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老人告别,几乎是流着泪离开的,这不单是一个人对已故妻子的坚守。而是一份几乎无法用言说的情感。我回到了公寓,用笔划来划去,难以言表。想了很久,还是睡觉吧。刚睡,一个电话打过来,竟然是司机,“小伙子,出来看极光,快点快点,我知道有个最佳的位置。”
我一脸疑惑的还是上的司机的车。“你咋搞到我的电话?”
“嗨,脑子好呗。我对数字比较敏感,扫两眼就记住了。”
车上还有一位乘客,我习惯性的撇了一眼:“嘿,彪子?”
龚彪打着哈欠,“又赶巧了。”又一把搂过来。
“彪哥,这你哥们啊?”
“哎呀火车上认识的。”
“火车上?哎呀,那我就更不应该收钱了呀。”司机说到。
“你跟他很熟?”
司机疑惑道:“小伙子,你这声音好熟啊。”
我看了一眼,嘿!这不就是另一个男的吗?副驾驶还坐着一个人也伸出头来看着我,嘿!王响
我们又是唠嗑一阵,就到了一块结冰的湖面前,远处还有一个人半蹲着,好像在钓鱼。
车都还没有停稳,龚彪窜出来:“哎,对面的老铁!这个季节你钓鱼?冰面都还没动结实,你嫌命长啊?!”
那个钓鱼的人离得很远,没有听到他胡咧咧,只是站起身来。龚彪犹豫一会儿,踩在了冰面上。我也试着踩在冰面上,看着附近的森林,意识到这是当年的那片树林。
极光也是从树林的上方出现了,在宁静的夜空里,它连着山穿过了雪,流光溢彩,如衣袖青纱,自由的灵魂在跳动,我也感受到了老人感受到的那种震撼。
我写下:
我从没有见过极光的村落
也没有人在深夜放烟火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杀人又放火
……
如果有时间
你会来看一看我吧
看大雪如何衰老的
我的眼睛如何融化
如果你看见我的话
请转过身去再惊讶
我怕我的眼泪我的白发
像羞耻的笑话
我分明已经看到了他们的共舞,无论天涯海角,他们不会离得太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