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宁邑一听便知道他又要开始讲大道理了,把脸埋进他怀里,“老师,朕知道了——不给你重新寻你又不高兴,寻了你又说什么‘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谢宁鹤手一顿,径直撤开了,语气冷淡,“陛下离宫也够久了,臣尚在禁足,让人瞧见了不好,陛下请回吧。”
“错了错了,老师,我知道错了。”宁邑笑着认错,讨好般蹭蹭他,“朕请人来给老师看看腿,好不好?”
谢宁鹤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
“老师的腿是为朕断的,朕记得朕说过,一定会给老师治好的。”宁邑站起身,“君无戏言嘛,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朕回宫了,老师好好休息。”
谢宁鹤笑了一下,没说话,目送着他离开。
……
“属下已将人带回来了。”暗卫跪在宁邑身前述职,神色却有几分犹豫,宁邑抬了抬下巴,“说。”
“但是半途中遇到了一个人,抢先一步将人打晕留下,他还发现了属下。”暗卫继续道,“看身手,像是江湖人士。”
“去查查,另外,把人带下去审。”
“是。”
……
是日大雪,太师府。
廊道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暮续皱着眉头挤进门,“小少爷怎么样?”
天甲急得要命,没好气赶人,道:“主子发着高烧呢,药都喂不进去,你别添乱了行吗?”
“谁添乱了?”暮续夺过他手里的药,低头含了一口,天甲训斥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那狂徒俯身径直给谢宁鹤渡了过去。
天甲眼睛险些瞪出来,被震撼地半晌说不出话,等他再次组织好语言,暮续已经喂完药了。
“你……你就不怕主子醒来……”天甲结结巴巴道。
“那也要先醒来,总不能就这么烧着吧?况且都是男人亲一口又怎么了?磨磨唧唧的,主子烧傻了有你哭的。”暮续熟练地打湿帕子给谢宁鹤擦脸。
天甲活被他抢了,在旁边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出来一句,“放肆……”
“去去去,一边去。”暮续直接翻身上床,把谢宁鹤楼进怀里,天甲一脸不可思议,“你还赶上我了?不对,你还爬上床了?”
暮续一挥手,一道内力把人挥了出去,天甲差点踩空掉进塘里,幸亏路过的夜丑捞了他一把,“哟,甲总管,大冬天的,这是想游两圈了?”
天甲面无表情盯着他,夜丑当即不嘻嘻,“哎呦,我说笑的。”
“我真说笑的!”
“好总管,别扣我月钱!好哥哥!!好大人!!!”夜丑抱住天甲的腿不撒手。
“撒开!臭小子!你给我撒开!”
夜丑一撒手,天甲刚好一用力,只听得“咚”一声,总管大人摔了个屁股墩,夜丑心虚地看天看地,脚步微移。
“死小子!你别跑!!!”
天甲追不上暗卫,但他可以把暗卫的月钱都扣光。
……
唇先是被什么堵着,随后一道温热苦涩的液体送了进来,谢宁鹤下意识皱起眉要吐出来,却被谁捏着下巴硬逼着咽下去。
“咳……咳咳……放肆!”他咳得眼尾发红,抬手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