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然在陈子俊跪下后,继续添油加醋,“山长,一个是默默无闻的卑贱学子,一个是你倚仗多年的督导夫子。孰轻孰重,你就这么难以取舍吗?”
王卓然的话让山长左右为难,此时梁山伯突然站了出来,“山长,陈夫子不能走。”
王卓然冷笑:“那就是你小子走了!”
梁山伯很是淡定,“我也不走。朝廷法度不公,为什么平民就不能读书,不能为黎民百姓献出心智呢?”
“王大人若是好官,就该为学生据理力争,而不是反过来为难学子,为难山长和夫子!”
沈清宁直呼好家伙,这梁山伯也太敢说了。这话虽然没错,但那是对讲道理的人而言,至于王卓然,他显然不讲理嘛。
“你,你,真是好一个憨厚的学子,竟有一张利嘴!我便不是一个好官,你能奈我何!你是要牵连陈夫子还是自己走人?”王卓然恼羞成怒,指着梁山伯逼迫道。
课堂一片寂静,祝英台突然施施然站了起来,“他们两个都不走!”
“王大人,梁山伯与学生乃是八拜之交,情胜手足。论理,他已是我祝家的义故,他的身份已经不是平民百姓,所以梁山伯的身份没有异议。既然梁山伯的身份没有异议,那陈夫子也就没有失察之罪。所以,他们两个都不用走。”
王卓然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指着祝英台喝道:“你竟敢跟本座作对,你是什么人?”
“上虞祝英台。”
一听祝英台的身份,王卓然脸色一变,“你是上虞祝家庄的人?”
祝英台拉着梁山伯傲然道:“对,我们都是!”
“好,好一个祝英台,真是好样的!”
王卓然忌惮祝英台的身份,只能甩袖而去。
课下,沈清宁好奇的询问马文才,“你说梁山伯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我怎么觉得没这么简单呢。”
马文才摇头,“他们太小看王卓然了,他那个人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祝英台今日之举大大得罪了他,以他的个性,必会再出重招的。”
“听你这话,对王卓然很了解嘛。”
马文才揉揉沈清宁的脑袋,“他与我父亲是故交,我还得叫他一声叔叔呢。”
说到这又调笑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去找王卓然给你说说情,让你的品状排行名次好看点。”
沈清宁挥开他的手,斜睨他一眼,“好啊,给我评个第一,说不定朝廷还能给我派个官当当呢。”
马文才揽着她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那可不行,你还是嫁给我相夫教子吧!”
沈清宁推开他,怒道:“你什么意思,是要把我关在家里当贤妻良母吗?”
马文才轻拍一下自己的嘴,讨好道:“我的错,是我表述的有问题,你嫁给我以后想做什么都行,我绝不限制你。”
沈清宁冷哼:“这还差不多!”
马文才试探的握她的手,看她没有反对,才将她揽入怀中,下巴在她头顶蹭了一下,小声嘟囔:“你哪儿是当贤妻良母的料……”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