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被掉包,你认不出来啊?”谢宁鹤冲他勾勾手,“还是说,你不喜欢……”
“嘶——”暮续抓住他作乱的手,“跟谁学的?”
这种事哪用得着跟谁学,谢宁鹤也是男人,还大了暮续三岁呢,逗暮续这样的毛头小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他支着脑袋,半侧着身抬起眼看暮续,“没跟谁学啊……暮大侠不知道,我们这些个权贵啊纨绔啊,天生的风流坯子……”
暮续感觉掌心让他碰了一下,随后一直若即若离地勾着,暮续才不跟他客气,一把抓住他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扣进谢宁鹤的指缝。
暮续牵起他的手在他眼底晃了晃,“这位风流的少爷,我是个粗人,只懂这种实的。”
“不懂没关系,等你爷身子好了,虚的实的都手把手教你。”
暮续笑道:“知道的咱们是去了莲华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刚从瓦子里出来呢。”
太师目光温和,“哦?这我倒是不明白了,太祖皇帝在时,就规定了官员不得狎妓。所以我是没见识过,暮大侠见多识广,给本公讲讲,如何?”
到最后,自称已经变成“本公”了,暮续自知讲错了话,赶忙哄人,“没没没,我近些年可再没去过了,也就是前几年,接完任务拿了钱后会去听个曲儿,剩下的就随手赏给楼里哪个姐姐。”
谢宁鹤捏着他的下巴端详,“这样貌,就是再往前个五六年,也是个俊俏的郎君吧?你楼里的姐姐岂不天天盼着你?人俊俏也就罢了,出手也阔绰,哎呀呀,若换作是我,只怕连门也舍不得让你踏出去了……”
暮续做样在自己面前扇了扇,“哎呦,怎么这么酸呢?清规,你闻到了吗?什么这么酸啊?”
谢宁鹤淡声道:“许是有人要被赶出府了吧——”
“我不说了不说了。”暮续偏头亲他,“好清规,我干净着呢,前些年家仇尚未报,我哪里有心思寻欢作乐。”
谢宁鹤轻轻推他,“别在外头亲,一会儿该让下人们看见了。”
暮续搂过人,脚下轻点,几下就带着谢宁鹤回了屋子。
夜子算是知情人士之一,早在莲华寺的时候就被谢宁鹤支开了,现在直接不用吩咐,自觉换到屋顶上站岗。
“夜子?你没跟着主子吗?”天甲冲他使眼色,“怎么放主子和那草寇单独待着……”
夜子尬尴地摸摸鼻子,他总不能说主子正和那草寇吃嘴吧?
天甲见他不动,自己上前敲门,“主子?”
门内,暮续攥着谢宁鹤,低声道:“你哪儿找来这么个棒槌?”
谢宁鹤抬手挡着眼睛,呼吸急促,“这叫……关心主子,哪像你,以下犯上……”
“我这也叫关心主子,主子不满意吗?”暮续低笑着问道。
“你的关心……未免过头了吧?唔……”谢宁鹤另一只手一下攥住了暮续的袖子。
没得到回应的天甲有些奇怪,又敲重了些,“主子!怎么让夜子出来了?”
谢宁鹤平息一会儿,嗓音微哑,“有些事和暮续商议。”
暮续无声偷笑,谢宁鹤瞪他,他就把擦手的帕子给谢宁鹤看,惹得谢宁鹤撇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