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精神很好

在齐莹十岁的时候，袁烈的独女自杀，袁烈杀死了袁烈的舅舅，杀死了袁烈一家十三口。在齐盈十岁的时候，那个被皇室通缉，被家族追杀的名声扫地的袁列，带着一身冰冷的杀气，出现在了她的面前。11d，他说要和他一起去吗？那时候两个人都不知道爱情是怎么回事，但是很小的时候，两个人就认定了，两个人都是最优秀的，都是最优秀的，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错过任何一个人，这是一种很好的感情，是上一世的，是上辈子的，也是上辈子的。两个人的眼光都很高，互相喜欢。他答应了，等他考上了第一名，就让他娘来找他，他可不想做她的大哥，他要娶她，然后将她藏起来。然而当他真正中了进士之后，他又被残酷的命运推入了无底的深渊。在十五岁之前，袁烈一直被认为是天才，享受着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十五岁之后，元烈成为了一个人人喊打的恶魔，他失去了家人，失去了荣耀，从一个繁荣的世界，跌落到了阿鼻的炼狱之中。他来这里，并不是要把她接回去，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亲戚，也没有任何的亲朋好友，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在意的，就是她，他来这里，就是为了问问她，她是否愿意跟他一起离开。大周再无他容身之处，要想活命，唯有走出这一方天地。如果不把她带在身边，他或许永远都不会再见她一面。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如果她把他带在身边，她就再也回不来了，只能陪着他在这个世界上流浪，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他来这里，就是想要知道，自己在这炼狱之中，经历了一夜的风风雨雨，而她，却依旧是一朵高岭的鲜花，两个人，犹如天地之别，阴阳相隔，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他来这里，就是想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曾经说过，只要自己年轻的时候，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结婚。和他预料的一样，齐盈并没有跟着一起离开。他没有家人，但是她有。她尊敬的父亲，顽皮的哥哥，陷入感情困境但又深爱着她的妈妈，她放不下，不管如何选择，她都不愿意抛弃自己的家人和家人。不过她还有一件让齐升恨得牙痒痒的事情，她把自己从小攒下来的钱都掏了出来，一共两万两银子，还向周氏要了五万两银子，最后更是死皮赖脸的向齐升要了一万两银子。她拿出了十七万两银子，又将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装了进去。她告诉他：“我还没有成年，不能和你一起去。不过，这是我的聘礼，我现在就先把钱交给你，你可别推辞，等我成年了，我们结婚，我就和你一起去。我在这里等着你，你要好好生活，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我都会等着你。”元烈拿着她送给他的嫁妆，哭得稀里哗啦。他没有哭泣，他没有哭泣，他要抚养姐姐，要重振家业，不能哭泣。当姐姐自杀的时候，他没有哭泣，他只想要复仇，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杀死了自己的舅舅一家。他的名声被毁，他被抓，他被族人追杀，但他没有哭泣，他知道，他不会流泪，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人，全部杀光。他之所以来找齐莹，就是因为他的家族不会再派人来杀他。原本他觉得自己早已万念俱灰，只剩下一具尸体，却不曾想到，在他心中仅存的那个小姑娘，将她的聘礼塞进了他的怀里，对他说，我会等你，这一刻，他心中的悲痛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疯狂的倾泻而出，再也无法遏制。他搂着娇小的她，就好像一个溺水者抓住了一条救命的稻草，原本就让人恐惧的冷烈，此时却哭成了一个小孩。随后，元烈离去，带走了自己当初留下的所有陪嫁，还有那二千名被她强行塞给自己的死士。自此之后，便没有了袁烈的音讯。一年后，新帝登基，齐升要去北方，齐莹被他的父皇强行塞进了皇宫。她平时很乖的，几乎不会和自己的父皇对着干，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放了他的鸽子，没能等到袁烈来迎娶她或许是因为时光流逝的缘故，这些年来，每每想起，都会让她心里有些酸楚的人，有些事情，都在渐渐的淡化。她之所以会想到元烈，就是为了让他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快乐的生活下去。而那些承诺，那些期待，早就随风而逝，也许，是因为她还年轻。她微微一笑，将心中的苦涩和思念抛到脑后，又开始讨论目前的情况。齐盈知道自己的父亲回京是为了什么，也知道家里的生意和打算。可她身在皇宫深处，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既然齐升已经回到了这里，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她自然要好好了解一下。当她知道自己的父亲要留在京都，而不是去北方的时候，她的脸上就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看着自己的女儿为自己着想，齐盛心里也是暖暖的。她决定，一定要把她捧在手心里。而后齐盈便让人拿着自己从宫中带回来的东西，一一向齐升讲解，每一样东西都有自己的用途。至于那些名贵的首饰，首饰，书画之类的，她在宫里的时候，都偷偷的藏了起来，等着父皇一回家，就全部给他。除了这些，她还准备了不少的草药和生活用品。比如用云锦编织而成的特殊袋子，在袋子里撒上一些食盐，用来敷在脖子上，腰部，脚踝上，都能起到止痛的作用。齐升这些年领兵征战，自己受过多少伤，她并不清楚，可是见过不少人都受过内伤，一遇风雨，浑身上下都疼，便依着御医的建议，亲手缝制了这些能缠在全身上下的盐，也不知齐胜能不能用得着，但她这个当闺女的也算是一番心意。又有一颗酸酸甜甜的，能让人食欲大增，又能让人津，还能治胃疼。这是齐盈为了治疗齐生的胃痛，翻阅了不少的医学书籍，和太医们商量后，才想出了这个方子。他在军中呆了这么多年，饭量很大，打仗的时候更是如此，有时候连饭都没来得及吃，这对他的肠胃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如果他吃的多了，或者是长时间的饥饿，都会引起胃部的不适，这种情况下，一粒特殊的安神丹，就能减轻他的痛苦。除了这些，齐盛还喜欢上了很多东西，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没有白费，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很疼爱自己，自己的女儿就是自己最好的孩子。不过不管她有多舍不得，傍晚时分，齐盈都要回去了。宫里的门锁都是关着的，若是错过了时间，可就糟糕了。可让齐盈没有想到的是，当她的马车刚刚离开齐家门时，却撞上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罗修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粗布长袍，看到她的马车，便从马上跳了下来，行了一礼，“臣罗修，恭请皇后入宫。”齐盛只是瞥了罗修一眼，便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不必在意。等到所有人都退下之后，罗修才走上前来，语气带着几分尊敬和温和，“不知微臣可否有幸为皇后驾车？”“过奖了。”齐莹有些意外，然后说道，“若是大人不嫌弃的话，就随我一起去皇宫吧，若是让那些官员看到了，只怕会有麻烦。”“属下遵命，多谢母妃厚爱。”罗修说着，便一甩衣袖，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那辆马车走去。齐莹这次来，虽然没有什么排场，但是她的马车还是很大很奢华的。房间内，有茶，有点心，有香炉，很是舒服。本来就是她和锦绣两个人，加上罗修，一点都不显得局促。车子缓慢而稳定的前行，锦绣正要为齐盈泡茶，谁知罗修却将她手里的茶杯拿了过来，开口说道，“不知道皇后可愿意一试微臣的茶道”“当然。”雷格纳点点头。说着，朝锦绣使了个眼色，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在车厢一角坐下。罗修泡茶的手法非常漂亮，宛如流水，显然是个高手。齐盈端起茶杯，盯着那清冽芬芳的茶水，目光移开，重新看向罗修：“我有一件事情想不通，想要请教你。”她现在叫我“我”，说明她并不开心。罗修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反而笑得越发的柔和和平静，似乎不管她的心情有什么改变，不管她说的是什么，他都可以坦然的承受下来，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无法忽视。“王妃但说无妨。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齐盈轻饮一口茶水，心想这茶确实不错，茶水和茶水都是同一种，却要比锦绣平日里沏的更清澈，更有韵味。“我也不清楚，我有什么地方，能让伟大的罗掌门臣服于我？本宫早就在等你了，你却是一点诚意都没有。我年轻，没有耐心，瞎猜测也没有用，还是你实话实说比较好。但有什么需要我和承恩伯府帮忙的，我绝不会拒绝。”罗修听到这话，眉头轻蹙，配合上他俊美如仙的容颜，竟然让人觉得有些心虚和怜惜。齐盈一脸的无奈，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个狡猾的家伙。看这份精细入微的表演，就算是皇帝也远远不及。“唉，是我想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为皇后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真心，你觉得我是为了哄你开心吗？”齐盈挑眉，“难道不是”罗修：“怎么会呢？正如你所说，以我的身份，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巴结任何人。且不说你如今已经有了正妃之位，便是刘贵妃与先皇时期的宠妾，你可曾看到我故意巴结过哪一个承恩伯府，侯爷也是权势滔天，可是微臣一向在朝中呼风唤雨，说句不好听的，这宫中，甚至连皇帝陛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臣有皇帝，又何必要巴结别人，又有什么目的，难道我自己做不到，还要通过皇后或者承恩伯府来做吗？”嗯？他说得很有道理。齐盈忽然发现，他说的都是对的，她以前的确是太小气了。罗掌印分明是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不愧是老奸巨猾之辈，若不是脑子转得快，还真的会被他忽悠过去。齐盈觉得自己基础不够，打不过罗修，可是他却非要跟她纠缠，有什么好找的，非要跟她这样的女孩子过不去“你说的对，我也是一头雾水，还不如当面询问呢。”罗修重新为自己倒了一壶茶，不过并没有饮下，而是用手指捻着茶杯道：“如此甚好，既然皇后殿下有话直说，我便直说了。我对你好，不过是我自己的意愿罢了。我已经二十七岁了，这十七年来，我游历天下，见识了无数人，也经历了无数的事情。“最后十年，我被困在皇宫之中，为的就是朝政，为的就是利益，一个太监，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就是我的极限了，我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好奢求的了，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按照我的意愿，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和我的好朋友们在一起，聊聊天，喝酒聊天，不是有一位知心的朋友么？”齐盈乌黑的眼睛微微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那你就当我是你的知心朋友了？”罗修想了想，说道：“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我也知道，皇后并没有将我当做朋友。或许是因为我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所以，皇后对我还抱有戒心，不过，我却是真的，跟你说话，跟你说话，跟你下象棋，喝喝茶，都特别的舒服，特别的有趣。我很久都没有和人交朋友了。不过，我还是要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和你交个朋友。”“这样啊”齐盈低下头，若有所思。罗修又道：“自然，若是我之前做出的那些事情让你觉得麻烦，我便不会再来烦你了。还请王妃见谅。”看看，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即便她依旧不信任他，即便她永远都不可能完全放松对他的警惕，但是齐盈对他也生不出丝毫的反感。因为他很会交际，很会说，也很会拿捏别人的心。齐盈故作无辜的说，“不过我才十五岁，罗老师要做朋友，也会选择和你一样级别的人。12d杯白开水，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我们说话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你一个人在说话，我一个人在旁边看着，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吗？”罗修笑得很开心，然后有些伤感的说道：“公主殿下，你觉得一个人想要找到一个愿意听你倾诉的人有多好，这要看你的运气。有人想知道，但我不想。就算我说了，他们也不会听的。好不容易见到皇后，我想跟你说说话，你也想知道，这是双赢的局面，不是很好吗？”“这倒也是。”齐盈受教似的点了点头。罗修又道：“我明白你的担忧，不过是因为你我之间的地位不同，我一个太监，你一个妃子，若是你我之间过于亲近，怕是会落人口舌，更怕我另有所图。今日既已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想请教你一些事情。”“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罗修看着君无邪那一双清澈而又狡猾的眼睛，心头微微一震，他将手里的茶杯一放，与她四目相对，认真的询问，“抛开我们之间的地位不谈，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好吧，你是个好人。”他点了点头，又问道，“如果你不看在我们是什么关系的份上，你会不会跟我做朋友？”“愿意。”雷格纳点了点头。罗修确实很讨人喜欢，也不会讨厌，能和他做朋友，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破鞋的人，和一个太监做朋友，是不是很丢脸？”齐盈连忙摇了摇头。在我看来，像罗大人那样的男人，不管他曾经做了什么，站在了什么立场上，他都是一个让人尊敬和崇拜的男人。”“不敢当。宦官的地位虽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但没有人能决定自己的命运。我认命了，可是在所有人的眼里，我...”“以大人的睿智和胸怀，若是为世俗眼光所惑，岂不是大材小用？”齐盈安慰了他几句，罗修顺着她的话道：“皇后所言甚是。”罗修接着问道，“那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在怀疑我是不是想要利用你，想要达到承恩伯府的某种目标？”她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可是我只想和你套近乎，对承恩伯府也没兴趣。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外面等着，直接上门了。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拿你当筹码，也不会拿你和承恩伯府来达到你想要的东西，否则我就违背这个誓言……”“行了，我相信你，不过你还是别立什么大的誓言了，免得晦气。”齐盈及时的插了一句，要是让他立下誓言，先不说能不能做到，就是性格上也会吃亏。而且，在权力斗争中摸爬滚打的人，还真不怕被雷劈，损阴德的事多了去了，如果要遭报应，早就被杀了无数次了。罗修轻笑一声，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她，“既然如此，你可愿意和我做你的朋友？”“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那就不要再称呼我为夫人了，也不要再以臣子相称了，大家都是同辈”齐盈莞尔道，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罗修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便知道了那句“倾国一笑”是什么意思。齐盈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很快就会完全暗下来。“不过，宫中马上就要关门了，现在又是正月，天气这么冷，我们能去哪儿？”罗修道：“宫中关门之事，由我做主。”齐盈被他的话逗乐了，突然发现这个和自己同辈的人比起来，似乎年轻了不少，多了几丝调皮和调皮。“再说了，京都的元宵节，就在除夕之夜。就在状元街，要不要看看？”说话的时候，他完全没有了身为一国之君的小心翼翼，也没有了身为一国之君的威严，反而多了几分玩世不恭，“你在皇宫中呆了这么多年，难得回来一趟，难道就不想出去走走？”“想”她回答的很干脆。在宫中这些年，她也挺无聊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对罗修讲述各地的风俗习惯这么感兴趣了。“既然如此，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跟着我，我会处理好的。”罗修说着，挥了挥手，所有的马车都调转了方向，朝着状元街的方向驶去。在他们下来的时候，罗修身边的护卫给他们带来了两副精致的狐形面具，那是一种可以覆盖整个面部，只能看到一双眼睛的精致狐形面具。街道上熙熙攘攘，到处都是戴着各种口罩的人，特别是年轻的男女。于是，齐盈也不犹豫，让罗修亲手为她带上了口罩。他的动作很轻，离得近了，还能嗅到他身上的幽香，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太监，怕是很多女人都会对他死心塌地。虽然他是太监，但据说有许多妃子和侍女对他死心塌地，可是他却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从未听到过他与女人有过什么瓜葛。罗修第一个下了车。常远早就下了马，跟在他身后，准备将他的小少爷给扶起来。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罗修从车上下来之后，就将他给推了出去。罗修可是抢了他的位子，还亲自把自家少爷给抱走了。常远本来就是个争强好胜的人，这几天他一直在巴结齐盈，这让他很是恼火，如今又被人抢走了职位，这让他如何能忍受？常远一脸的郁闷，对着齐盈投来了求助的目光，嘴角都快滴出水来了。齐盈接过他的目光，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然后给了常远一个安慰的目光。罗修跟在她的身边，脸上带着一副狐形的面具，对着自己的手下下达了命令，让他们分散开来，让他们跟着自己，别靠近。齐盈对着常远等人也这么说。常远还是有点担心，齐盈道：“这位罗大人武功了得，连先皇都对他赞赏有加。有他在，你就不用担心了。”最后，罗修一个人留在了她的身旁。罗修想要保护她，便握住了她的手，他的举动很自然，没有半点得罪人的意思，齐盈只是微微挣扎，却没有挣脱，任由他握住。罗修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家伙年纪大了，连喉咙都快露出来了，你找个时间，让他离开皇宫。否则以后被人抓住了把柄，就很难解释了。”他口中的常源。常远只是给她使了个眼色，罗修就立刻让常远离开了她的视线。常远，的确是经验不足。而罗修的话，显然也是知道常远是假冒的阉人。她早就知道，罗修控制着整座宫殿，而齐升能够将常远塞进荣华宫，也是因为罗修对他的纵容。不光是常源，就连那如同筛子一样的宫殿之中，都有哪些人在暗中安插了奸细，罗修也是一清二楚，只是他并没有亲自动手罢了。齐盈点了点头，“不错，我也正有此意。”“越快越好。”还催促。齐盈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大周向来富饶，京都更是如此。所以每年的元宵节，都是在正月初五，到了十六的时候，就会停止。春节期间，很多年轻人都会聚集在一起，去赏花灯。就连那些严厉的父母，也大多对这一天视而不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这个时候不去见自己心爱的人，那还等什么？罗修拉着齐盈走过热闹的大街，街上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灯笼，有的灯笼下面还挂着灯笼，许多文人墨客都会停下来猜谜语，笑声不绝于耳。齐盈深深地呼吸着，她感觉这种热闹的烟花很诱人，呼吸也很自在。她的情绪很好，也很兴奋，偷偷溜出去的感觉真的很刺|激，以前她在家里的时候，齐盛从来不会管她，她喜欢什么时候出去。自从进宫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皇宫，这还是她这辈子头一次离开皇宫。“罗大人，皇帝会不会发现我们在这里玩耍？”景容俯下身，让她靠近自己，听到她的问题后，他扬了扬眉头，一脸的笃定，“这皇宫中发生的事情，我若是不愿意，绝不会让他听到。不用担心。”齐盈笑着点了点头。罗修一边陪着君无邪四处闲逛，她从小就用最好的食物和用品，对于这种小摊位的食物并不感兴趣，可是她却十分的享受这种气氛。所以，她对每一件东西都很感兴趣，虽然明知道自己用不上，但总比送人好。罗修也把她哄得团团转，甚至还带了两个龙凤宝娃娃送给她，他才不会真的让她去吃呢，就当是好玩了。她看完了，就把它送给了路边的一个孩子，换来了孩子清脆的感谢。齐盈精神很好，逛了半天也没感觉到疲惫，倒是罗修想着，她应该休息一下，否则，她走路的时候，第二天就会感觉到双脚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