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不管!我再也不要住在这里了!”说完,我听见她推开门跑了出去,鞋子的哒哒声在夜里格外明显。她父母也急了,连忙追出去。
我睡不着,听一场闹剧,睡衣更是所剩无几,索性穿好衣服也出去看了看。老城区没有路灯,外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也不知道她能跑哪里去。
远处传来了凌念父母的喊声,“念念!你在哪啊,别跑了,快回来啊。”可回应他们只有半夜惊醒的住户的骂声。
“妈的,大半夜的,谁吵吵,让不让人睡了!”
“就是喊什么喊啊,不就一个孩子吗,能跑哪去啊,让她跑!跑够了自己不就回来了吗!”这位估计也是住在凌念家附近,听到了争吵,“住不惯就搬出去,像我们这贫民窟,可不适合你们家的大小姐!”
我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些争吵,转身往屋里走去,却意外看到了一个人,这些争吵的源头——凌念。
此时她正躲在我家墙后边,经历了许多风吹雨打的墙面,被她用手一扒拉,墙皮掉了一大块,露出了红砖。她赶忙嫌弃的往后退,生怕蹭上一点。
“你在干什么?”我走到她身后问道。
她吓了一跳,险些跌倒地上,转身看到是我,又恶狠狠起来,“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我就是随处走走。”
“我又不聋,这儿隔音那么差,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你爸妈那音量,隔十条街都听得到。”我无奈的摊了摊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被我戳穿了,跑上前来用力踩了我一脚,“那又怎样!像你们这种人,根本不会懂生活在这有多差!”
她吼完这句,推开我,往黑暗里跑去,转眼就消失了。
我看了眼父亲那个屋里,小心翼翼往那走去。
幸好没把爸吵醒。我又蹑手蹑脚往自己屋里去,外面的争吵声还在继续,不过这都与我没什么关系了,我闭上眼,安心睡了过去。
回忆到此结束,我将想起来的事告诉了他们,简时安在一旁将我说的换记录在纸上,而萧近在另一旁若有所思。
简时安写完最后一笔,把纸递给了萧近,又对我道,“感谢你的配合,我这就送你回去吧。”
“嗯,行。”
临走前,萧近还是坐在那,却在我走之前瞥了我一眼,这一眼看的我莫名心慌。
“那个,呃,沈星树?”简时安试在前头叫了一声,“走了。”
“哦哦哦,好的。”我回过神来,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