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虽立,其心已空。
我所推开的爱,是那个勇敢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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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于荒野的流浪者于渡鸦一同引入难测的诡谲未知,堕落神明的引路人,优雅与美丽将赋予傲慢,以荒诞的罪恶谱写聚光灯下欢愉的乐曲。
“我自持冷漠,傲慢,无法同理他人,我自持虚伪,恶劣,逢场作戏是我所长。”
“阳光下的我面具傍身,用尽手段的包装完美自己,长久的习惯险些让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肮脏至极的人。”
“可是那又怎样,我警告过他们的,可是没有人听,而且他们都很喜欢,不是么?”
我的门是打开的,有人驻足观望,有人试图靠近,而我喜欢在里面看着他们的好奇。
于是我对他们做出邀请,有人欣然答应,有人却摇头拒绝。
我很满意。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跨过门的。有人停留门外,有人则卡在中间,还有人那便是成功进去的。
可是没有人会长久的留在屋里。
因为他们并不符合我的预期,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握里那很没有意思,于是我又把他们都赶了出去,可是总有人是赶不走的。
“我没有心,会伤到你的。”
“没关系。”
“我和你说过的,你进不去的。”
“没事,我可以等,等到我可以进去。”
看吧,就是那么的坚持。
事实上我在每一段关系开启之前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和离开的准备,当我有一天终于忍不住的暴露出了我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时,我就会好奇的观察对方能坚持多久,这段关系还能维持多久。
如果时间超出我的预期那么我会惊叹他的强大,他的确温柔且极具耐心,然后再费点心思把他赶走。
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我会淡然笑之 ,觉得,果然如此。
我喜欢看他们因为我而陷入迷茫与悲伤。
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那又怎样,我警告过的。
可是我又是一个矛盾体,我渴望被爱却又拒绝被爱。
爱在骨节里鸣笛却止于口中无法言出。
无数次的梦境令我自卑又敏感,可我却总喜欢以强者的模样示人。
或许是陷入梦境太深,梦溢出到现实领域,终于造就了梦的泛滥。
我幻想着有人会无所顾忌的爱我,幻想着听到那句“我爱你的破碎, 胜过你的完美。”
可是我知道,不会有人的。
不,或许在梦的乌托邦里会有。
上帝赋予我被人所爱却忘记了我没有一颗完整的心。
或许上帝也是如此,因为祂也不曾有心。
祂说:“你是我所最宠爱的,所以我赋予你世间一切的美好。”
祂说:“神明在上,许你沐阳久安。”
爱人的眼睛胜过颓芜留住佳景、以荒诞罪恶谱写聚光灯下欢愉乐曲,直到恒星燃尽,宇宙坍塌湮灭,直到语言耗尽自身,所有隐喻都消亡。
一镜之隔,那是最了解我的自己。
可是我真的又了解自己吗?
我在寻找梦的乌托邦,在寻找能给予自己一切的自己。
“亲爱的,我很了解你,在我看来你很需要一个拥抱。”
“你为何不骂我,却拥抱我。”
“因为我想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一个比‘我’更不快乐的人了。”
“我”存在的方式就像空气一样,我一不小心就会自闭,而“我”又不会敲门,只是轻手轻脚的走到我身边像空气一样将我环抱。
“我”说:“你推开爱,是因为担心自己无法承受...更多的入侵和背叛。”
“‘我’现在所推开的爱,是最勇敢的‘我’”
“我自持冷漠,傲慢,无法同理他人,我自持虚伪,恶劣,逢场作戏是我长。”
“可是你知道吗?”
“哪怕你冷漠,傲慢,又无法同理他人,哪怕你虚伪,恶劣,逢场做戏是你所长。”
“也依旧会有人等你。”
祂说:“你是我所最宠爱的,你就像一只动不动就要闹脾气的小猫,有人安抚还有张牙舞爪,还是一只娇的不行的小猫,软硬不吃还得人哄,但是也不会闹太久,不理你的话你过会就好了。”
温良与被期待之下的恶意,溺亡的天使奏响怪诞之歌,原来...我疯批又破碎,绚烂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