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都做了,你们就回去复命吧。我的军营不欢迎不相干的人。”父亲的话又震惊我们一次。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短短一个时辰之内,父亲已经说了做了很多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我甚至都怀疑过父亲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可是看父亲的神色和习惯,一点异常都没有,也不知道问退处在什么地方。
这场闹剧结束之后,殷郊来找我,“父亲的样子不太对劲,阿珩你跟我去看一眼吧。”
“不去,顶着父亲的怒火往上冲,你想去挨骂我可不想。”想都没想我果断拒绝殷郊的,发现他变了脸色,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我才想明白。
合着他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去挨骂,才要拉上我一起啊。
好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
“兄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陪过去,你先进去,父亲要是没事我在进去,怎么样?”我露出狡黠的笑容,似乎是断定殷郊不会答应。
殷郊愣了一息,马上答应下来,似乎怕我会反悔的样子。“当然没问题,咱们走吧阿珩!”
怎么回事?他咋就答应了?
我正想先跑一步,就被殷郊抓住胳膊,连拖带拽给我弄到父亲的住处前。
事已至此跑不了了,我就指着不远处的木头凳子,表示我去那里等他。没想到我又一次被殷郊给坑了。
“父亲,我和阿珩来给您请安。您没事吧父亲?”
不是,殷郊这样子都是跟谁学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急着给我拖下水。
殷郊还特意冲我眨眨眼,好像是在说:哈哈,上当了吧!
我指着殷郊半天没说出来话,胸口上下起伏,一副被气狠了的样子。
“进来!”
父亲的声音从里边传来,我们哥俩低着头走进去,规规矩矩给父亲叩头。
我确切的闻到了有血腥的味道,刚想问父亲是不是受伤了,就看见他侧坐在床榻上,赤裸着上身,手臂上和后背上全是血,说是血肉模糊都不为过,皮肉外翻,伤口深的地方都可见骨。
军营里长大的人,平时受个伤都是在所难免的,也见过各式各样的兵器和刑具,父亲这明显就是鞭伤。他被叫回宫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父亲这是……”
能把父亲伤成这样的普天之下也唯一那位,只是我想不明白是为什么。我怀疑是和着火这件事有很大关系,但是我想不明白怎么会牵扯到父亲的身上。
明明那时候父亲已经离开王宫了,明明这件事和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
察觉到父亲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我默默咽下了后半句话,只是殷郊还没发现异常,贸然开口。
“父亲伤成这样,怎么不叫告诉我们?母亲知道了又该替您伤心了……我给您上药吧。”
群殴悄悄看了父亲一眼,见殷郊提到母亲后,父亲的面色越发阴沉,匆忙扯了扯殷郊的袖子,向他摇头示意不要再往下说了,好在这次殷郊看懂了。
这次回宫父亲和母亲好像就不是很愉快。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近些年父亲和母亲愈发疏远,很多事上母亲也不似从前那样赞成父亲的做法,这也让本就不常见面的二人很难找到一个双方都能聊下去的话题。
只是今天父亲受伤的事母亲是否知道其中内情和具体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