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华年满心欢喜地收拾好行装后,正惬意地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回府后的种种美好设想。
她想着要先去集市上好好逛一逛,买些漂亮的布料做几身新衣裳;还要去尝尝街边那许久没吃到的小吃,那鲜香的味道光是想想就让人垂涎欲滴;更要去看望那些许久未见的好友,同她们好好叙叙旧,分享自己在宫门内的趣事呢。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这美好的憧憬之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徐华年皱了皱眉头,起身打开门,只见一个神色慌张的侍从站在门口,结结巴巴地说道:“徐姑娘,出……出事了,执刃和少主……双双遇害了。如今宫子羽成为了新的执刃,按照宫门的规矩,要重新选婚了。”
徐华年一听这话,先是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片刻之后,一股愤怒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从心底涌起。
她的脸色涨得通红,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咬着牙恨恨地说道:“这都什么事儿啊!我好不容易盼着能离开这宫门,回府去过自在日子了,怎么又来这么一出!”
说着,她转身冲进屋里,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个首饰盒,那原本被她忽视的物件此刻却成了发泄怒火的对象。
她几步上前,一把抓起首饰盒,用力地朝地上砸去,“哐当”一声,首饰盒瞬间四分五裂,里面的首饰也散落一地。可她的怒火丝毫未减,又将目光投向了旁边摆放着的花瓶和茶盏。
她大步走过去,伸手就将花瓶推倒,那精美的花瓶瞬间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瓷片飞溅得到处都是。紧接着,茶盏也没能逃过厄运,被她一个接一个地狠狠摔落,清脆的破碎声在屋里此起彼伏,她一边摔着,一边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这荒唐的宫门规矩,宣泄着满心的愤懑与不甘。
等屋里能摔的东西都被她摔了个稀巴烂后,徐华年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大口喘着粗气,眼中却依旧闪烁着未消的怒火,只是那眼角,不知何时已然挂上了委屈的泪花,满心的期待就这么被无情地打碎了,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之后,原本万籁俱寂、夜阑人静的女客院落突然间亮起了一盏盏明灯,瞬间将整个庭院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就在这时,一群身着甲胄、手持利刃的侍卫如潮水般涌进了院子里,他们面色冷峻,行动迅速而果断。一时间,喧闹声、嘈杂声响彻云霄,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只见那为首的侍卫高声呼喊着:“所有女客速速从各自房间出来,接受人数清点!”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老远。
然而,这些被吵醒好梦的姑娘们却是满腹牢骚,一个个怨声载道,显得极为不情愿。但面对这群来势汹汹的侍卫,她们又别无选择,只得不情不愿地起身穿衣,缓缓走出房间。
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一个接一个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没过多久,大部分女客都已现身,只有云为衫和姜离离所住的两间屋子依旧门窗紧闭,屋内黑漆漆的,连一丝光亮都没有透出。
察觉到异常的侍卫们很快便注意到了这两间安静得出奇的房间,于是大批人马立刻朝着这边快步走来。他们来到门前,毫不犹豫地抬起手用力拍打房门,并齐声高喊让里面的人赶快开门。可是,任凭他们如何呼喊敲门,屋内始终没有任何回应,仿佛根本没有人在里面一样。
尽管此刻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开始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姜离离的房间最先被破开,侍卫拥入房间。
片刻后,姜离离被抬了出来。她之所以不应门,是因为她早已失去了知觉,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生死未知。
侍卫首领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息,快送往医馆!”
没人知道姜离离怎么了,这位准少主夫人睡前还好好的。突遭变故,周围气氛重新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