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银行对其进行了人脸验证和电话沟通。因为数额不算少,需要亲自去取钱。
“没办法,我带你们过去,取完了再给你。”董事长在试图劝告。
“或者….我给别人打个电话送到你们指定的地方。“他眼中闪烁,似乎是掩饰着什么。
“你们其中一个人去取。”
到现在这老东西还在试图哄骗他们,真的该死。
大卫手指摩挲着座椅垫,心中改变了主意。
“您说得对。”他先是假装肯定,听话地点了点头。
“你去开车。”他指了指前面的驾驶座位置。
那个红发寸头男将董事长拎拽进后座,自己去了前面。
大卫淡淡一笑,此前那种冷漠僵滞易为了释然松弛。
“您可真是位….尽忠淳良的好父亲。”
车没有按照回市里的方向走,在半途拐进了条陌生的维修路。泥泞崎岖的郊野杂草丛生,静谧的四周那些斑驳的杂枝打在玻璃上传来娑娑的声音,感觉在颠簸中过了很久。
将车停在东郊湖边,这附近水深湖面宽阔,几乎没有人来。茂密的灌木将这里隐蔽的很严实。
两人将董事长拖拽下来,扔在石滩上。
嶙峋尖利的石头划破了衬衫,硌破的皮向外渗血。他撑起身子,抬头看向大卫模糊的影子。
红发男怯声试探着问了句:“要不算
了吧,毕竟…….
大卫撑着腰,捡了块石头朝湖里扔去,别过头。 “算了,正好今天新仇旧帐一起结了。”
红发男叹了口气,压着身下的膝盖死死地着,嘴里念叨了一句“行吧,送他最后一程。”
董事长脸色瞬间青灰一片,方才的淡定早已褪去。被捆住的双手在无助挣扎着,左右环顾欲循机离开。
大卫拈灭了烟,按住同伴,“我来就行。”
红发男小心翼翼地起身,退到旁边,此刻的大卫让他感到脊背发凉。
东郊湖平静而广阔,借着月色隐约看到被风拂过的层层涟漪。
大卫蹲下身,从怀中拿出刀。
虽然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膝盖和石头碾碎了,对方不顾膝盖钻心的刺痛,狠狠地用头撞向大卫,用尽全力地挣开束缚。
在灌木丛生的石滩上不顾方向地逃窜,目眶欲裂,喉间像被冷风豁开了一般。
一股暖流顺着鼻腔淌了下来,大卫起身,几步冲过来扑倒了对方。
刀刃插入了对方的右眼,又抽出。一股腥味弥漫开来,涌动着的温热从空荡荡的黑窟窿里渗出来。
那种深入髓的痛弥漫开,如秃鹫的喙啄将脆弱的瞳孔刺穿。毛孔处渗开滚烫的热流蒸腾,黑暗中他胡乱地挣扎着,靠肾上腺素与大卫抵抗。
模糊的视线下他狠狠地朝大卫的腹部踢去,对方闷吭着颤抖了一下,随即一拳砸在他的太阳穴上,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晕痛感渐渐麻痹了意识。
……
不知多久耳边的潮声渐渐明显,他睁开左眼,低头看着自己悬挂的身体。下半截双腿不知去向,只剩那不忍直视的断端还在渗着血。
他想呼喊求救,却发现自己的嘴被针线缝上了,回应他的,只有湖水的浪潮。
大卫听到动静便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匕首,走到他面前,在对方眼看着的时候割掉了他的食指。然后是其他几个,之后是小臂,最后砍掉了他的所有肢节。
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直到对方因为疼痛硬生生心脏骤停后才放下手里的工具。
将那些碎块投进湖里,腥臭的血水顺着层层涟漪飘散,原本赤红的部分被浸泡变成白色。
同伴坐在车里抽着烟,背对着那片寂静的湖,直到大卫处理完所有的东西后才等到他,灼烫的感觉自指端传来,似乎只有疼痛才能缓解自己那有些惶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