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连自己都算计？

踏鞴砂事件中，博士为了确保计划顺利进行，将空骗入了一个秘境。空对此不以为意，只不过是个秘境罢了。

　　空在秘境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既没有陷阱，也没有魔物，说是秘境，更像是一个住所。然而，为何连门都没有呢？空所能看到的，只有一堵堵用石头围成的高墙。秘境的空间很大，或者说，秘境的空间似乎能够随意伸缩。

　　比如，虽然能看到尽头，但走近却发现尽头依然在远处，仿佛空间会随着人一起移动，而无人的地方则被折叠起来。这导致了里面的人永远能看到尽头，但永远走不到那里。

　　“也就这些本事了……？”

　　空微沉着眼眸，抬手间凝聚出雷元素力，不过一瞬，雷元素光球炸开了周围的墙壁，而外围则是一片白芒。确认没有危险后，空正准备去外围看看，墙壁的碎石却自动组装起来。空自然不怕这些，毕竟博士将他带到这里，就意味着愚人众清楚秘境的能力。他相信愚人众能闯出来的秘境，伤不到自己。

　　空将手放在墙上，再次凝聚雷元素。

　　“轰～”墙壁再次被炸开。这次空迅速进入外围的空间，在墙壁自动组装时，顺手拿起一块石头，约莫空的两个手掌大小。当墙壁修复好时，果然缺了一块，但随后，那块缺口却像有生命般重新长了出来。

　　空这才仔细研究手中的碎块，上面夹带着微弱的水元素和草元素。难怪……

　　“水和草，生命与创生吗？神的遗留产物？为什么会在稻妻？”

　　无论怎样，多待一分钟，倾奇者的危险就多一分。目前的空无法回忆起踏鞴砂的具体计划，但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空沿着不远处光点的方向走，不过十几米，后面的高墙空间便开始自动摧毁。空下意识寻声回头，几乎同一时间，这边的光点迅速扩大。

　　剧烈的白光逼得人不得不闭上眼睛，而当一切尘埃落定，景象不再变化时，原本空洞的外围空间变成了另一副景象。

　　杂草丛生的王座，压抑的气氛，毫无生机可言，黑暗为王座之上的人加冕。他孤身一人，这是一个被覆灭的国度吗？王座之上的人……是我？

　　头疼，以前的记忆吗？太压抑了，连想到都会呼吸困难，我是怎样活下来的？

　　空不明所以地想着，这个奇怪的秘境难道是因为他的出现而产生的？究竟是多大的执念，连这种东西都要提前算计好？

　　这些东西不属于先提瓦特文明，空毫不怀疑这是“以前的自己”留下来的。嗯……好像也不太对，对于现在的时间线来看，应该说是未来的自己留下的关于未来的记忆。

　　对倾奇者的执念？可为什么看不到关于他的记忆。

　　空向王座走去，近距离地看着王座上的自己，“空”眼神盯着一个地方，顺着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副水晶棺，而里面空空如也。

　　“你真是没用……一意孤行的愚者。”

　　“空”抬起头来，不知是不是在看他，“可是我们都没有退路了……成功吧？”

　　不等空反应，场景便开始坍塌，环境迅速变化。

　　现在又是哪里？

　　复古样式的茶具规整地放在古檀木桌上，家具也全都按照复古的样式制作。老陈，这是旁人看到的第一个反应，这些空倒不是很在意。只是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伽蓝色的身影。

　　他半推半就地将那抹身影拉进房间，“不管你想不想住，这都是你的房间啦～”

　　那人却像嫌弃一般开口：“哈？璃月的仙术？你妹妹不是有一个吗？”

　　空微微一笑，这次他有印象，他告诉那人，这意义是不一样的。总之那人嘴上嫌弃，却还是住了进来。

　　嘴硬心软……

　　这些场景让空渐渐放松下来，这是他布下的局，走到尽头自然出去了。

　　场景不断变化，空也渐渐想起了许多，那种不安感也在空体内疯长。

　　茂密的丛林，一个绿色孩童站在树下，对着“空”无奈又抱歉地开口：“他早已抹除了世界树上的痕迹，至少在‘生命’上，我也无能为力。对他而言，死亡意味着终结。”

　　接下来空还找了其他人，一个同为造物的炼金师，但那人也很遗憾地表示对人偶的生命并不了解，最多只是一个相似的傀儡。

　　“求求你……我没办法了……”，“空”跪在幕府门前，而雷电将军站在“空”前面不远处。

　　“我并没有造他的记忆，假使他真是我的造物，经过深渊的侵蚀，我也没有办法。”

　　最终的根源——深渊。几个人唯一的理由就是深渊的不可抗力。深渊独立于提瓦特，人偶也独立于提瓦特，至少在本世以内，人偶的死无解。

　　随着幻境再次坍塌，空的情绪达到高峰。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

　　重建的画面是“空”抱着人偶靠着高墙，人偶的四肢无力地随着重力垂下。人偶本就没有温度，没有呼吸，但“空”还是觉得人偶变得更冷了。明明死了和睡着没什么区别，但“空”此刻却也知晓人偶的死亡。

　　是因为自己，自顾自地追求什么终点。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于是更加坚定地走向终点，却又杀死了亲人朋友。

　　前方出现了一道深蓝色的漩涡，空记得那是深渊用来联通世界各地的传送门。至此，空也算基本想起来了。

　　那时的自己想终结世界，让一切回归伊始。摧毁、再来。但空同样受到了限制，也就是世界的法则。他无法更改不由自己主导的结局，但所有人的死亡都是他导致的。

　　唯一庆幸的是这一点，这样其他人的结局就可以不是死亡。

　　空走出秘境，却被传送到了深渊外围。空没想进去，于是在河边理了理思路。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自己到底要如何做，还有为什么空感觉自己像缺少了什么一样。

　　想不明白，转了几圈空还是进入了深渊，决定看一看。

　　深渊里昏暗，周遭都流露出许多侵蚀的气息，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元素力。空不紧不慢地往里面走，感受到一处有特别浓烈的雷元素力。

　　四周很空荡，起初空走路都会发出“嗒嗒嗒”的脚步声，但后来就听不到了。因为前方有怪物的嘶吼声和打斗所发出的元素力碰撞和爆炸声。雷元素……空悄悄靠近，隐藏在暗处观看。

　　一抹暗紫红色的身影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但那人却像感知不到一般，只顾着疯狂厮杀眼前成群的怪物。

　　散兵。

　　空第一时间认出这人，愚人众执行官时期的人偶。看来空在秘境里待了很久，可明明秘境不到一天……真是，连自己都算计的家伙。

　　在散兵的视觉盲区，一个水深渊法师正想偷袭。空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一幕，随后眼神一暗，抬手解决了它，随后又飞快转移地方，躲在其他暗处。

　　身后传来深渊法师的惨叫声，散兵也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并没有朝那个方向攻击……散兵转身看了看那只渐渐消散的深渊法师，又停下攻击，后退几步以防御为主。

　　散兵往四周探看，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散兵并不认为真的没人，解决了这里后，散兵也没有继续往深处探索。

　　只是环视一遍四周，最后目光定格在空最初躲藏的地方。散兵叹了口气，对于对方的身份有头绪却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