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还没有实行双休制。就一个星期天后又开始上班。第二天上午,古副镇长就差刘站长来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去了。他当然是讯问我关于成立绿色食品有限公司的事情。听了我的汇报后,说道:“小胡,你做得很好!这么轻松地就把这事搞定了,有能力!不过,你说我们政府出那十万块钱,到底该咋整?”
我晓得刘站长肯定把我说那“赖或借”的主意向古镇长说了的,所以也不藏着掖着的了,就说道:“我们可以找借口说啥级别不够的,县里面乡镇企业管理办公室的只批准办十万块注册资金的公司,我们就用大家那十万块钱给先垫付到开户银行去了。反正那些入股的菜贩子一时要不回来钱,想着以后的长远利益,可能就忍气吞声了。但这可能会引起利润分配方案要改变。或者万一他们惹急了,一打官司,我们还不好整。除非真把公司全权交付给他们才行!所以,此计仅是下策!只达到把公司办起来了的目的而已!最好还是去哪儿借十万来,等过段时间从银行里透出钱来还了就是。就算不能如此,以我们分得的红利,还那十万块钱的利息后也还可以剩下不少的噻!”
古副镇长一听我这番分析,顿然夸我有头脑!至于去哪儿借钱的事,他也似乎点儿都不愁。其实,我不晓得的是,当时政府正在准备筹建基金会,由财税所在管那事。古副镇长去借款,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果然,第二天古副镇长就通知我去财税所签字拿钱。并催我尽快去把那些菜贩子承诺入股的钱收上来,尽快到县里面把其余事务搞好。总之一点,尽快要让绿色食品公司正式营运起来。我说财税所那钱可不该由我去借。古副镇长便笑着对我说道:“放心!那是我以我们绿色食品公司的名义向基金会贷的一笔款。只是基金会目前也还没开始营业。等他们正式营业了,我们公司也营业执照也来了,再去补上相关贷款手续就行了!目前你去签字领钱,也仅签个经办人而已。这钱又不要你负责!”原来他打的是将绿色食品公司的骨头熬它的汤的主意啊!果然是个老奸巨滑的东西!
我也只能按他所说的那样去办了。还真如他所说,领钱时我见到的单据上我只是个经手人,而担保人是古副镇长。他早已签过字了!所以我很顺利地就提到了那笔钱。
于是,我与刘站长两人带着那十万块钱,迅速找到那些菜贩子,叫他们把钱缴上来。那些菜贩子见了我们带去的那十万块钱,看出我们十分有诚意,便都很干脆利落地依约缴了钱。于是我们就让两个菜贩子代表一起去县里面把公司营业职照给办了下来。由于我们是提着现款去的,又有乡镇企业办公室的人牵头,所以一切都很顺利。只是那二十万大家都明眼看着存入了农业银行,变成了公司账户上的注册周转资金去了而已。当然,乡镇企业办公室也为我们准备好了公章和公司管理章程等等。然后到工商所和税务局办理了相关的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手续等。一切都顺顺利利的!一切搞定,皆大欢喜!
我们回到镇上后第二天,古副镇长就通知大家来开个公司会议。会议其实也没说些紧要的。一是祝贺公司顺利成立。再有就是宣布营业剪彩时间,叫大家都要分头去请客。另外就是宣布了人事安排。古副镇长毕竟富有工作经验,一切都安排得妥妥贴贴的。财务上是他从财税所那边借调过来的一位女同志,与他关系肯定不一般。业务科长则是他钦定的一个菜贩子。而我却被任命为临时代理总经理,代表他古镇长处理好公司的日常营运工作。但我只是属于兼职。这点古镇长向大家说明了的。因为我是国家公职人员,只因镇政府工作需要而入驻公司而已,并不在公司领取工资,但可以领取一定的绩效奖金。他对我的安排完全就是用来安抚那些菜贩子的!
一切准备好了后,绿色食品公司开业庆典如期举行。当然,以古副镇长的面子和关系网,各界人士来了不少。连全镇各村的村长也应邀而至。书记王德开亲自剪彩,镇长袁为民致了贺辞。街道镇老协腰鼓队来表演助兴,现场十分热闹!当然,也收了不少礼金。
然后,就是请大家赴宴。这回古镇长还亲自带着我逐桌敬酒致谢。当然,他也顺势隆重地把我介绍给了来宾们,并说我以后在公司里就全权代表他行事。这下也让我很长脸,我便一下子成了镇上的红人!
其实,不得不说古副镇长在用人上很有一套。他选的那生产科长,对业务很熟悉,把收菜卖菜的事情方方面面都安排得很恰当。财务方面所派的人也很有一套,公司的支出与收入分分厘厘都有单据凭证。我其实并没有多少事。我为公司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签个字报销掉开业庆典的费用。至于那天收取的礼金,恐怕只有古镇长与财会才清楚怎么回事去了。
本来,绿色食品公司是没有节假日和星期天的。但我平常其实也真没多少事,所以周末照常与查开会一起约起耍。现在有个好的去处便是下农村去“视察”公司收菜的工作。当然,伙食那业务科长自会安排好,绝对是农村的好东西!查开会与我就负责钓鱼、采摘水果之类的!她是玩儿得老高兴的!生产科长好像知道她身份特殊一般,对我们两个像菩萨一样地供起!我呢,则有时带她去采野菜,也顺带教她认识了不少草药。她呢,好像更加敬佩起我的渊博起来,觉得我什么都知道一般!
当然,由于我敢于做一些动作了,所以四下无人时,难免乘着打打闹闹的机会,不失时机地与她做了些可以描述的事。她好像也逐渐习惯了,对我也不是那么推拒了。搂搂抱抱可以,但尺度稍大一点儿还是不行的。最搞笑的一回事,恐怕就是我向她提出要与她结为“刎颈之交”,她居然答应了。结果,我好好地吻了下她的粉颈,她却在还我的时候居然咬了我脖子一口,不过只留下点淡淡的齿印而已。但我却依此把她叫成“河东兽”。她问我啥意思。我说:“狮子的绝招就是一口锁喉,你就是一头喜欢咬脖子的母狮子!”她明白过来,我是说她会成“河东狮吼”一样的人,她竟狡诈地招呼我过去,然后拧着我耳朵,在我耳边以一百多分呗的声音尖叫了好几秒!
携美女出游当然是挺惬意的事了!但我也不是没干正经事的。我发现农民们的水果经常是没出售的,等它们自己落了烂了的也不少。没有其它原因,镇上销量有限,还有水果贩子运外地水果来贩卖,本地水果集中上市往往卖不起价钱来。我便问生产科长有没有销路,他说蔬菜批发市场旁边就是水果批发市场,可以收购来交批发商的。于是,公司业务又拓展了收购水果这一项目。有事做,能挣钱,公司诸位股东当然都很卖力去干的。如此一来,我在公司里的声望又高了些。其中一位菜贩子还特意与我认了亲戚。按辈分关系,我则要叫他表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