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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是背锅侠

我搞现代农业

其实,绿色食品的营运情况完全脱离了我的掌控。我既不熟悉收购蔬菜的业务,连市场行情也不知道,更不了解财务情况。这一切都是被古镇长把控完了的,我只是个他所立的傀儡总经理而已。只负责于每笔财会员签过字的付款单据上签字确认发放。话说回来,我本身就与这公司利益脱了钩的,又何必在意这些?但我好歹是“总经理”。下边那些人要报个啥账的,必须由我签字后才报得了,所以还是挺受大家看重的。兼之我根本不会难为他们,所以,他们反而对我评价很高。

由于绿色食品有限公司是垄断性独家经营,效益很好,所以后来也有不少人稀望能够加入进来,就托起关系来找我商量。我一般是表面上应承着,然后就去找古镇长商量。古镇长开始是一概不接纳的,但后来不知想起了啥子本经,便对我说道:“那种出得起钱的,多收几倍的钱,就可以让他们入股。不过只能算一股。”我知道他所说的一股,仅指最开始积资时一个菜贩子所入股的那么份利益。我担心如此原始股东们会闹。因为这样相当于越来越多的人会参与进来分杯羹。但古副镇长不在乎这些,对我说道:“只要把公司经营好了,效益上去了,他们每个人拿到的钱没减少,就不会闹的!当然,好些解释工作肯定是需要你去做的!”于是,我就问多少钱以上才能入股。他伸出两根手指一比。我明白了,是要两万块钱一股了。最早入股的那十几个菜贩子,他们人均才七八千块钱而已,几个月下来,他们都差不能已经要挣回去。

于是我便按古镇长所说那样去办。当时两万块钱不是笔小数,好些人还是望而却步了。只有两个很有“远见”的菜贩子,咬咬牙加入了进来。按古镇长的意思,我自然得把新加入的股东介绍给大家,意思是以后大家要一起干了。人多力量大嘛!事后,的确也有好几个原来的股东想不通,过来问我啥回事。我便假借股份有限公司要发展,是会不断融资的道理向他们解释。并且,我着重提了两点来安抚他们。一,现在入股的要缴两万,也就是说他们那原始股涨价了,翻倍了!谁要退股,现在可以以两万的价格卖出去了!这点让他们很是兴奋。这不相当于血赚了么?只恨当时是平摊的,没能多买几股。第二点就是公司正常营运,是要按计划发展的。但理论上是不会动原有持股人的蛋糕的。给他们的利润还会一样的。除非公司经营不善,效益才会受到影响。而新加入的股份,用于扩大发展,所带来的利润,还反而有可能会让老股东们受益。他们那一干粗人,哪经得起我忽悠。况且,我在他们心目中是知识渊博的大学生!我为人又好,断不会整他们。只要他们的利益不受损害,融不融资的事那就全然是公司的决定了,与他们全然不相干了一样。于是他们怀揣着“股份涨价了”的喜悦散去了。

但后来有不少村长找到我,说我们绿色食品公司抑价收购菜,这可是在吸老百姓的血啊!我心知迟早是会出现这么回事的,便搪塞道市场波动大,具体情况我不够清楚,需要调查后再给大家一个交待。于是,我找到生产科科长问明了情况。生产科科长也不好意思地给我说了原因,说是财务科要求提高利润的。我晓得肯定是古副镇长在暗中授意如此鬼整!这种漏子捅大了不得了,以后公司有可能会受到菜农们的一致抵制。我也将留个千古骂名。

于是,我找到古副镇长,向他说明了利害关系。开始时他认为我小题大作,但见我很认真地说,如果这样下去,我可不当这个替罪羊了!他这才反过来哄我,并问我该咋办?我说:“要想消除不良影响,只能在接下来的收购中返利与菜农!拿段时间少赚点,甚至不赚。制造出市场波动及销路不同,收购菜的价格就不同的假像,这样我才好向菜农们解释清楚!”他一听,鬼眼睛一转,又对我竖起大拇指说道:“高明!”

于是,我回来很耐心地向各位村长作了关于调查结果得出的解释,无非不过那么一套说辞而已。反过来保证一定会在今后把工作中不足的地方做好,找到更好的销售渠道,让菜价高一些,给父老乡亲们一个好的交待。村长们听了,也是将信疑地走了。

自然,生产科长得到了财务科的指示,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收菜的价格浮动较大。好几回都比周边区域的高得多。这才使得菜农些安稳了下来。

我了解到情况后,便去向古副镇长汇报。这回他的办公室门却是关上了的。我在门外听到他正在与人说“我的姑奶奶,你咋还闹到办公室来了嘛!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哈!你还是要给我点儿时间来处理的嘛!”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就让我吃惊了!居然是查开会!她好像在哭着说:“你一拖再拖,我看全然没放在心上!再这样拖下去,我可就……”古副镇长忙柔声劝道:“行了!行了!你先回去!我们回去再说!”

我其实并没在意他们说些啥内容,毕竟他们是干姑娘与干爹的关系。我也没有探人隐私的习惯,便敲响了门。

古副镇长问了声“谁?”我答应了一声:“胡创世!”过了一小会,他才开了门。查开会若无其事地坐在办公桌旁边一张椅子上,还装着与我不怎么熟的样子。古镇长堵在门口问我:“小胡,有啥事情?”我说我来向他汇报公司经营情况的。查开会站了起来,对古镇长娇声说道:“干爹,我那事你一定要记倒帮我办了哈!你有事我就先走了!”

古镇长连忙让开道来,回到他那宝座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我也给查开会让了路,然后进了办公室,向古镇长把公司近段时间的情况汇报了,并说菜农些已经相信了我的解释,以后可以正常营运起走了。古镇长放心地说道:“这就好!这就好!小胡,辛苦你了!”我心里暗想,你别老给我头上扣屎盆子就好啰!可别老把我当背锅侠,我擦不完你那些屎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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