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谢宁鹤才支走了天甲。他刚刚让暮续撩拨完,快活是快活了,可也失了气力,只肯懒懒抬眼与暮续搭话。
暮续觉得他这会儿脸上的颜色好看得很,“欸,主子,可痛快?”
“痛快,要了你主子半条命,能不痛快吗。”
“有这么夸张吗?”暮续摸摸他的额头,“傍晚云湘过来,我让他给你开方子补补。”
谢宁鹤嫌弃地避开他的手,“净手了再碰我。”
暮续乐了,“你自己的还嫌弃啊?而且我擦过了……”
“反正不洗不许碰我。你既然要入我府中,这些事就得按我说的来。”谢宁鹤见他不说话,捧着他的脸揉了几把,“听到了嘛,暮大侠。”
暮续还能怎么办,自己的媳妇儿自己宠呗,“听到了听到了,等着,我去洗洗。”
暮续洗完手回来,夜子在屋顶朝他扔了块石头,“公子,属下能进去了吗?”
瞧瞧,都喊上“公子”了,真是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暮续笑得满面春风,“不行。你主子脸皮薄,要不你先歇着去吧?”
夜子:“……”
人在无语的时候就真的会笑。
……
傍晚的时候,云湘再次来到太师府。
应暮续所托,他顺带给谢宁鹤请了个平安脉。
谢宁鹤看他表情微妙,皱眉道:“什么结果说便是了,扭扭捏捏做什么?”
听得出来,谢宁鹤还对他上次坑了暮续五百两银子的事儿耿耿于怀,所以对他没有好脸色。
暮续笑得猖狂,显然是有人撑腰不一样了。
“阳气不足,温煦失职,气血不能上荣于面,太师,有些事您现在不碰为好啊。”
“你只管说是什么症。”
谢宁鹤和云湘双双看了他一眼,云湘见谢宁鹤没开口,便大大方方说了,“就是肾阳虚之症。”
暮续一下卡壳了,又轮到他回头看了谢宁鹤一眼,“那……开个方子吧。”
“成,这次就不另收你费用了。”云湘收针,“试试,敢动了吗?”
虽说还不能大幅度移动,但这已经算得上是极大的进步了。
“药浴继续,接下来我每五天会来施一次针。”云湘对着暮续说,“你有空就给他多按按,好得快。”
“主子,我去送送他。”暮续打了声招呼,勾着云湘肩膀就出去了。
“得了,老暮,咱俩有什么事就大胆说吧。”
“咳……”暮续压低声音道:“你那里有没有……凉茶?”
“嗐——”云湘翻了个白眼,“你这神神秘秘的,我还当找我要春宵散呢,年轻人,堵不如疏嘛,我瞧你身体好得很,凉茶顶个什么用?”
“我日日伺候里头那位金贵的主儿呢,没时间。”
云湘哼笑,“白日伺候,夜里难不成还要你伺候?”
不瞒你说,还真是。
“厉害啊,老暮。”云湘夸了一句,“你们都好到睡一张床了,这事儿有什么的,还避啥啊?”
暮续摸摸鼻子,“老子不好意思,怕吓着他,不行吗!?让给个凉茶都磨磨唧唧的,没有拉倒!”
“哟,还急了。”云湘笑话他,“有有有,跟我回店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