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说几次才明白,我只为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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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
高一下册刚开学,珠峰中学开始进行文理分班, 操场上阳光慢浮涌现人影。
搬着沉重书籍似开嗓唱歌般大声抱怨的同学将整个世界吵成一团乱麻,理不清剪不断,聒噪烦闷。
珊珊来迟的张极看着班级里寥寥无几的空位,嘴角抽搐,最后挑了一个靠窗座位,同桌是位女生。
入座。
张极倒也没想到分班后的新同桌是个老熟人。
少女坐在靠窗位,撑着脸望着窗外的刚长出嫩叶的树。阳光倾落在她面庞,打上一层舒服的柔光,张极竟看的有一瞬愣神。
坐上位置,双方对视一眼便算打过招呼了。
看着杂乱无序班级,张极沉默着,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他与少女的第一次见面。
……
当时张极第一次见到祁彻,双方都十分狼狈。
不一样的是,张极是因为下大雨时无处可躲而被雨成落汤鸡,迫不得已跑到垃圾遍地的小巷中。
而祁彻则是伤痕累累,穿着一件看起来与她小身板很不符的、被淋湿透的女士上衣站在雨中一动不动。
祁彻爸,那是我这一星期的饭钱。
正是冬天,那布满划伤的双手被冻到颤抖。少女面色平静,凌乱不堪的长发粘在肌肤上,给她平添了一份疼痛感,令人怜惜。
“有多远滚多远去,什么叫你的钱？那是老子的钱,我想给你用就给你用,不想给你就给我当只鹌鹑好好窝着！”
说完,男人呸了一声,随手将烟头扔向祁彻。
张极看着烟头正中少女的小腿,灰落了满腿。如果不是雨水早一瞬将烟头熄灭,那少女的腿上势必再添一伤。
听完话后,祁彻站在雨中的她静静望着屋檐下的“父亲”,心里无奈自己怎么能渴望这种人的心软。
祁彻转身就走。她不想奉陪,最惨的结局就是在大街上无人问津然后冻死、饿死,横竖不过一死。
张极诶。
最后张极也没能跟祁彻搭上话,看着少女决然又显脆弱的背影,心头一跳一跳。
这便是张极与祁彻的首识,单方面。
时间过长,张极也记不清太多细节,可每每想起这件事,第一反应就是少女在薄雾细雨中单薄、摇摇欲坠的身躯,与颤动眼中光波后映入他眸中的美丽。
…………
课堂早已开始。
“同学,请起立回答问题”
老师指着张极,不怒自威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张极被迫停止天马行空的琐碎,起立后一脸茫然与绝望的看着屏幕上三四道选择。
祁彻第二道。
少女刻意压低的声音入耳,张极如抓到救命稻草般回答出问题的答案。
张极选C。
老师不满地瞪了张极一眼,无奈地叹气让他坐下。
“听课。”
张极谢谢你啊
张极雪亮的眼睛望着祁彻,闪着口大白牙,样子憨憨的。看得出他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
祁彻微低头,伸手将散落的碎发别于耳后,侧脸看着张极,嘴角微微上扬,却不愿多费口舌与心力。
祁彻听课。
靠。
热脸贴了冷屁股的张极像生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他甚至没有看到祁彻脸上有一丝丝的表情波动,好似她永远是那副温和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张极好。
回归课堂。重点高中里,即使是平行班也卷的很,张极成绩不错,学习起来也是遵循习惯的认真,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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