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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村

危词

阳光洒落在姜念词的眼眸之上,其瞳孔之清澈,宛如仙境中的沙漠之景。正当周清言欲上前之际,俞砚珩轻托起她的手臂,柔声低语:“良辰吉日,切莫耽误。”姜念词点头应答后,登上了马车。周清言则远立一旁,目送那缓缓行驶的马车,一时竟愣神失态。

当马车行至周清言身边时,扬起一阵微风,恰好掀开马车窗帘。姜念词身披嫁衣、红盖遮面的模样展现在周清言眼前。周清言心中感慨万千,若是她所嫁之人能是自己,那该多好。

马车已驶入城中,周清言目光微垂,至少在那瞬间,她仿佛专属于他。

仪式开始,“一拜天地。”新人鞠躬行礼,一敬苍天,感叹佳偶天成;再敬厚土,喜结连理;三拜天地,愿地久天长。

紧接着,“二拜高堂。”新人再次鞠躬行礼,一敬父母,感激养育之恩;再谢父母,恩重如山;三祝父母,享天伦之乐,长寿百年。

正当“夫妻对拜”之际,凌之邪急匆匆地从外面闯入,身后跟随着两排黑麟卫。他的嘴靠近谢远危的耳朵,低声急报:“云霓村突生变故。”闻听此言,谢远危皱眉放下手中牵巾,迅速离去。

议论之声在谢远危离去后,瞬间四起,有人为姜念词在拜天地时遭遇冷落而感到惋惜,也有人嘲笑她新婚之时便遭遗弃,独自完成夫妻对拜的仪式。

在无人出面为姜念词圆场的情况下,她独自一人盖着盖头,显得不知所措。所有的目光都在等待,等待她的处理方式,来看笑话。尽管身处盖头之中,姜念词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从周围的窃窃私语中逐渐领悟了情况。

不禁在盖头下自嘲地微笑,随即果断地将盖头扔在地上,转身向门外走去。途中,她还将头上的金首饰一一摘下,抛在地上。她一直觉得这些首饰沉重,让她感到脖颈酸痛,此刻终于得以解脱。她语气中带着自信与决断:“让大家见笑了,本公主现在就去将夫君寻回。”所有人都未曾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姜念词行至门口,与皇上皇后擦肩而过。当所有人都在行礼时,唯独她独树一帜,仿佛目中无皇无后,连一眼都未曾斜视。俞砚珩将姜念词扶上马背,随后坐在她的身后。二人之间的默契仿佛超越了谢远危与姜念词的夫妻身份,让人不禁怀疑是否她和俞砚珩才是真正的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清言见此情景,不禁皱眉,并低声吐槽道:“这侍卫也太不像话了!”二人一路上默默无言,只是催促马匹紧跟在谢远危之后。

当他们来到一个破败的村庄前时,谢远危才从马上下来。他瞥了一眼身后的姜念词,嘲讽道:“你是狗吗?跟着我到这里。”姜念词昂首回应:“夫君未行天地之礼便离去,我心生担忧,唯恐夫君被其他妖娆所吸引,特此跟随。”

凌之邪面露愤慨之色,质问道:“你竟声称我们阁主有外室?”姜念词斜视了凌之野一眼,嘲讽道:“你们阁主是哑了吗?竟然需要一条狗来与我对话?”此言一出,凌之野顿时怒火中烧,欲要反驳,却被谢远危及时拦下。

谢远危轻佻地抬起姜念词的下巴,戏谑道:“夫人真是牙尖嘴利。”姜念词笑容满面,毫不畏惧,反而大胆地将手抬起,抚摸上谢远危的面颊,用大拇指轻轻摩擦着,调侃道:“我若是不伶牙俐齿,怎能应对你这般俊美的夫君,免得被别人惦记去都不会辩驳一二。”

此言令谢远危顿时羞涩难当,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耳朵发烫。而姜念词则神色自若,仿佛此类情形已司空见惯。谢远危连忙松开手,不敢直视姜念词,支支吾吾地找借口道:“查案,查案。”尴尬之际,往往会令人手忙脚乱。

姜念词微微一笑,戏谑之意更浓:“夫君这般害羞,莫非还是一张白……纸……”当完全看清村落的模样后,姜念词久久无法平复心中的惊愕。

眼前之村甚为破败,仿佛历经多年都无人居住,然而小路上的新鲜脚印却证明仍有生人在此。此村毫无生机,连一棵树都显得死气沉沉。不仅不闻狗吠之声,家家户户更是门窗紧闭,连路过的鸟儿都悄无声息,宛如鬼村一般。

再往里行走,令人惊悚万分。所见之树,每棵皆有悬挂的猫或狗,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穿着婚服的女子。她们的头低垂,双脚悬空,婚服随风轻轻飘动,她们的脖子被挂在树上,统一装束让她们显得有些诡异。整片景象异常压抑,仿佛死寂无声,只有风轻轻吹过的声音。

姜念词的心脏急促跳动,呼吸沉重了许多。身旁的谢远危却保持着异常的平静。俞砚珩急切地捂住了姜念词的眼睛,劝告道:“别看。”姜念词却淡然一笑,回应道:“我已无所畏惧,早在父皇离世的那一刻起,我便已克服恐惧。”曾经的姜念词胆小怕事,面对尸体或是杀鸡的情景都会退缩。

谢远危嘴角微扬,略带嘲讽地问道:“公主殿下,曾娇生惯养,竟连尸体都无法直视吗?”姜念词反唇相讥:“那么冥察阁阁主,你连死人都不怕,难道还会惧怕一个柔弱女子的触碰吗?”

面对姜念词的嘲讽,谢远危并未还击或生气。相反地,他的嘴角露出了怀念的微笑。是啊,过去他也有一位胆小却言语犀利的朋友。

此刻,谢远危腰间佩剑,与姜念词一同身着婚服,在这个阴森诡异的村庄中探索,这场景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姜念词与谢远危并肩前行,紧随其后的凌之邪半眯双眼,目光中流露出嫌弃,并仔细打量俞砚珩。其神态令人不悦,脸上似乎带着挑衅之色。相较之下,凌之野则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终于难以忍受凌之邪猥琐的目光,俞砚珩不耐烦地开口质问:“你为何如此注视我?”凌之邪咂了咂嘴,惊叹道:“区区一个贴身侍卫,你的容貌竟如此英俊。”俞砚珩垂下眼眸,淡然回应:“我是俞氏嫡子。”

闻听此言,凌之邪双眼顿时圆瞪,露出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竟是俞将军的嫡子?这不可能。俞氏家族世代传承大将军之职,代代名将辈出,为何到了你这里却成了侍卫?”

姜念词瞥了一眼凌之邪,淡淡地问道:“你可知道死人最常见的死因是什么?”凌之邪摇了摇头。姜念词接着说道:“死于话多。”

实际上,俞砚珩本是俞大将军的嫡长子,原本理应继承家族的大将军身份。毕竟俞氏家族自古以来便以将军身份著称。俞砚珩的才能与身手,足以胜任大将军之职。然而,俞砚珩打小就跟在姜念词屁股后面,可谓是青梅竹马,再贴合一点不如说是两人长了同一个脑子,姜念词想干什么,说什么俞砚珩都知道,甚至可以猜出她下一句要说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但是他却逆父母的意愿,选择留在姜念词身边,即便只做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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