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设定见合集第一篇
56 触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小智推开门冲进小豪的房间，肩上皮卡丘正帮忙捂着沉睡的由基拉感知声音的脑袋两侧。
小豪哭丧着脸，惊魂未定地伸出手，微薄的晨光中，小智看见了他手臂上那团绿色的小猴子。
桌子上还有一个精灵球和一部洛托姆手机，显然那并不是被小豪放在枕边的他的手机。
小智疑惑地拿起手机按亮屏幕，“诶，这是我的手机！”
洛托姆一字一句地播报道：“今日01时15分收服记录：敲音猴的信息已录入图鉴。”
小豪更崩溃了，“那你倒是去抱小智的手臂啊！！！”
小智看了看从各方面来说都很任性的敲音猴的睡颜，露出一个微笑，拿起精灵球，按了一下缩小按钮，把球放进睡裤的口袋里，嘴上还不忘调侃道：“不是很好吗，感情好得像兄弟一样，兄弟哦~”
“啊啊啊啊啊不要说那个词！！！”
————
今天小智他们也在樱木公园里刻苦训练着。没有外出任务，小豪在帮忙整理研究资料，小刚也正在伊布研究所和宝可梦中心为了新型医疗仪器两头跑。
目前正在对练的是小锯鳄和心鳞宝，周围来了不少宝可梦观战，有小智的，也有野生的。小智在草地上随着两只宝可梦的移动而跑来跑去，一旁的皮卡丘、比克提尼、蓝鸦和敲音猴元气满满地为场上加油。
昨天还结过仇的小家伙们今天却挨在一起毫无芥蒂，显然在敲音猴道过歉之后很快就和好了，其他精灵们也接受了这个新伙伴。
格外勤奋的巨钳螳螂和大葱鸭没凑上去观战，而是自己挑了另外一片场地过招磨练。路卡利欧本来在围观的群众当中，扭头一看那边两只的刀光拳影，当即跳出来拉上超梦对战去了。
超梦对于没有小智指挥的对战没什么兴致。
用自己天生的强大来赢取比赛，并获得实力上的认同以及名誉、地位、金钱等利益这件事，它早就在迷茫与质疑中被欺骗着参与过了，也在自己的狂妄与痛苦中实施过一场为了复仇和证明自己的战役，最后得到的只是毫无意义的懊悔。
只有小智给予它的对战，能让它感觉到纯粹的快乐。没有饱含利益的目的性，只是为了挑战、切磋和胜利本身而去战斗。
但是路卡利欧以一句无关这一切的“作为智大人的宝可梦怎么能在训练家还在努力的时候自己休息”成功地取得了它的认同，于是它摆摆尾巴跟着离开了观战区。
……
等它们带着一身伤回去找小智时，以为能像往常一样听到那句温暖开朗的“你们回来啦，辛苦了，大家都很棒哦”，却看见了少年脸上的怒气。
这怒气并不是对着它们来的，是对着水君。
他眉头紧皱，抿着嘴沉默不语，手上深蓝的波导柔和地传入不知何时到来的水君体内，强势而快速地驱除维度力量，令它虚弱的呼吸和心跳渐渐恢复正常。
皮卡丘轻轻喊了一声自家训练家，“pikapi……”它想说这不是水君的错，可小智眼里的心疼又让它止住了声音。
旁边还有一只野生的喇叭芽，樱木公园里的宝可梦们都没见过它，应该是水君带来的。路卡利欧感应了一下，喇叭芽身上也有智大人的波导，想必是刚刚接受过治疗。敲音猴敲打着喇叭芽脚边的地面，一圈圈淡金色波纹以打击点为中心传开，喇叭芽在金光的滋养中舒服地展开柔韧的身体。
水君治疗完后，从容地站起来甩了甩鬃毛，平静地与小智对视。此时那双眼里是他的宝可梦们从未见过的气愤、责怪、不赞同，也有它们最常看见的心疼和担忧。
“不是叫你不要吸收了吗！”小智忍不住吼道，甚至忘了隐瞒水君的行为，“不是叫你全部交给我吗！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吗！？”
他脑海中响起水君威严的声音。
『吾欲助汝。』
小智咬牙，“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维度力量未得到发展，现已愈发稀少，然仍有残余。若汝亲往清剿，甚费心力，不值，亦非明智之举。吾以己身吸收聚集此污秽之力，再至汝面前疗愈，是最好的办法。』
水君的神情中有着作为北风使者的骄傲，『且以吾之力量，有何需要担忧？』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少年强硬道，近乎执拗，“我不能让水君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听完水君的话，大家都明白了。水君在世界各地吸收了它根本无法净化的维度力量，再带着残缺的生命回来治疗，以此来消灭维度力量。
虽然有点被小智的气场吓到了，精灵们也都出声赞同他的看法。至少，不应该让水君独自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样的事，或许应该让小智跟着去。
“bay！bayleaf、bay！”月桂叶在众精灵的讨论声中反驳道。不行！最先受不了的会是小智！
精灵们皆是一顿，当即改变想法站到了水君那边。对啊，以水君的速度，一天不知道要跑几个地方，其间上山下海忽热忽冷的，小智吃不消怎么办？
如果它们是水君，也不会让小智跟随的。那可是它们最珍视的少年啊。
“pikachu，pikapi、chupika。”皮卡丘叹了口气。那又如何，皮卡皮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退缩的。
藤藤蛇哼了一声，“tarja，tar、tarja。”真是愚蠢，他会变成拖后腿的那个的。
与此同时，小智与水君也还在争论着。
千百年来从未有过一个像小智这样的人类，敢双手捧着北风使者的头颅，直视它，用命令般不容拒绝的语气说话。
“不是说我是指挥者吗？”小智板着脸说，“那我现在指挥你，不准再用这种方式对抗维度力量！”
『吾等之指挥者。』水君微微偏头，脸颊在少年手心轻蹭，『若汝需要帮助，吾等必不遗余力——换作吾等当中任何一个，也会如此选择。』
小智大声喊道：“我知道啊！”他痛苦地垂下头，帽子滑落在地，额头与水君的相抵，“我知道啊……所以我才一直瞒着大家，所以我才一直努力锻炼波导，所以我才不希望你们身陷险境……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
『因为……这个世界，也是吾等的世界啊。』它微笑回应，红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少年悲伤的表情。
小智沉默了。他知道答案的，可见到他的朋友遭受伤害、赌上生命，这远比让他自己来承受痛苦得多。
『将性命托付于汝，吾心甚安。』
所以不要悲伤，不要自责。你已经成我们大家的领头先锋、坚固后盾了。
皮卡丘它们全都围了上来，望着小智，无声地表明自己的想法。它们成为小智的支柱，成为他的软肋和铠甲，然后看着他慢慢振作起来，艰难地做了决定，捡起帽子重新扣在头上。
他拥抱了一下水君，用坚定掩去眼中的担忧，嘴巴张了张，最后只能提醒一句：“……不要勉强。”
水君颔首，缎带般的尾巴轻抚过少年的手腕，它踩着骤起的微风离开了。
小智转身，深刻的目光一一扫过他的伙伴们，无一例外得到了它们心意相通的回视。
它们的训练家是仿佛命定了的救世之人，它们当然也做好了赌上性命保护世界、保护他的准备，就像他赌上性命来保护它们一样。
————
这天，约定好的七天之期到了。一大早，小智带着皮卡丘、耿鬼、路卡利欧、卡比兽、千面避役，闪焰王牌、敲音猴还有比克提尼和蓝鸦来到了伽勒尔地区。
小刚的研究好像到了关键的地方，但又听说了水君来过的事情，非常不放心。小智反复保证了自己一定会早去早回，他才满脸不放心地放弃了推迟工作的打算，出门去伊布研究所了。
在旷野地带找了个没人也没宝可梦的空地，小智让皮卡丘往天空放出一道十万伏特。
耀眼的强力电光果然是最有效的标识，蔚蓝的天空很快变成了紫红色，白云也通通被浓重的黑色雷云取代。
闇夜在黑云漩涡的中心将巨大的头颅放下来，摆动着的不见尽头的身躯和尾巴似乎比平时更为激动。
“决定好了吗？”在庞大体型形成的天然威压中，小智自然而然地伸手抚摸闇夜的脑袋，问道，“闇夜愿意成为我的同伴吗？”
少年掌心的头骨上下点了点。小智扬起一个笑容。
他转头对停在旁边树枝上的蓝鸦道：“接下来我要拿出精灵球了哦！”
蓝鸦深呼吸，尽量放松，睁大眼睛做好了准备。
红白二色的球体刚刚拿出来就在充沛的伽勒尔粒子的包围下极巨化了，而且比一般情况还大，足有一人高。精灵球形态的改变反而加剧了蓝鸦的抗拒感——太大了……是不是带来的伤害也会变大？它开始颤抖。
变成了紫黑色的精灵球在那副可怖的骨骼上轻轻磕了一下，红色的光顺着闇夜的身体绵延百米，然后往回收聚。顷刻之间，那只庞然大物便进入了球内。精灵球落在草地上，闪了几下紫红的光，左右晃了几下，忽然缩小变成了原来的样子，接着因为超过了小智的携带精灵数额而再次缩小并锁住了。
快出来！快出来！蓝鸦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尖叫，脑海中有无数画面闪回，滚烫的火光、呛人的烟尘、冰冷的水、狠毒的视线……它拼命扇动翅膀，想要逃离、想要啄烂那颗球，却没有力气。
小智捡起精灵球，闇夜在里面舒适地晃了晃，精灵球也在小智手心滚动着摇晃。他能感受到闇夜满足的波导。
这是它无尽漂浮的生命中，第一次着陆。
“好好休息吧。”小智笑着说。他举起手，“闇夜，我收服了！”
肩头的皮卡丘也举起爪子，“pipikachu！”
他抬起另一条手臂横在身前，温暖的视线落在蓝鸦身上。
抖如筛糠的蓝鸦在它眼前模糊发白的世界里，撞见那双棕色的眼眸，翅膀在它自己还没察觉到之时已经展开扇动起来，带它飞向那个拥有强大生命的人类。
爪子抓握住那条有力的麦色手臂时，颤抖忽然就停了。波导的气息令它安定。
小智将闇夜的精灵球举到它眼前，“蓝鸦，一起来欢迎新同伴吧！”
是啊，收服是成为同伴、结下羁绊的过程啊。少年手中的精灵球，是他总要将其擦得干干净净闪闪亮亮的、万分珍惜的羁绊的证明。
“aoga！”它欢欣地叫了一声。
————
之后，趁着来到了旷野地带的这个机会，卡比兽、千面避役和闪焰王牌尝试了一下超极巨化。一个站在巨型火球上，一个平躺还在肚子上种树，一个盘成了高耸的狙击炮台，小智灵机一动，把对战变成了塔防赛。
小智和除了闇夜的其他所有宝可梦一起发起进攻，目标是摘下超极巨卡比兽肚子上的大树长出来的树果。超极巨千面避役是守城塔，超极巨闪焰王牌是攻敌先锋。
抵御大范围大威力的火球攻击不是最难的部分，躲开精准打击又难以反制的炮台攻击也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爬上卡比兽的肚子！
不断起伏的软乎乎的大肚皮本身就很难爬，还要担心卡比兽在睡梦中感觉到肚子上有点刺挠，伸爪过来挠痒痒然后把他们都挠下去，就算是会飞的比克提尼、耿鬼和蓝鸦也难以幸免巨大爪子的抓挠。
攀爬过程中掉下来后懊恼的乱叫声、被火球和水炮追击时的紧张惊叫声、用各种滑稽的姿态躲避后对着彼此发出的大笑声，在旷野上传得很远很远，甚至引起了野生宝可梦们的兴趣，纷纷加入攻击或防守的战队，热闹极了。
闇夜从精灵球里面默默放出大量的伽勒尔粒子，足以支撑三只精灵的超极巨化持续到大家都玩累了。
原地吃了个午饭，收回精灵们，小智、皮卡丘和比克提尼在蓝鸦的带领下朝之前遇到过来盗猎的火箭队的那片森林跑去。
小智想去探望一下遭遇过盗猎者的那些精灵们。
森林里非常寂静。小智不知道这里的氛围是不是原本就是这样，如同迷雾蒙蒙的微寐森林，见不到一只宝可梦的身影。
“ao——aoga——”
林子深处传回蓝鸦叫声的回音，树上枝叶发出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动，越来越近，然后警惕的停在了不近不远的距离。
小智耐心地等着。
似乎是看清楚了同族的蓝鸦和那个曾保护过它们的人类，一只蓝鸦离开掩蔽飞到小智身边绕了几圈，叫了几声表示安全。
一时间，蓝鸦、稚山雀成群结队地飞出来，沙包蛇、啃果虫、苹裹龙、烧火蚣等宝可梦也从草丛里、树干后面现出身形。
小智笑着招招手，“大家过得还好吗？”
“pikachu！”皮卡丘从小智肩上跳下来，亲切地跟大家打招呼。蓝鸦带着比克提尼跟同族们一起分享着甜美的树果。
“还是很热闹的嘛！”小智放心地点点头，面带笑意地看着手臂上站着的四五只稚山雀。
咔。
不知是谁踩断了地上的枯枝，只一声细响，惊动了所有森林里的居民们。一眨眼的时间，逃的逃飞的飞，大家全都重新躲了起来。
小智刚刚轻快起来的心情坠回了深谷。
“pika……”皮卡丘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低头看见自己脚下折断的树枝，低落地垂下了耳朵。
“没关系的，皮卡丘。”小智蹲下来揉了揉它的脑袋，无奈地苦笑道：“它们时刻保持警惕也不是坏事。”可这样神经紧绷、缺乏信任感也不是好事。怎奈这是小智无法为它们治愈的伤痛。
抱了抱同样有些难过的蓝鸦和比克提尼，小智对着寂静的森林告别：“下次再来找你们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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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一行这次外出的最后一站是宫门市，一个高楼林立的城市，一个有着巨大的竞技场、沸腾着无尽的战斗热情的城市。
进入宝可梦中心，将精灵们交给乔伊小姐照顾，小智刚想顺便去公用电话区打个电话，突然听见了大厅的电视播放新闻的声音。
“……关于马洛科蒙集团前社长洛兹的判决已经下达，因其涉嫌囚禁宝可梦、进行不人道的非法试验、违法改造竞技场、违法改造保护屏障、危害宝可梦生命、损害民众生命财产安全等多项罪名……”
“……其伽勒尔宝可梦联盟会长职位已被撤销……”
“……洛兹对于宫门市乃至整个伽勒尔地区的贡献值得尊敬，但他犯下的错误不可磨灭……最终被处以罚款及有期徒刑……”
“……这场判决也是对我们每个人的提醒，请记住：‘宝可梦是和我们一起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朋友，是共同成长的同伴。’不要让它们成为通向所谓美好未来的牺牲品……”
一直默默听着的小智抬起头来。
“……下一条资讯，近期宝可梦盗猎活动已得到整治……”
“……盗猎球问题尚未得到解决……”
“……据可靠消息，一场遍及世界的大危机在不知不觉间侵袭着我们的生活。这不是危言耸听，警方已收集并整理出盗猎活动、盗猎球买卖、盗猎者笔录、被害宝可梦精神状态检查等资料……”
“……除了唯一一位绝对可靠的证人之外，暂时没有更多直接证据……”
“……防患于未然，请随时关注自己宝可梦的状态。如发现图鉴收集功能再度出现，请即刻点击快速上报按钮。如发现有人使用此功能，请及时向君莎小姐举报。如发现有人疑似购买了来路不明的精灵球，也请及时举报……”
“……下一条资讯，由科学家兼道馆馆主希特隆先生发明的‘快速追查精灵球运输轨迹系统’已正式启用……”
小智的嘴角不禁上扬，“真是直白的名字啊。”
他快步跑到电话机前，拨通了希特隆的电话。
刚一接通，金发的眼镜少年果然立马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述他的发明理念，“这样那样……然后就能追踪每一个精灵球的生产和运输轨迹。正规渠道即直接从工厂固定发往各个研究所，数量和路线都是确定的，将要领取精灵球的训练家名单也会进行登记，在他们知情的情况下持续追踪。只要其中有任何不对劲的情况，比如精灵球离该训练家距离超过五米，或者进入了警方已知的地下交易场所，再或者失去定位，哼哼……”
希特隆得意地昂头，抬了抬反光的眼镜，“那这颗盗猎球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小智双眼发亮，“科学的力量好厉害！”
屏幕对面，希特隆身边的妹妹毫不留情地吐槽他起的简陋名字，“这么厉害的发明为什么不起一个厉害点的名字呢？唉，哥哥果然还是太粗糙了，不找个美丽温柔大方细心的新娘怎么行呢……”
“尤莉嘉！”希特隆尴尬脸红地打断她，“都说了不要这样了！”
小智笑着看兄妹俩的互动，又把自己最近的经历大致说了一下。说到他在对战城堡成为了伯爵，尤莉嘉大声抱怨：“啊啊啊小智怎么不来找尤莉嘉玩！怎么不带尤莉嘉一起去！尤莉嘉也想拿到爵位！”
这时广播刚好叫到小智的名字，他趁机咧嘴一笑，“那我去接皮卡丘它们了，再见~”
然后果断挂掉了电话。
尤莉嘉抱起手臂，撅嘴嘟囔，“狡猾……”
希特隆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顶。
起身后，小智收敛笑容，紧紧攥了一下拳头，眸光明亮锐利。
维度力量即将触底，而它一定会反弹。
他会等着那个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到来。
TBC.
＃一点说明：原动画里闇夜被收服后封印了起来，伽勒尔的极巨化现象也没什么变化，再结合一些之前洛兹事件的信息，闇夜应该不是产生伽勒尔粒子的源头，只是可以吸收原有的粒子并释放更多粒子而已。而且粒子应该也不属于消耗品，也不需要它来维持总量。所以我就放心大胆顺理成章地让小智收服啦！
＃这学期作业有点艰难，所以有可能没法正常更新（比如会拖更、质量下降之类的，写这一章的时候就自我感觉不太良好……）提前给大家说明一下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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