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柏舟有些惊讶,他难以置信的看向樊航,内心激动万分,带着些许雀跃,咬了咬下嘴唇,略感羞涩的问道:“你~你还要啊?”
樊航歪过头回道:“嗯!难得来,我还想打几枪,可以吗?”
言柏舟听到这里,脸都羞红了,人家讲什么,他以为什么,真是太丢人了。他强装镇定的回道:“可以可以,你打吧!姿势流程都记住了吗?”
樊航点着头,便又趴了下去。这次言柏舟没有再蹲在一旁指导,他站在一旁看着趴在地上的樊航,回味着刚刚那个猝不及防的吻,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心里暗道:“樊航的唇吻起来真舒服。”忽然又恢复过来心里暗骂道:“言柏舟,你特么是真疯了,樊航是个男的,而且人家还是你学生,你真太不要脸了。”
砰砰砰又放了几枪,樊航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还在神游的言柏舟跟前,笑着说道:“言sir,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言柏舟反应过来,连忙应道:“不用,你打完了吗?”
樊航抖了抖枪回道:“打完了,里面没有子弹了。”
“那拉靶过来看一下,打得怎么样。”
靶慢慢的移过来,言柏舟取下靶纸看了一眼,转身说道:“还不错,居然还打了个十环。下次带你去基地玩,这里场地太小受限。”
樊航笑着开心的点头,言柏舟看着也跟着笑了笑。这时场外有人喊道:“言队,局长找你。”
言柏舟朝外回道:“知道了。”
转过身跟樊航说道:“把枪放那,我们走吧!”
樊航跟在言柏舟身后回到刑警队一楼,转身对他说道:“你去办公室坐会,我看看老丁找我什么事,等下我送你回去。”
樊航连忙摆手回道:“言sir,你忙你的吧!我就不去办公室了,先回去了。”
言柏舟有些失望:“哦,那行,我送你出去。”
两人走到大门口,言柏舟招了辆车,上车后交待道:“樊航,吉他下周我帮你去拿,你不用管。”
樊航点着头说好,然后便招呼司机走了。
言柏舟站在大门口,看着车远去,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向二楼去。刚进门就被老丁劈头盖脸的骂道:“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言柏舟不以为然,懒洋洋的回道:“我去了靶场,没带手机。”
老丁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一个队长,不带手机,要造反呀!”
言柏舟笑了一下就着沙发坐下,回道:“那我不敢,您不弄死我,朱珠女士也能弄死我。”
接下来的日子,案子也没什么头绪,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局里的人一个个心早就飞了。姜宽整理完排查报告,也并没有发现自己队伍里有什么可疑的人,抓的人已经死了,跟此事相关的人员也排查了很多次,一无所获。就在年二九的上午,还在睡大觉的言柏舟又被电话叫醒了,他闭着眼睛摸过手机,不耐烦的接起,刚一接通对面传来姜宽的声音:“老大,出事了。”
言柏舟不耐烦的回道:“你家着火了?”
“还记得上次在酒吧被你揍掉门牙那小子嘛,死啦。”
言柏舟呼的坐了起来,反问道:“死啦?”
“嗯,今早市民报警,我刚从现场回来,就死在滨江一路的桥下。”
言柏舟皱紧眉头,回道:“你还有队里吗?我马上过来。”
“我在,你来吧!”挂了电话,言柏舟心里有些乱,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他直觉此人的死绝对不简单。
一到局里姜宽就直接领着他到了法医处,法医还在做尸检。姜宽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到法医室,看着躺在台上的尸体,言柏舟问道:“怎么死的?”
法医回道:“头部受重击直接毙命,应该是很重的铁类的东西趁其不备直接从后面砸过来的,也有可能行凶者是个力大无穷的人,死者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死了,一击毙命,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
言柏舟翻开白布皱着眉头看了眼,是那晚那人没错了。言柏舟盖上白布转身朝姜宽问道:“桥下是第一现场吗?”
姜宽回道:“现场没有发现凶器,也没有血渍。”
言柏舟问道:“旁边的监控呢?”
“桥下没有监控。”
言柏舟转身朝外走,姜宽跟了上去。两人回到办公室,姜宽在前面沙发上坐下,言柏舟手敲着桌子说道:“宽,你去查一下那晚跟华子在一起那些人,问一下这几天华子的行踪。”
姜宽回道:“老大,明天就过年了,现在要找人可能有些难呀!”
言柏舟抬头看了姜宽一眼,啧了一声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返乡的返乡,外出的外出,是不太好找。”
两人在办公室沉默了一阵,言柏舟突然想到什么,他自言自语道:“樊航这几天在干嘛?”
姜宽有些吃惊,问道:“老大,你怀疑樊航?”
言柏舟笑着回道:“目前看来他有作案动机呀!华子莫名其妙摔了他的琴,上台给他难堪,他事后气不过杀了他也有可能呀!”
姜宽切了一声回道:“樊航那样能杀人,说句话都生怕惊着别人。你这样说,我到觉得你也有杀人动机,你打了他,他可能后来找你报复,然后你气不过,就砸死他了。”
言柏舟看着姜宽不禁笑道:“你说得有道理。”
说完言柏舟便起身往外走,姜宽叫道:“老大,你去哪?”
言柏舟头也没回的说道:“我去找樊航,问问他人是不是他杀的。”
姜宽在后面一脸看不起他的样子说道:“得了吧!我看你是想他了吧!”
说着便追了上去,姜宽歪着头跟在一边,耍着小贱的问道:“老大,我觉得你最近不太对劲呀!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言柏舟斜了他一眼,嘴角扯过一抹微笑,而后有些腼腆的问道:“哎,宽,你谈过恋爱吗?”
姜宽一本正经的回道:“当然谈过。”
言柏舟很认真的问道:“那是种什么感觉?”
姜宽若有所思的回道:“具体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小王子说过:如果你四点会来,那我三点就会很高兴。见不到会想,见到了又不知该说什么。直接点说生理上有冲动,就想独自占有,好的东西都想给她。反正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很难用言语讲得清楚。”
言柏舟认真听着,他越发觉得姜宽说的这些他对樊航都能对号入座。他忽然间对自己有些不明白了,他停了下来,两人站在门口,姜宽见他停下来,立在一旁看着他,言柏舟突然问道:“宽,你接过吻吗?”
姜宽转到他跟前,笑着回道:“当然。”
言柏舟向他靠了过来问道:“什么感觉?”
姜宽退后两步,看着言柏舟那不太正常的样子回道:“什么感觉不记得了,当时是一个学妹,我也不喜欢她。”
言柏舟眉头一皱:“你不喜欢人家,为什么要吻她?”
姜宽显得有些冤枉,回道:“我是被迫的好不好,那还我的初吻呢,她趁我不注意偷亲的,吃亏的是我好不好。”
言柏舟想了会,心里暗道:不知道那个吻是不是樊航的初吻,他那么内俭,肯定是初吻。想着不禁偷偷的笑了起来,忽然又起到了什么:樊航也不是自愿的,他现在会不会心里恨我呢。
他立马向姜宽问道:“宽,你被迫的,那你恨不恨她?”
姜宽笑着回道:“恨她干嘛,又不掉肉,亲一下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言柏舟啧了一声,心里暗道:樊航会不会也没当回事。一想到这他有些烦燥,重重的叹了口气。姜宽看着脸上小表情切换不断的老大,有些不解的问道:“老大,你怎么了,你是亲谁了吗?还是被谁亲了?”
言柏舟看了姜宽一眼,然后左右又看了看,小声的说道:“我跟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
姜宽举起三指,一本正经。言柏舟靠了过来歪头在姜宽耳边说道:“樊航亲了我一下。”
姜宽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他缓缓的转过脸看向言柏舟,两人瞬间离得很近,言柏舟拿手直接往姜宽脸上一拍:“你丫离那么近干嘛!”
姜宽被推得倒退好几步,道:“不是,老大,他怎么亲你的,我看着樊航不像这种人呀!”
言柏舟脸颊微红,意犹未尽的回道:“就前几天,我带他去打靶,然后就我不小心要摔了,他拉了我一下,然后我俩就亲上了。”
姜宽越听越神奇,笑了一下问道:“那就是意外喽!”
言柏舟想了想回道:“其实吧!刚开始我是有想法的,可是到最后吧,的确是他先亲到我的。”
姜宽理了一下问道:“老大,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他?”
言柏舟看着姜宽,半天没出声,张了几下嘴才蹦出:“我,我也不知道呀!你说他是个男的,我也是男的,我怎么可以喜欢他呢,但是你刚刚说的那些吧!我又觉得我对他差不多也是这种感觉。”
姜宽摇着头啧啧说道:“老大,你完蛋了,你这不是恋爱了。”
言柏舟慌了,急忙问道:“那,那我这算什么?”
姜宽瘪了下嘴,很郑重的回道:“你这是暗恋。”
言柏舟反问道:“暗恋?你是说我暗恋樊航?”
姜宽点着头回道:“嗯,樊航虽然亲了你,但并非他本意。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到是相当明显的特别享受和怀念他那个吻,你说是不是?”
言柏舟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是。”
姜宽继续说道:“你现在天天是不是就想着找什么理由好明正言顺的去见他?”
言柏舟又不好意思的回道:“是。”
姜宽笑着回道:“哎呀!恐同即深柜,老大,你这是生生把自己给掰弯了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不过现在想想你之前的种种行为,就都合理了,哈哈哈哈~”
言柏舟一掌拍到姜宽头上,没好气的说道:“有这么好笑吗?小点声,让别人听到,我杀了你。”
姜宽收了笑,摸了摸头回道:“不过老大,说真的,你还是挺有眼光的,樊航那孩子吧!是个人应该都会喜欢,长得好看,说话温柔,学习好,又勤奋。”
言柏舟又一掌拍了过去:“什么那孩子,他也二十了,我不过大他个五六岁而已,让你这一说,搞得好像我老牛吃嫩草似的。”
姜宽吃痛的吼道:“你别老打我头,你跟樊航也这样吗?”
言柏舟笑着回道:“他哪有你欠打,再说我哪舍得打他。”
姜宽白了他一眼回道:“一个暗恋说得这么甜蜜,不过我得提醒你,樊航虽然温柔,但一看就知道是个直男,你别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言柏舟斜了他一眼说道:“我不够直嘛!”
姜宽撅了撅嘴,点头同意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言柏舟松了口气,道:“哎,跟你说穿了心里真舒服,我最近老觉得自己疯了,行了,我去找他了你不要跟着。有时间去查一下周边的监控,找找华子认识的人。”
姜宽朝他喊道:“老大你悠着点,别吓着樊航。”
言柏舟朝他甩了甩手,跨上车走了,姜宽看着他远去的车,站在原地看了好一阵,自言自语道:“唉,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言柏舟一路上特别开心,这一段时间来困扰自己的问题总算有了个明确的方向。姜宽的话解开了他的心结,活到二十五岁,他没有喜欢过谁,男人也好女人也罢。第一次觉得自己会对另外一个人有脸红心跳的感觉,这种感觉像姜宽说的那样,很奇妙,具体是什么感觉他也不清楚。
只是此刻,他明白自己心里所想是为何,明白自己最近纠结也是为何。如果说他喜欢上了樊航,那自己这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就不奇怪了。此刻他没考虑樊航是怎么想的,当然他目前也没有勇气去表白。不过姜宽说得对,太急功近利,恐吓着樊航,慢慢来……
一路想着,嘴角挂着微笑,快到樊航家楼下时,摸出手机打了过去。那边声音很糟杂:“喂,言sir。”
言柏舟听着他的声音,脸上的笑又加深了些,问道:“我快到你家楼下了,你有空吗?”
“我家楼下,可是我不在家。”
言柏舟脸一下变了,问道:“你在哪?”
“我在超市买东西。”
言柏舟又变了脸,嘴角的笑随即又扯了上来:“哪个超市,我过来找你。”
“言sir,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言柏舟又变了脸,笑随即消失:“没事我不能找你?”
“不是这个意思,言sir,那你来吧!我在易初莲花。”
言柏舟又变回了脸,笑着回道:“好,等我。”
言柏舟到超市时樊航正推着车子在排队结账,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樊航比之前更开心。他快步朝樊航走去,樊航推着车正在清点里面的物品。
言柏舟看了眼购物车里的东西,问道:“怎么买这么多?”
樊航闻声抬头道:“言sir你来了。”
言柏舟看了眼队伍,往里面挤了挤道:“你出来,我来排队。”
“不用,很快的,你在外面稍微等一下。”
他也并没有听樊航的,两人挤在一起排队买单。付款时言柏舟抢着去买单,被樊航坚决的拒绝了。言柏舟虽心里不乐意,但也只好作罢。提起四大包东西,走在前面,樊航付完钱快步的跟上:“言sir,给我拿点吧!挺重的。”
言柏舟继续往前走着,没有回他的话,心里嘀咕着,为什么不让我买单。樊航以为他没听见,追来了去拿他手里的袋子。
言柏舟厉声道:“别动。”
樊航看了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瘪了瘪嘴只好收回手作罢。言柏舟腿长步子大,樊航就看了个时间,又被甩到了后面。樊航就这样跟在后面,跟着走一阵又落下然后跑两步又跟上,走了十几分钟到了楼下。
樊航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袋子,笑着说道:“谢谢你了言sir,东西给我吧!”
言柏舟更不高兴了,将脾气全挂在脸上,语气很不友好的说道:“我给你提上去。”
樊航到也没注意他的表情,只觉得这样太麻烦人家了,急忙说道:“太麻烦了,我自己拿吧!”
言柏舟语气不容反驳道:“我给你提上去,刚好有事要问你。”
樊航啊一声,好奇有什么事要问他。不过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那也不好再拒绝了,便快步跑到前面带路。
电梯里樊航时不时用余光扫下身旁的人,一脸正气的看着前方,面无表情。樊航想不到他过来到底找自己要干嘛,嘟了下嘴垂下了头。
进门后樊航立马接过言柏舟手里的袋子,招呼着:“言sir你随便坐。”说完便跑去倒水,言柏舟往沙发走去,环顾了一圈房子。一个简单的两居室,装修风格简约实用,收拾得很干净,墙上还画了很多卡通画,看着挺温馨。
樊航倒了杯水递过来:“言sir,你喝水。”
言柏舟接过水在沙发上坐下,问道:“你一直住这?”
樊航把袋子里的东西往冰箱里缕,回道:“平时放假住这,上学就住校。”
言柏舟突然想到什么,翻了下眼睛问道:“江晨风也住这吗?”
樊航自然的回道:“这本来就是哥的房子,我只是借住而已,他当然往这。”
言柏舟听着忽然脸一沉,不知道是嫉妒还是羡慕,忽然觉得江晨风这个名字真讨厌。转过脸看樊航还在整理冰箱,他起身走了过去:“你一下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樊航朝他笑了一下回道:“明天就过年了,超市再开得到初五六了,囤点货。”
言柏舟帮着递过袋子里的东西,虽然心里很不悦,但还是问道:“江晨风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去买东西。”
“哥他回新加坡了。”
言柏舟看了樊航一眼,听着他一声又一声叫江晨风哥,越听越不爽。理完东西,樊航领着言柏舟坐回了沙发,樊航微笑的看着他问道:“言sir,你刚说有事要问我,什么事啊?”
言柏舟心里还不爽着,突然被问道,他平复了下情绪说道:“你还记得那天摔你吉他的那人吗?”
“记得呀!怎么了?”
言柏舟认真的回道:“我们昨晚在滨江那边的桥底下发现了他的尸体。”
樊航吃惊的问道:“他死了?”
“是。”
樊航明显吓到了,坐在沙发上有些紧张,牙咬着嘴唇。言柏舟见状往他身边挪了挪,伸手本想拍拍他的肩,眨吧几下眼睛手还是放下来了。
言柏舟问道:“那晚后,你又见过那人吗?”
樊航摇了摇头回道:“没有,那天过后穆老板给我放了假,我也没去酒吧了。”
言柏舟问道:“穆老板你了解多少?”
樊航抬起头看向言柏舟,抿了抿嘴,言柏舟每次见他这样,喉咙就一阵干涩。樊航道:“我对他不太了解,我哥对他了解应该多点,但是穆老板对我很好。言sir,你是怀疑穆老板吗?”
言柏舟立马解释道:“现在只是排查,那天我打了他,我跟你都是有嫌疑的,你不用太紧张。”
樊航双手在身前蜷了起来,垂下了头,声音很低的问道:“言sir,那个人是因为我才死的吗?”
言柏舟急忙解释道:“你别胡思乱想,我刚说的也不是这个意思,那种人到哪都喜欢惹事生非,肯定仇家很多,跟你没关系的。只是凑巧他摔了你的琴,而我又揍了他。”
樊航没有再说话,始终垂着头坐在沙发上。言柏舟突然内心一阵自责,干嘛问他这些呢,现在樊航心里肯定想着华子的死跟他有关系。这么单纯的一个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转不过弯来。
言柏舟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说道:“那个樊航,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最终会给死者一个交待的。再说了,你哪来那么大本事,就因为他摔了你琴,别人就得弄死他,我那么在乎你,都只是揍了他一顿,你别因为这件事影响心情。”
樊航情绪有些低落,说道:“小时候继父说我是个扫把星,先克死了我爸,又克死了我妈,他说他是怕我再克死他,才把我丢进福利院的。我身上就像有魔咒一样,从小到大好几个欺负过我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可能真的就是个扫把星,我继父说的没有错。”
樊航说着眼睛泛起了红,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言柏舟看着一阵心痛。他也不管现在这样做是不是合时宜,会不会冒犯。看着樊航这个样子,他想都没想移了过去将樊航往怀里一搂,拍着背安慰道:“我看着你就像天上的启明星,闪亮出众,还温暖。至于他人的生死你是无法掌控的,更何况这个世间有很多巧合是没法解释的。哪能他人一死,就跟你有关呢,别瞎想。”
樊航情绪很低落没有说话,言柏舟内心自责不已。不过樊航没拒绝他的怀抱安慰,到让他内心又有些小雀跃,两人就这样抱着直至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