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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树

东北怪谈……

我的名字叫何凡,平凡的凡,你一定觉得这个名字很普通,其实我对这个名字的满意程度也很普通。

原本我的父亲给我取名何宇轩,取气宇轩昂之意。但是我从小身子骨就不好,出生时不到四斤,而我们老家那边的习俗认为取个普通的名字好养活,可是我老爹不信这些,改名的事死活不干。

这时我的母亲充分体现了东北女人的性格,她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可是八岁那年,我还是死了。

我要在这里先说明白,接下来我要给你们讲的东西,绝不是要宣传封建迷信,你们可以当作聊斋志异,也可以当作鬼故事听,不用太较真儿。

我的家乡叫大庙沟村,是长白山脚下的一个村子。

听我爷爷讲,我们村以前叫老鹰岩,俗话说得好:室陋麻烦重,村小是非多。

就是这样一个村子,在那场浩劫期间竟然出了一段怪事儿。

早年间的人们日子过得苦,不过人就是这样,不怕自己家没有啥,就怕别人家有啥。

东北的冬天能冻死个人,尤其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冬天,那时候还没有全球变暖这些词,那时候的冬天是实打实地冷。

家住在东北的朋友们应该都深有体会,尤其是乡下的冬天,大雪壳子能没过半条腿。

老一辈人讲笑话说,流浪汉冬天在桥洞底下睡觉,第二天醒过来用手一扒拉耳朵,耳朵自己就掉下来了,这冻的程度你可想而知。

我们的故事就起源于一个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冬天,那个年代有很多“有意思的事儿”,比如我爷爷那个村里发生的事。

那年我爷爷二十九岁,东北的冬天是一场寒冷的盛宴,空气中的冷气如同锈铁刺痛外出人的肺,不是有一句俗语么,三九四九,在家死糗,棒打不走。

听说出门撒尿都得随身带一个小棍儿,得一边尿一边敲,不然的话容易冻上,当然我感觉这里面有夸张的成分,因为我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

印象最深刻的是小时候临近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吃饭前都会放两个鞭炮,我们那边管这种炮仗叫二踢脚,因为它有两声响,地上一声响,天上一声响。

那时候家里穷,粮食不够吃的,东北女人当家都会算计着吃,尽量留出点细粮,提前个把月准备好过冬用的柴火,我的奶奶就是这样的东北女人。

以前我爷爷家在山脚下,一个院子住五口人,白天爷爷出去干活,奶奶就在家里拾掇家务。

这一天是小年,奶奶拿出半年积攒的米淘了一遍水,那时候淘米的水都不扔,留着做米汤喝,毕竟家家都有好几个半大的孩子,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那个年代大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

香喷喷的米饭从锅里传出来,灶坑里的柴火烧得很旺,可是奶奶在屋里看着院子角落的柴火垛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今年过冬的柴火比往年的少,东北农村用玉米秸秆当柴火,今年每家每户的玉米秸秆都不是很充足,所以每顿饭奶奶都很节省。

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冬天的白天很短,这个时辰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了,外面的风很大,没有月亮,刮起地上的雪粒打在窗户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这雪粒打在人脸上是很疼的。

我奶奶坐在小板凳上,想着爷爷也快回来了,想着想着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听她讲,她记得很深刻,那时候梦到了一条黄皮子。

就在她跟前晃悠,黑溜溜的小眼睛死死盯着奶奶,这是我奶奶的原话。

那黄皮子在我奶奶的裤子上蹭,眼神好像有求于人,正当她生气要踢它一脚时,她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听声音是隔壁院儿老赵家的媳妇儿,她边拍门边喊:“小何嫂子,快出来看呐,村头要砍树!”

村里的树有很多,但要是说上年月的树,村头就只有两棵,一棵是柏树,一棵是槐树。

传说,松柏槐都是招仙的树,何况还是老树,老树容易招仙人,村头的柏树几个人都抱不住,朋友们,你想想得有多粗?

在那个年代,这棵柏树也算是村里的守护神,但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上头有要求,村里人没办法,就把柏树给砍了。

今天晚上要砍的,八成就是那棵老槐树。

这棵老槐树比那棵被砍掉的柏树还要粗,树干中间有一部分是空的,上面却是年年亭亭如盖,生长的十分茂密。

树根儿底下支一张桌子,再摆几把椅子,就变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唠嗑的聚集地。

村头第一家是老张家,也是离老槐树最近的一家,张家的当家人叫张至清,常年穿着一件浅绿色的短衫,是远近闻名的阴阳先生。

那时候破四旧、反封建迷信,张先生天天胸前挂个牌子游村,倒是没人扔臭鸡蛋烂菜叶子啥的,除了这些,就是放牛。

朋友们,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第一小问。

我奶奶从小没什么文化,家里有三个孩子,我老爹上面有一个哥哥,也就是我大爷,还有一个妹妹,也就是我姑姑。

说起我老爹小时候身体不好,有时候头疼脑热的,村里医生来家里看未必能看好,这种时候医生一般会说一句八成是外科病,我奶奶就去村头请张先生来看。

各位朋友们也许会疑惑,这外科病为什么要请一个半仙儿呢?所谓的“外科病”指的是由邪魔外道引起的病症。

张至清张先生来到家里先是用手指着我老爹炕上昏昏沉沉的脑袋,嘴里念念有词,手指绕着脑袋左三圈儿右三圈儿,然后从随身的破布兜里拿出一张黄符烧掉,纸灰混在水里,给我老爹灌下。

这一套操作下来,还别说,不出三个小时,我老爹还真被治好了。

所以虽然口号是喊得响亮,我奶奶还是很笃信这个阴阳先生的,只是妇道人家当时不敢多嘴。

也正因为这个,我爷爷这个队长其实是欠着张先生人情的,批斗的时候也都手下处处留情。

这个就叫因果。

当时家家砸神像佛像,只要是与鬼神相关的一律打倒,张先生倒也没说什么,等到了要砍老柏树的时候,张先生的表现却十分着急。

可是谁会为了一个被批斗的阴阳先生,而得罪上级呢?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更重要的是那时候村里人也不会信。

老柏树当时就这么被砍了,砍完了每家还能分到一点木料。

这天晚上,我奶奶听说要砍老槐树,就寻思着和赵家的媳妇儿去村头看看热闹。

据我奶奶回忆,到了村头,树底下已经里三圈儿外三圈儿地围满了人,我爷爷站在一块石头上组织工作,旁边十几个拿着斧头铁锹的汉子,还有两个村民在押着一个人,

奶奶仔细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子。

此人正是张先生张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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