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来,搜查院落以及每一个房间。”领头的侍卫面色凝重,声音洪亮如洪钟一般,在这寂静的氛围里陡然响起,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其他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茫然,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面对侍卫这般严肃的模样,也不敢多问,只得按捺着满心的好奇与疑惑,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耐心等着。
而宫子羽却好似个局外人一样,好整以暇,身姿挺拔地站在那儿,双手闲适地负在身后。
徐华年却没这般轻松的心境,她下意识地皱皱眉头,心头莫名地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感觉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她的心脏,让她隐隐觉得怕是要出什么事儿了,而且还是那种难以收场的大事。
片刻之后,只见两个侍卫手上捧着东西,脚步匆匆地朝宫子羽走来。
这两个侍卫是从女客们的房间出来的,此刻手上都托着一张纸,其中一张纸上铺着零星的茶叶,那些茶叶零零散散地分布着,色泽看上去倒是颇为新鲜,而另一张白纸上则是一些看起来十分奇怪的粉末,那粉末呈灰白色,粗细不均,在阳光下泛着些许诡异的光泽,让人瞧着心里直发毛。
领头侍卫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禀道:“禀告执刃,这茶叶是从上官浅小姐房间里搜出来的。另外的那些粉末……”说着,头领缓缓举起手中一个破碎的首饰盒,那首饰盒看上去原本应该很是精致,木质的盒身上雕刻着细腻的花纹,只是此刻却破碎不堪,“是从宋小姐房间前的草丛中搜到的。”
宋四小姐原本还带着几分淡然的脸色,在听到这话的瞬间,一下子就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委屈,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这不是我的……我根本没有这个首饰盒!”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徐华年在一旁瞧着,此刻心慌得不行,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因为那个首饰盒是她的呀,但是为什么会有那药粉呢…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站在一旁的上官浅看向徐华年,眼神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
宫子羽只是轻轻摆了摆头,眼神里满是“无须多言”的示意,金繁跟随宫子羽已久,二人之间早已有了十足的默契,当下便立刻心领神会。
只见金繁动作利落,迅速地将手伸向自己腰间的腰带,手指灵活地在那藏着诸多物件的腰带间摸索了一番,很快便掏出了一枚银针。金繁拿着银针,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堆放在白纸上的奇怪粉末,先是轻轻触碰了一下,见没什么异样,这才缓缓将银针探入粉末之中,稍微搅动了几下。
就在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之时,令人惊愕的一幕出现了,那原本亮闪闪的银针,竟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变黑,那黑色就像是墨汁一般,迅速地沿着银针蔓延开来,没一会儿,整根银针便通体漆黑,仿佛是被这诡异的粉末吞噬了一般,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粉末有毒。”金繁面色变得格外严肃,他紧握着那根变黑的银针,目光警惕地扫过在场众人,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那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了每个人的心间,让原本就紧张的氛围瞬间变得更加压抑起来。
宋四小姐在看到银针变黑的那一刻,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额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那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却浑然不觉。
她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急切地为自己辩解道:“真的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这粉末是从哪儿来的,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无助地看向周围的人,希望能有人相信她,可众人的目光里大多都透着怀疑与审视,让她越发心慌意乱。
宫子羽的脸色愈发阴沉了下来,如今他身为宫门执刃,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在宫门之内耍弄这些阴险手段,危害宫门众人的安危。
此刻,他目光冰冷地看向宋四小姐,语气中带着不容辩驳的威严,高声喝道:“宫门从来不收心思歹毒之人,把宋小姐送出宫门!今日之事,不管你有何缘由、何种苦衷,这有毒之物从你房外搜出,便是与你脱不了干系,宫门容不得这样的隐患存在!”说罢,他大手一挥,示意身边的侍卫立刻动手,那决绝的模样,根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侍卫们得令,当下便上前几步,一左一右地架起已经吓得几乎瘫软的宋四小姐,朝着宫门的方向快步走去,只留下宋四小姐那带着哭腔的辩解声还在空气中回荡,可却没人再去理会她的哭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