,可不能眼睁睁瞧着,等那纣王招来狐狸精祸乱后宫,让母妃重蹈自缢的悲惨结局。】
帝辛耳中再度捕捉到这神秘之音,刚要怒发冲冠,却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自按捺住心头怒火,告诫自己冷静、再冷静。“细细想来,方才那话里提及‘母妃’二字,如此推断,这人十有八九是我大商的皇子。现今皇子统共就三位,皇后所出的殷郊、殷洪兄弟俩,再就是杨妃膝下的殷浪了。这三人之中,唯有殷浪已然成年,到了弱冠之年,按规制要离朝歌、赴封地。恰好,蜀地因其生性散漫,被孤定为他的封邑,那地方洪涝灾害频发,也算是对他的一番磨砺。这般一思量,这暗中言语之人,必是殷浪无疑,所谓‘受王指’的,想必就是孤了。”
“哼,杨妃平日里看着挺机灵,心思缜密,怎就养出殷浪这般大逆不道的混账东西。”帝辛一边这般想着,一边满含不善,目光如刀,直直刺向殷浪。
【喂喂喂!咋又盯上我了呀,我可没招谁惹谁吧,眼下规规矩矩的,啥事儿都没犯呐。况且这眼神,咋跟要把我生吞活剥似的,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虽说拿这话形容纣王,似乎不太贴切,毕竟他过往劣迹斑斑,可有先例在前呐。您老没事儿老瞅我干啥,要是闲得慌,赶紧找您那传说中的狐狸精去呗。】
殷浪这心声恰似一道利箭,直直戳中帝辛心窝,帝辛脸色瞬间阴沉似水,仿若墨染。他如何听不出殷浪对自己的称呼——“纣王”,“残义损善曰纣”,这可不是啥光彩名号,满含鄙夷、贬损之意呐。“这殷浪,怎如此口无遮拦,这般诋毁亲生父亲,当真是放肆至极!再者说,孤在他眼里,难道就是个嗜好屠戮妻儿的暴虐之徒?还说什么狐狸精,孤何曾有过这等腌臜事儿?”帝辛心底怒火熊熊,正绞尽脑汁思量如何惩治殷浪,丞相商容上前一步,拱手禀道。
“回大王!老臣近些日子悉心翻查古籍,惊悉女娲娘娘实乃上古赫赫神女呐。遥想上古之时,洪荒大地巫妖二族称霸四方,彼时人族尚未诞生。幸得女娲娘娘心怀悲悯,抟土造人,方才有了我人族一脉,此乃开天辟地之创世大功呐。后来巫妖大战爆发,巫族共工氏莽撞行事,一头撞向不周山,致使那撑天巨柱崩塌,天倾西北,地陷东南,灾祸骤起。又是女娲娘娘不辞辛劳,采五色奇石,苦心淬炼,用以补全青天,护佑苍生。这般恩泽,惠及黎民百姓,是以百姓立禋祀,感恩戴德,世代供奉。今朝歌若能虔诚祭祀此等福神,必能四季安康、国运昌隆、风调雨顺,诸般灾害悄然消弭。女娲娘娘福泽深厚,庇佑万民,实乃正神楷模,陛下理当亲往进香呐。”
【得了吧,这女娲宫进香,纯粹就是个暗藏玄机的大坑呐。不去倒还罢了,一旦涉足,妥妥被圣人算计。】
【只要纣王这一脚踏进女娲宫,准提圣人便会巧设计谋,诱使他题下那淫邪之诗,亵渎女娲娘娘圣威。这下可好,女娲娘娘雷霆震怒,降下严惩,斩断大商国运根基,还指派轩辕坟三妖潜入宫中,魅惑君王心智,自此往后,大商覆灭便如同那滚落山坡的巨石,势不可挡,进入倒计时咯。】
帝辛闻听此言,惊得身躯猛地一震,“圣人算计”“亵渎女娲”“女娲震怒”“大商灭亡”,这些字眼恰似狰狞恶鬼,在他脑海中不停翻涌、跳跃,挥之不去。“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眼睁睁瞧着大商葬送在孤手中?要不,此番进香,索性推托不去了?”正值帝辛满心纠结之际,殷浪的心声再度悠悠响起。
【不行呐,明日务必速速离开朝歌,奔赴蜀地。不然,等那纣王昏君将狐狸精招进宫闱,我可就死路一条咯。还得琢磨个万全之策,带上母妃一道走才踏实。】
帝辛本就黑沉的脸色愈发难看,心底直冒火:“你这混账小子,知晓如此多隐秘之事,怎就不想方设法救救大商?反倒一门心思惦记着咸鱼躺平、脚底抹油跑路,还妄图拉着杨妃同去蜀地受苦,真当孤不敢砍了你脑袋,以儆效尤?”可转瞬,理智回笼,帝辛又暗自思忖:“罢了罢了,虎毒尚不食子,孤身为君王,又岂能如此冲动行事,且再听听他后续还能道出些什么名堂。”
【虽说蜀地当下贫瘠不堪,可那地方的女子,个个性情火辣、明艳动人,堪称男人的人间仙境呐。当然咯,频繁肆虐的洪灾着实棘手,不过解决之法倒也简单明了。只需照搬后世李冰所创的都江堰那般排洪灌溉奇术,精心修筑,不但能驯服那汹涌洪魔,还能润泽万亩良田,假以时日,蜀地摇身一变,提前成为天府之国,也并非痴人说梦呐。】
帝辛听闻,心头一动:“好你个殷浪,火急火燎想去蜀地,敢情是馋那儿的女子,哼,馨庆宫一众侍女还不够你瞧的?且慢,他刚提及都江堰、天府之国,听这意思,蜀地竟暗藏这般大造化?”正思量间,神奇之事陡然发生,都江堰的精妙设计图纸,仿若天外飞仙,悄然落入帝辛袖袍之中,与此同时,帝辛脑海里仿若放映幻灯,清晰呈现出都江堰建成后的宏伟盛景,与图纸相互印证。“好家伙,若真能建成这都江堰,于国于民,皆是不世之功呐。再者,殷浪竟似能洞悉未来之事,如此奇人,断不能轻易放走,非得留在身边不可。只是到底留不留得住,还得看明日女娲宫进香这遭变数。可怎样才能名正言顺把他扣下呢,嗯,有主意了。”
帝辛旋即昂首,高声喝道:“大巫祝何在?”
“臣巫风参见大王!”一道身影匆匆出列,跪地叩首。
“巫风,你可知罪!”帝辛目光冷厉,仿若寒星。
“大王,老臣惶恐,实不知何罪之有啊?”巫风满脸惊惶,额头汗珠滚滚。
“哼,你这玩忽职守的混账东西,即刻推出午门,斩首示众!”帝辛声色俱厉,不容置疑。
“大王,老臣冤枉呐,无罪可认!”巫风磕头如捣蒜,声嘶力竭辩解。
“大王,大商律法有明文,向来法不及贵族!况且大巫祝平日里对祭祀诸事,也算兢兢业业,并无懈怠渎职之嫌呐。”商容见状,赶忙上前求情。
【哦吼,法不及贵族?哼,可晓得这‘法不及贵族’害惨了多少平头百姓。听闻过巫昌那厮行径没?打着天神娶亲的幌子,在封地肆意强抢民间女子,转手送到别处,沦为供贵族寻欢作乐的妓女,简直丧心病狂。还有那河神娶亲的鬼把戏,分明是巫祝这帮家伙敛财的腌臜手段。他们与所谓‘河神’暗中勾结,送妙龄少女供其修炼邪法,那‘河神’投桃报李,时不时兴风作浪,发场洪水,助他们搜刮民脂民膏。】
“好哇,好哇!孤今日便叫你心服口服。巫风,孤且问你,大商境内历年洪灾肆虐,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帝辛怒目圆睁,直视巫风。
巫风吓得瑟瑟发抖,嗫嚅着不敢言语。帝辛见状,怒声再斥:“哼,你不言语,孤替你说。你借河神娶亲之名,将无辜年轻女子残忍投入河中,美其名曰祭祀,可结果呢?洪灾可有半分消减?分明是借此中饱私囊、大发横财,这般行径,与那邪神何异?即便真有河神,收受贿赂、残害生灵,也是邪佞之辈,当不得供奉!”
“女娲娘娘贵为上古神女,抟土造人,于我人族有创世大恩,堪称人族圣母、先祖。你身为大巫祝,身负祭祀重责,不尊圣母,反倒拿大商百姓子女,献祭制造灾祸的邪神,还敢称无罪?这般人奸,不杀你,何以平民愤,正国法!”
“此外,商丞相,你身为百官之首,监察不力,难辞其咎,罚俸禄三年,以示惩戒。”
“老臣遵旨!”商容无奈叹气,伏地领罚。
【哟呵,这纣王倒也并非昏聩到无可救药嘛,居然还晓得调查巫祝草菅人命的丑事,看来以往世人对他‘昏庸’评价,得打个问号咯。不过,不把巫昌那厮连根拔除,这等腌臜事儿保不准还会频繁上演。】
“浪儿所言极是,这巫祝一族,妥妥是国家的蛀虫。只是行事不能太过莽撞,需得暗中谋划,先派玄鸟暗卫悄然深入调查,摸清底细,再一网打尽。”帝辛心中拿定主意,视线顺势投向殷浪,缓声问道:“浪儿,明日你便要离京赴蜀地了吧?”殷浪不明所以,下意识点头应道:“正是,父王,儿臣明日便要启程前往蜀地了。”
【太棒咯,蜀地的辣妹们,我可就来啦!】殷浪心底欢呼雀跃。
“现今,大巫祝巫风伏法受诛,此位已然空缺。浪儿你已然成年,本应奔赴封地,可大巫祝之位关乎国运祭祀,至关重要,不容有失。孤思量再三,有意让你暂且接替大巫祝之位。待三年之后,若寻得更为契合之人选,再放你前往蜀地,你意下如何?”帝辛看似商量,实则语气笃定,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