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被她随意丢在沙发上,她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樊振东以为今天能赶回北京,却没想到这场饭局持续的时间很长,樊振东不知不觉喝了很多。
李阳秋怕被老婆说,喝的比他少一半,结束时,几乎是搀着樊振东上车的。
他和樊振东坐在后座,后面光线不好,他也能看清他满面红晕的脸。
“得了,你这个样子别说回北京了,走路都难。”
来接他们的是何漫,李阳秋的老婆,之前他们三个都在北京。
“不是谈事情吗,怎么喝那么多?”
“他非得感谢人家。”
何漫等红绿灯的间隙回头,樊振东闭着眼睛,李阳秋也好不到哪里去
“送你去酒店吧。”
“多谢。”
他迷迷糊糊的说了句。
到酒店楼下,何漫在底下登记,李阳秋送樊振东上去。
房间打开,他一个动作和樊振东一块躺在床上,费劲吧啦的推开他的手,李阳秋站起来
“得了,喝这么多,脑子还清醒不?”
樊振东眼睛睁开,随意撇他一眼
“清醒着呢。”
“还能说话,不错。”
樊振东伸手盖住眼睛
“阳秋,谢谢你。”
“都是朋友,和我说什么谢谢,清河也是我和漫漫的妹妹,都是应该的。”
作为朋友,李阳秋说
“妹妹的事别着急,改天我们去看你们。”
“谢了。”
“行了,我走了,你好好睡一觉吧。”
他关上门,走了,房间里安静下来,樊振东深吸一口气,头有点晕,他缓缓闭上眼睛。
……
暑假对樊振东来说和往日没什么区别,只是路上遇见的小朋友多了一些,自己身后也跟了一个。
他背着包,手上除了拿着自己的水杯,还有樊清河的背包。
她自己跟在后面,拿着水杯,穿着小皮鞋哒哒的跟在后面。
她和樊振东走进馆里,三两群成堆的人看过来,又微妙的移开视线。
他目不斜视,樊清河一个又一个的看回去,被樊振东一个轻拍唤回来。
“看路。”
他们一路往前走,迈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围栏,才走到了最里面的球台。
他放下包,拿出毛巾做准备,樊清河站在原地,环望四周。
这是樊振东第一次带她来馆里。
她大胆又好奇的打量四周,两个或三个人或更多的人站在一起,看到他们后面进来的人也会打招呼,她又看看樊振东。
“你为什么不理他们?”
樊振东动作一顿,这几个月来的不算太好的处境,被她这么一说,竟然也没那么难过。
他笑笑摇摇头,没说什么。
樊清河看他热身,然后拿着球拍上台,他很专注,樊清河坐在椅子上看他。
球没了他就自己捡,没人和他打,他就练发球,正手反手。
直到最后一个球落地。
有人递了新的球给他,汗水滴落,他抹了把汗。
樊清河的手落在他微微湿润的手上,一颗白球端端正正的放在他的掌心上。
“继续啊。”
樊振东说
“继续。”
樊清河围着球台捡球,樊振东停下来去换了身衣服。
回来时,原本冷清的球台围了几个人,樊清河一个人在中间
“你刚才干什么?往别人水杯里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