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设定见合集第一篇
55 做好事？还是做坏事？
“……豪……”
小豪的眼睑动了动。
“……小豪、小豪！”那道熟悉的声音渐渐清晰，“快起床了！”
这是……爸爸的声音？奇怪，他不是才从卡洛斯回到研究所吗，应该不是在家啊？爸爸来研究所了？
他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看清楚那个“人”影时瞬间忘记了呼吸。
棕色的皮毛、绿色的毛发、橘色的大嘴和眼瞳，一只身材健硕的大猩猩！
大猩猩用他爸爸的声音温和道：“早上好~看，新的一天开始了。”
“出……”小豪双目圆睁，一脸惊恐，惨叫声传遍整栋公寓，“出现了！！！”
他尖叫着跳下床夺门而出，连拖鞋都没穿，“妈妈！爸爸他——”
“这么大声是怎么了？”又一只大猩猩在灶台面前转过身来，开口是妈妈的声音，“有什么事吗，小豪？”
“啊、啊……”小豪已经被吓得失声了。
“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高大的妈妈一步步向他走来，魁梧的身材让他不得不仰视对方，她继续道：“来，弟弟就拜托你照顾了！”
手上一沉，小豪低头，一只头上的叶子间插着小木棍的敲音猴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睡的正香。
“啊啊啊啊啊啊！！！”
小豪猛然从床上坐起，黏腻的冷汗湿透了睡衣，他重重喘着粗气，打量周围。太好了，是研究所，刚才的是梦而已……
“妙蛙种……”他心里不安，正想喊妙蛙种子过来陪自己一起睡，试图伸出被子的手臂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怀着惊悚和祈祷的心情，他低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yo————！！！”由基拉爆发出更巨大的噪音。
————
半夜里，研究所大厅灯火明亮，被一声惨烈的叫声惊醒的小智和皮卡丘、樱木所长、恋次、菊菜、小春、小刚以及他们各自的伊布、还有比克提尼由基拉蓝鸦……大家在凌晨时分有点诡异地齐聚一堂，坐在餐桌旁，一脸严肃与困意夹杂，看着不断哭嚎的小豪。
“呜啊啊啊小智快帮我把它拿走！拿走！”小豪的表情委屈又嫌弃、恐惧又悲伤，怀里紧紧抱住他的妙蛙种子，右手臂直直抬起拼命前伸，尽力使那只扒在上面睡觉的敲音猴远离自己。
“现在打扰它睡觉不太好吧。”小智轻声说，避免吵醒怀里好不容易重新哄睡着的由基拉和比克提尼。小刚点头赞同。
“可是！”
“这只敲音猴是从哪来的呢？”小智好奇地看着这个小家伙，转移了话题。
小豪颓丧叹气，“不知道，一醒来就在了。”
恋次推了推眼镜，笑道：“说不定是耿鬼的恶作剧呢？呃啊……”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的耿鬼带来一股冷气，恋次缩了缩脖子，“我知道不是你了！对不起！”耿鬼这才消失。
“真好啊……”小智感慨。
“真好！？”小豪抓狂地皱紧了脸，“万一它就是奇点世界那只在这个世界的同一只呢！？”
“没事没事，它身上没有维度力量。”小智完全不会对一只宝可梦不放心，忙着扫图鉴，“最终进化型是轰擂金刚猩啊，哦，好强壮的样子！”
“我看看？”小刚凑过去。
樱木、两位助手看小智一脸平静，便安心地依次起身，“差不多都天亮了，那我们准备开始工作吧，早安。”
小春也道：“我也去换校服了。”
小刚跟着站起来，“我去准备早餐。”
说着都打着哈欠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小豪双目无神，“小智，我有没有变成轰擂金刚猩？”
从小豪醒来开始，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无数遍了。小智打了个哈欠，“哈——没有。”
“pi——kachu。”皮卡丘同步打了个哈欠，趴在小智肩上揉了揉眼睛。
“groo……”敲音猴忽然动了动，睁开了眼睛。小豪立马如临大敌地盯着它。
小家伙伸了伸懒腰，嗖一下窜到小豪头上，拔出头顶的小木棍就开始敲敲敲。
“啊好疼！你干什么！”小豪伸手去抓，敲音猴灵巧地跳到旁边小智的头上，接着敲敲敲。蓝鸦腾飞起来去啄它，被敲音猴胡乱耍着棍挡开了。
“疼疼疼……”小智呲牙，在敲音猴想要跳下来对皮卡丘做同样的事情之前揪住了它后颈，严肃地直视它，“随便打人是不对的哦。”
敲音猴不耐烦地朝着他的脸挥了一棍子过去，小智指尖一弹，蓝色的波导将那根小棍击飞了出去。
棕眸的少年对手中胡乱挥舞着手脚挣扎的敲音猴笑了笑，“没收武器。”
敲音猴大叫着闹腾了一番，忽然静止不动了，任由小智提着自己。小智奇怪地凑近察看，听到了“咕”的一声，“什么嘛，肚子饿了啊，那就一起吃早餐吧。”
虽然敲音猴对他和善的笑容并不领情，但在香喷喷的宝可梦食物面前什么都顾不上了，以食为先！
飞速吃完自己碗里的，敲音猴瞥见旁边皮卡丘碗里还有不少，伸手就要去拿。
皮卡丘随手拉了一下自己的碗，躲开了敲音猴的爪子，一个眼神都没给它，自顾自地进食。哼，刚才还打它的皮卡皮，还想分吃的？不给！
“grookey！”敲音猴不开心了，一扬手掀翻了皮卡丘的碗，食物洒了遍地。它还不善罢甘休，直接跳到餐桌上胡闹一通，所有的碗碟饭菜都被打翻泼洒出来。众人顿时群起而攻之，它却在好几双手下穿来穿去，谁都抓不到，得意地扒着眼皮吐了吐舌头。
美味的食物变得一团糟，比克提尼海蓝的眼睛里啪嗒啪嗒掉下心疼的泪水，“tini……”
小智这次真的生气了，微微运转起体内波导，手到擒来地抓住了捣乱的调皮猴子。
敲音猴像是也知道自己跑不掉，在小智愠怒的眼神中安静了下来。
小刚和吸盘魔偶收拾着一片狼藉的桌面和地板，小智坐下来，一手拎着敲音猴，另一只手捡起桌上七零八落的三明治和馅料，说着“我把它们都吃掉不浪费”，将那些虽然被糟蹋过、但尚且并不肮脏的食物塞进了嘴里。
由基拉用小小的爪子拉了拉小智的手腕，扭头恶狠狠地瞪向被揪住后颈的敲音猴。
皮卡丘一脸闷闷不乐，电气在脸颊上闪了两下。它翻过自己倒扣的碗，把宝可梦食物重新一颗颗捡起来装回去，用自己的小爪子心疼地擦了擦，正要放进嘴里时，一只手把那颗食物拿走了，然后端走了它面前的碗，把那些食物倒进了垃圾桶。
“pikapi？”
小智走回来揉了揉它的脑袋，“掉在地上的都脏了，不要吃，一会儿给你买蛋包饭，嗯？”
皮卡丘跳上他的肩膀，开心地蹭蹭他的脸颊，“pikachu！pika、pikapikachu！”
小智露出一个笑容，“好好，买两份，我们一起吃。”
小刚没说些什么，和吸盘魔偶一起去樱木公园回收宝可梦们的空碗去了。他知道小智会好好教育敲音猴的，即使它的顽劣比以往遇见的任何孩子都要严重。小智哄着由基拉它们也跟着小刚过去了。
众人看向敲音猴的眼神都十分不满，小豪更是一脸嫌恶，“小智，还是快点把它送走吧！”
樱木所长也赞同道：“能够突然在远离郊区的研究所出现，看样子应该不是野生的宝可梦，说不定它的训练家正在找它。”
小智点头，“嗯，一会儿去找找看吧。”
————
敲音猴被小智单手抱着，不太舒服地动了动，导致那条手臂又收得紧了些，小臂上结实的肌肉压得它呼吸不顺，而且它感觉好热。
它的目光投向一旁那个深色皮肤的少年的手臂。它比较喜欢那个，又细又凉快，刚好可以环抱住。
“啊，来电汪往上面跑了！”小豪在楼梯前招招手，“小智快来！”
他跟来与其说是因为担心敲音猴找不到训练家，不如说是对“把敲音猴送走”这件事非常积极。让来电汪嗅闻气味追踪敲音猴的来处这个方法也是他想出来的。
来电汪一路跑上顶楼露台，那里的门没关紧，难怪会让敲音猴溜进来。它对着下方的街道汪汪叫了几声。
小智和小豪只好又折返下去，继续跟着来电汪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来电汪忽然停在了一家人门口，一直不动的敲音猴也挣扎起来，他们似乎找对了地方。
小智把捡进兜里的小木棍还给了敲音猴，松开手，“回家吧！”
敲音猴直接翻过围墙跳了进去。
几秒过后，一只嘟嘟利从墙的那一端跃出，背上赫然坐着敲音猴，显然是受了惊吓的样子，往路的另一边飞快地跑走了。
这状况不太对吧？小智和小豪对视一眼，连忙拔腿追上去，“等等！”
……
好在嘟嘟利冷静下来之后自己找回了家里，小智拎着逃跑未遂的敲音猴鞠躬给主人家道歉。
接着，他们又遭遇了敲音猴无故挑衅别人的嘎啦嘎啦、敲音猴无故敲打别人的脑袋、敲音猴无故打翻别人摊位上的东西……等等事件。
一直在为敲音猴闯的祸道歉，小豪肉眼可见的不耐烦。小智也无奈地决定，就算见到疑似敲音猴训练家的人，也不能再放开这家伙了。
不知不觉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敲音猴这次居然格外乖巧，可能是因为刚刚捣乱的时候吃了皮卡丘一记十万伏特的关系吧，自己先吃完就跑到花坛边上玩去了。
小智注意着它，看见敲音猴用小棍在花坛边缘敲打了几下，那些被晒得有些垂头丧气的花朵一下子全都挺立了起来，高傲地展示自己花瓣的润泽和艳丽，散发出阵阵芳香。
“哇，很厉害嘛！”小智脱口而出一句夸赞，“敲音猴原来也是温柔的家伙~”
小豪撇嘴，“说不定只是因为好玩罢了。也就小智你对它这么有耐心。”
敲音猴扑到小豪脑袋上，小棍连连出击，“grookeygrookey！”
“快住手！”小豪正想把它拽下来，却感觉到好像并没有那么痛，顿了一下。
敲音猴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就自己跳了下来，我行我素地抱着小豪的手臂睡着了。
小豪顿时又黑了脸，“喂！你给我起开！我的手臂不是你的枕头！”
敲音猴似乎一个字都没听见。
小智笑着拍拍小豪的肩，“抱歉啊，稍微忍一下吧，等我们找到它的训练家就好了。”
小豪妥协地叹了口气，把手臂摆成一个能让自己比较省力的位置，“我知道啦，小智你不要再帮它道歉了！你怎么做到无论如何都原谅这家伙的？”
“我没有原谅它啊。”小智说。
“诶？”
“带着它道过歉，取得了别人的原谅，它也算是为自己的行为负了责了。”小智微笑着跟在来电汪后面继续走着，“它还欠我们大家一个道歉，对于今天早上的事情，所以我还没有原谅它。嘛，等一等也没关系，敲音猴也没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小豪看着小智侧脸，突然想起化石博物馆里那个黄昏，他也是这样宽容地对自己说：“你可以成为更好的自己！”
那个时候，小智也是抱着这样的耐心在等待吧，等待他改掉顽劣、变得更好。
眼睛倏地一酸，小豪眨眨眼，心里对敲音猴的排斥突然全部消失了。它就像从前的自己，需要有人对它付出耐心、真诚地引导。
虽然还是有点不爽。
下午继续寻找的途中，他们路过一个公园，远远看见一位老爷爷，他手中提着水壶，正弯身为花坛里的郁金香浇水。郁金香低垂着头，老爷爷重重地叹气。
小智见状，戳了戳抱着小豪手臂的敲音猴，“敲音猴，你能去让那些花恢复精神吗？”
敲音猴掀起一只眼皮看了他一眼，猛然跳上小智的脑袋，拔出小木棍敲他的头。
“好疼啊！”小智装模作样地大喊，头上敲击的力道果然减轻了，他不禁乐了一下，继续道：“为什么敲音猴不愿意呢？你的小棍可以让那个老爷爷露出笑容，这不是很好吗！”
“grookey？”木棍停下了。敲音猴停顿住想了一下，转头看了看那个老爷爷，脑子里懵懵懂懂的，倒是很快做了决定。它从小智的头顶溜下去一路跑到了那个花坛边，铛铛铛对着边缘的石头一顿敲，郁金香顿时接二连三地绽放，花瓣上带着水珠，光泽莹润。
老爷爷惊喜地看着这一坛花，眉开眼笑，慈爱地摸了摸敲音猴的头，“哎呀，小家伙真可爱，谢谢你呀！”
那双手不像小智的那样有力，也比小豪的干瘦，却带着厚实的温暖，轻轻贴上它的脑袋。敲音猴像是被吓到了，一溜烟逃回了小智头顶，夺过他的鸭舌帽把自己藏在底下。
小智哈哈一笑，“敲音猴害羞了吗？”
眼角带着笑纹的老爷爷朝他点了点头，小智也微笑招手作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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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嘿！皮卡丘和伽勒尔的稀有宝可梦敲音猴我们一起收下了！”
“想得美！”小智抛出精灵球，“大葱鸭，连斩！”
“kamo！”几道剑光闪过，趁众人不备关住皮卡丘和敲音猴的特质笼子瞬间碎成几块，散落在地上。
皮卡丘扑进小智的怀抱，“pikapi！”
敲音猴也跑回了小智脚边。
小豪放出了自己的妙蛙种子，准备应战。来电汪冲着对面的火箭队三人组大声犬吠。
所以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是怎么发生的呢？
首先是来电汪带他们找到了一家宝可梦用品店，小豪提议想看看店里的监控，说不定能有所发现，店主也很和蔼地同意了。正当两人专注于观看监控画面时，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制造的两个机械爪子抓走了小智肩上的皮卡丘和小豪手臂上的敲音猴，关进了笼子里。
虽然暂时夺回了两只宝可梦，但火箭队可不会轻易放弃。这并不会让人感到惊讶，让小智和小豪惊讶的是刚刚监控中出现的机器……对，就是现在大嘴鸥从空中投放下的火箭队的扭蛋机。喵喵倒立插入金币，一个精灵球掉了出来。
“啊嘞？怎么只有一个？”小次郎还在疑惑，武藏已经一把拿走了那个精灵球丢出去。
然而，却是空的。
众人都愣住了。小智和小豪对视一眼，小智道：“这个不会就是敲音猴的精灵球吧？”
监控里，昨天晚上，大嘴鸥不小心把机器掉了下来，从里面掉出的精灵球放出了一只敲音猴。
武藏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怎么会怎么会，要是这是敲音猴的精灵球，应该会像这样对着它说‘回来吧’它就会进到精灵球里面才对……”她的话音被那道将敲音猴收入球中的红光打断了。
火箭队三人组愣愣地看了看彼此，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失而复得而不是抢劫成功，当即决定先溜为快。
“既然如此我们先走了，再见！”小次郎坏笑着砸下一个烟雾弹，三人身影消失在其中。
白色的烟雾慢慢散去。
“回来吧，大葱鸭。”小智收回大葱鸭，皮卡丘也跳回他肩上。
“啊，走掉了……”小豪呆立半天，收回妙蛙种子，“没想到敲音猴……居然是火箭队的宝可梦。”
小智向前走了几步，蹲下来捡起敲音猴不小心遗落下来的小木棍，在指尖轻轻捻了捻，“以后，还会再见的吧，得把这个还给它才行呢。”
“pikac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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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在火箭队基地——其实更像是一个乱糟糟的小窝——大闹一番的敲音猴，突然发现自己的小棍不见了，上蹿下跳地发了一顿脾气，在火箭队忙着对付迁怒的莫鲁贝可时，垂头丧气地找了个角落安静地蹲着不动了。
喵喵焦头烂额地躲过莫鲁贝可的追击，舔顺身上乱糟糟的毛发，转头看见敲音猴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笑，“喵哈哈，这种开导新队员的工作果然还是得喵来做啊~”
它清了清嗓子，走到敲音猴身边，爪子搭上它的肩，让自己充满阴谋的眼神变得尽量和蔼，“敲音猴，和喵喵我一起出去赏月如何啊？”
“groo……”
今晚的月亮是一弯弦月，两头尖尖的角像别针扎进夜的幕布中。
喵喵和敲音猴爬上一栋废旧平房的屋顶，在房檐并肩坐下。
“月亮真漂亮啊喵。”喵喵每次看见那发着白色亮光的行星，都会忍不住感叹一句。
“grookey。”敲音猴头也不抬，没兴趣去看。
喵喵勾住它的肩，“这么低沉做什么，我们火箭队是不会亏待你的喵！”
“groo、grookey……”
“你说不想待在这里喵？没关系，你会习惯的喵。”喵喵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不遗余力地进行诱骗，“喵们虽然吃的住的都不算好，但每天打工也可以衣食无忧，还很充实喵。最近生意太好都没时间去抢……不，邀请小鬼头的皮卡丘来玩了喵~”
敲音猴没理它。
喵喵再接再厉，摆出严肃的表情，“别看喵们这幅样子，怎么说也是火箭队的精英成员，一直以来的功绩数不胜数，让你加入我们可以说是你八辈子的福气喵！目前我们的业务主要是抢……咳，招揽小鬼头的皮卡丘，还有在伽勒尔地区……”
“grookey！”敲音猴打断了它，“grookeygrookey！”
“你说喵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在做坏事喵？”喵喵尴尬地笑笑，“喵哈哈哈……被你识破了喵……既然如此，那喵就直说吧。对，喵们是坏蛋，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捣乱而生的喵！”
它抖了抖胡须，循循善诱地凑近敲音猴，“在喵看来，敲音猴也是这样的喵，刚才不是还让武藏小次郎他们吃苦头了吗喵。你很有做坏蛋的天赋喵，喵很看好你！”
敲音猴两只小爪子握在一起捏了捏，抬头看向月亮。白色的月光那样纯净皎洁，在黑乎乎的夜空中一尘不染。
“grookey？”
喵喵愣了一下，“你问做坏事还是做好事比较开心喵？”它仔细打量着敲音猴迷茫的表情，片刻后静静将目光投向天空，双手放到脑后垫着，“做好事会被人夸，做坏事会被人骂，好事坏事都一样，会不能抗拒地蒙受别人的评价喵。所以喵不喜欢做好事，也不喜欢做坏事，喵只喜欢看月亮，还有……”
喵喵的嘴角轻轻扬起一个真心的笑容，“和武藏、小次郎在一起，做什么都是那样，吵吵闹闹的，但是很开心喵。”
敲音猴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月亮，月辉在眸中发散，晕出一圈光环，它好像在那之中看见了一个少年微笑的唇角、一只苍老布满老人斑的手、一坛灿烂盛放的郁金香。
“groo、key。”
“你说你的棍子掉在小鬼头那里了喵？什么棍子？是你重要的东西吗喵？”
敲音猴点点头，“grookey，grookey。”
“就算你说想去拿回来……”喵喵为难地挠挠头，“小次郎和武藏是不会允许的喵，给你重新找一根不就好了喵。”
敲音猴扁嘴，短短的手指互相拨来拨去，“groo……”
“那根棍子上有想要留住的回忆喵？”喵喵似乎有了猜测，“是什么样的回忆，可以告诉喵吗？”
敲音猴于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喵喵不时点头示意自己在听，“嗯嗯，给小鬼头他们捣乱了，被他们带着到处找自己的训练家，帮老爷爷把花弄成很有精神的模样了喵……”
“groo……grookey。”
“最重要的是，还没向小鬼头他们道歉喵。我知道了喵。”
说完这句话，两只宝可梦一时沉默了下来。月亮好像又升高了些。
喵喵语重心长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包容你做的坏事、还更正你的错误的，更不是所有人都会指引你的方向、给予你夸奖的，这样的人很难得、很难得喵。而且，不是和随便谁待在一起就会感到开心的喵，那种非常独特的、让人无法舍弃的开心喵。”
敲音猴侧头看着喵喵深沉的侧脸，看它圆瞳中倒映的月亮的影子。它在这个时刻想起了什么呢？
“如果喵是宝可梦，也一定会选小鬼头当训练家的喵。”喵喵叹了一口气，释然地笑了，“但是喵已经不再是宝可梦了，喵自己都快忘了曾经是宝可梦的这件事。喵现在是人类，是火箭队的一员，这样就很好喵，喵很满足了。”
唯一，如太阳一般唯一的一个人，只有他还一直记得，这只会说话的喵喵也是一只宝可梦，也只有他会不计前嫌，笑着说希望下一次见面他们会是朋友这样的话。
只是喵喵的人生已经献给了月亮。
它转头，认真地看向敲音猴，“你回去吧喵，回去找你的棍子，去那个你觉得能成为自己的家的地方喵。”
敲音猴顿了一下，向它点点头，转身呲溜窜下屋顶，灵活的身影和细长的尾巴消失在夜色和月光交融处。
“记得要道歉啊喵！”
喵喵喊完，一个人在房顶上看了很久月亮。
“喂，喵喵！”武藏用她野蛮的声音喊它，“你忘了这个。”
喵喵回头，小次郎抬手抛过来一个什么东西，它伸爪接住，是那个空的深紫色的精灵球，敲音猴的精灵球。
武藏勾起向来不羁的红唇，“哼，想要一个人违反队规？”她不知从哪拿出一个锤子扛在肩上。
小次郎与她对向而立，“我们从来都是共犯。”
喵喵笑了，爪子牢牢搭上武藏手中锤子的手柄，小次郎也伸了一只手过来。把锤子高高举起后，三人一起猛然砸下。空精灵球碎得稀烂。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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