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透不进光来,外面却能听见阵阵锁链声传出,空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
其他人愚人众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六席突然间开始查身边那位副手前几天的行踪并取消了副手的权力。
其实取没取消都一样,毕竟这几天他们是连那位和第六席一样雷厉风行的副手的斗笠边角都没看到。
散兵看着手中的报告,淡淡的让手下下去,回房解开了空的锁链。
“我查完了,你可以不用被关着,但我不希望出现类似的情况。”散兵抱着臂,居高临下的看着空。
空也不恼,要生气早跑了,毕竟这锁链太普通,说直白点,就是一坨形状规矩的金属,关不住空。只是空有些担心散兵查到的东西。
这几天,空发现关于“旅行者空”的所有记忆自己都能看到……好像不止看到这么简单,就好像自己在旁边,正和他一起经历
但是旅行者好弱,似乎可以通过水幻境给出一些指引,也算不错的收获。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次性出现两个空?还是说自己只是承载记忆的容器?
这算什么?培养强者的工具吗?
空不喜欢新来的旅者,甚至有想杀了他,但还是忍住了,至少在弄明白前生的自己的计划和失去的记忆之前,空必须保证旅者无事。
空这些天很安分,除了出去给散兵摘花,就没了其他行动,至少散兵派去盯着空的人是这么说的。
那个旅行者似乎在变强,果然是要我指引他成为强者吗?
空这样想着,挑了花丛中较为新鲜的花摘下。
水幻境似乎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譬如旅行者的内心,他对于血亲的感情真执着,空都有些动容。
失忆之后,空的记忆中也有荧,空似乎为了最后的决定,让荧暂时沉睡,总之尘埃落定便会醒来,所以空不甚担心,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荧是怎样的,会有危险吗?
旅行者风头太盛了,似乎是受到了某位神明的指引,帮助蒙德击退了风魔龙,今天散兵一回来就问空有没有什么哥哥或者弟弟。
空也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对于旅行者,空自己也不知道两人之间的联系,幸好散兵也没继续追问。
同一个妹妹,会是同一个人吗?可为何只有空是两个人,到底是一体的,还是只能存活一个?
风魔龙吗?风神的眷属?似乎和寻找此世的荧有关,要好好注意了。
对了,最近空才基本上能确定一件事,空好像能影响旅行者的想法。
这也算突破吧……
旅行者还是只能使用风元素,太慢了,但有好多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
空看着旅行者的进展,说不上来的慌乱,要不先杀了?可若真是一体的,又该如何?
“空,那个壶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还真是神奇啊!散兵第一次主动要进去,之前让散兵进去住,散兵也只是住,到了房间就睡,什么都不好奇。
其实空早就邀请过他了,可他坚持不愿意进来。似乎是对尘歌壶的环境还是不太熟悉,散兵有些小心翼翼的在注意环境呢!真可爱!
自旅行者后,空对散兵的感情突然变得急切起来。
“这里为什么不能进去?”散兵指着一间被封印的房间,其实空也不知道,这个封印空解不开,倒不是能力不行,只是不知道封印它的人是以什么条件封印的,强行破开,会有损坏的吧?
似乎是出于好奇,散兵伸手触碰了那道封印,既然……解开了?
空和他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推开门,里面崭新的陈设一瞬间附上灰尘,在两人的到来之前,它都静谧的存在着。
空:“或许他本身就属于你呢?”
散兵:“我独自一人进不来。”
或许吧。
封印不仅隔绝了与之接触的人,还隔绝了时间,是想留下什么,还是封存什么吗?
几具茶具、书桌、夜灯、床、衣柜,生活用具都有,但不太像空喜欢的风格,空对于这里曾经是谁的住所有些猜测,这真的很像散兵喜欢的风格。
准确来说,是流浪者的风格。不太阴暗也不是那么明媚,只是很让人舒心。
“哈?你还准备了茶吗?”散兵略带嫌弃的查看已经生灰的茶壶。
空解释到:“我不是很喜欢喝茶,这好像不是我的房间,你不是喜欢喝茶吗?不应该是你的房间?”
看着他鄙夷的眼神,我也相当无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真的不知道,我猜的。你知道的,我失忆了。”
散兵也没多想,接着在房间里转。
这转完了,又去其他空间转,除了那个房间,还有一个空间是被封起来的。散兵看了空一眼,见空没反应,故技重施一次。
开了……
散兵:“真不是你自己封的?”
空:“不知道,就算是我,也应该是为了你封的,感动吗?”
散兵:“你的语言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堪入耳。”
空没在意,拉着散兵进了被封存的空间。是一座不太大的空间,但是座海岛,风会吹往最高处,也就是房子在的地方。
轻松且自由。
房子周围挂着红绸,就连池塘里的小秋千,也垂挂着红丝带。
空搂过散兵,调笑着开口:“像不像婚房?”
后者淡淡撇了他一眼,毫不留情一击手肘落下,空才不舍放开。
这座空间的房间以绿色调为主,房檐挂满红绸,还有围墙围成的院子,里又修着长廊。
贵气华丽,可见这住着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
两人推开房门,还能看见里面古色古香的装饰,精致的帘幕,连同花瓶上的纹路也不一般,如云如水,只是里面的插花已经枯萎。
散兵:“像你的做派。”
他拿起花瓶中的花随意摆弄几下,花已经枯萎了,但散兵还是看出了这是须弥的帕蒂沙兰。
手中汇集出雷元素力,细微的闪电缠绕着花束,不一会儿,将化作飞灰飘散在空中。
空伸手似是想抓,却抓不住灰,看着空无一物的手,不在意的摩挲两下,又跟上散兵。
空:“若真是我做的,那也是为你准备的。”
话当然没错,这么许久以来,空每次送花都是给散兵,都让后者生出一种习惯来。
这里的布置比较老陈稳重,却也很舒适,只是随处可见的暧昧装饰,很难不引人遐想。
空没有这些记忆,却对尘歌壶有些记忆,壶是荧给的,她自己好像也有一个,大致是一样的,就是个人装饰不同。
若这是空的,那一定是为散兵装饰的,只是时间有些久远,看不出来有谁生活的痕迹,不知道事情成没成,应该是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