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李清政坐在小巷前的一个小摊上吃着早点，这个小摊的条件实在是简陋破败，路过的人是怎么也不会联想到他就是齐王。

他咬了一口包子，听到隔壁桌子几个人的交谈声传了过来。

“我看着皇帝是疯了，许将军怎么可能叛国，但是那个王…”

还没说完，他就被一旁的人打断，“你不要命了？！闭嘴！”

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上头了，讪讪的闭上了嘴。

李清政饶有兴致的看了看他们，心中思忖，这时却听到一旁传来打骂的声音，他扭头看过去，却是看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嘴里还咬着一个包子，正在被两个伙计围着打骂。

“臭叫花子，敢偷我家的包子，看我不打死你！”

那身影细看还有一些眼熟，于是他没忍住上前制止了伙计：“这位公子的饭钱，我来替他付了

他将钱付给了伙计，低头看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

几天前

许言商实在不知道要去哪，自己现在的身份又实在危险，他刚开始的想法就是一路流浪，先活下来再说，毕竟他从来不是什么在乎脸面的人，对他来说，只要活下来，怎么样都无所谓。

可是上天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不甘心，那天他坐在街角，嘴里啃着一个刚从别的乞丐那里抢来的冷馒头时，他听见路人闲谈。

路人说齐王要来，齐王回京路上要经过这里，最近城的世家大族都准备好迎接齐王了。

齐王，这个称呼那么熟悉。

他扭头看去，没看到那两个闲谈的路人，却恍惚间看到了将军府的大门，门敞开着，一个人正从马车下来，对方穿着素色的袍子，正提着街角的桂花糕，笑着和他打招呼。

当时他的身份还是将军府的小公子，对方来找父亲兄长谈事的时候还会给他带来街角的桂花糕。

那现在呢，他想，他会不会相信父亲呢，他的心里似乎下了一个决定，他站了起来，如果连齐王也不相信父亲，他就死在他手下吧，总是比那天无缘无故的死在街头好，他想赌一次，他不能一直像现在这样，这样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他的钱我替他付了，你们不要在为难他”，李清政对伙计说道。

他给的钱很多，衣着又华贵，伙计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半晌，他看向许言商，目光复杂：“看你这样，可是无家可归，要来我府上做工吗？”

许言商盯着他，过了很久才点了点头。

李清政将许言商带回了驿站，令人给他安排了一处住所，对外说这是自己新买来的仆役。

他没有对许言商明确表达过自己的立场，但是许言商没有时间想那么多，有齐王的帮助，他的计划才能施展。

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李清政让人带着他好好清洗了一番，虽肯定比不上以前，但是倒也是像样了一点。

只听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他忙回头去看，果然是李清政。

他忙跪下到：“殿下…”

“嘘。”

李清政将食指竖起，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李清政虽然曾和他父亲交好，可实际上还和他二哥一样大，所以以前许言商对他一直把他当哥哥一样看待。

他看着李清政，对方笑了笑，用口型回道：“客栈里，有别人的人。”

许言商一惊，看向李清政，对方却是推过来一个盒子。

一个普通的木盒，许言商将手伸上去，摸着盖子，半响才打开。

里面是一张人皮面具，应该是不久以前的，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他摸了摸心道果然：“但还是问到，怎么用这种。”

李清政淡淡的道：“效果会好一些，久了你自然会习惯。”

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将手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