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洞穴中，老者被晃动的火光照亮了半边脸庞，苍老的声音回响。
“那时候，世上灵气还很稀薄，村里能出个修士都是莫大的福分，凌川村就有幸出了个修士。
他可能，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吧，那时刚好发生了战争，所有修士都被国家征召去了战场，他也不例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了消息。那时我们都以为他回不来了，直到……”
老者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
“直到一次山贼来村子里抢粮食，他突然出现，打败了山贼。
那时的村民都没问他怎么回来的，只是和他说回来了就好，有了修士，村子就再也不用受山贼侵扰了。
他回来之后，大概有几十年吧，都在指导村民建房修路，说是一种阵法，哪天他不在了也能保护村民，之后还在山谷里新建了新房子。
对了，壁画上的让大川消失是假的，我们村子叫凌川，是因为当初那个修士就叫凌川。
本来自他回来之后，一切在向好的，可是，国家又派人来抓他回去了。”
老者说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唉……当时的村民们知道，如果修士再次离开，他们将再次失去保护。所以当国家派遣的使者来到村子里的时候，他们把凌川藏起来了。
使者找不到凌川，就把村里的所有壮年男性抓走了充数，还带走了村里所有的粮食，并放下话说，如果下次再来还找不到凌川，就把所有人都抓走上战场。
虽然凌川布下的阵法已经快好了，但那时候的凌川村已经接受不了又一次的打击了，村民们已经保不下凌川了，他们还怕凌川不肯走，
所以就……”
“你们杀了他？”华宇渊打断道。
“是的，那时的村民们做了一件无法挽回的事。”老者说到这里，闭起眼睛惭愧地低下了头，
“他们中的一些人，为了保护村子，为了不让更多人被带走，做出了那个决定。”
老者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在阵法彻底完工的那天，我们用凌川留下的符咒限制住了他的法力，杀了他。”
“所以，壁画上的那只神禽，其实是凌川？”华宇渊追问道。
“是的，”老者艰难地点头，“我们的先辈还……那时候真的没办法了，不吃的话所有人都会饿死的。
唉……现在凌川镇变成这样，可能就是从先辈那一代留下来的诅咒吧。”
“呼……”华宇渊听完整个故事，不禁长舒一口气，
他或许明白，剑灵为什么要让他进入这片幻境了，他虽然不知道剑灵要他做什么，但他会顺从自己的本心做事。
“我明白了，我也知道你们的身影体衰弱的原因了。”
华宇渊看向镇民们正色道：
“凌川设下的阵法如果合理使用，长期维护的话，是要一段时间互换阴阳两阵的。
而因为凌川已经死亡，没人维护阵法，现在的凌川镇长期处在阴阵方位，阴气郁结，不利于人类生活。”
“那是不是换一下阴阳阵就行了？”有镇民惊喜道。
“如果你们没有喝凌川的血的话，是可以的。”
华宇渊顿了顿，继续说到：“死人血属阴，凌川生前修炼的也是阴属性功法，这些血肉改变了你们的身体。虽然能够让身体变得比常人强健，但也必须定期补充阴气。
或许是因祸得福，又或许是凌川在天之灵保佑吧。吃下他血肉的你们在前面几百年间，能够很好的适应阴阵造就的环境。不然凌川镇可能会衰败得更快。
对了，还有那定期祭祀的鸡，如果我没猜错，那也不是鸡吧，”
华宇渊看向老者，老者沉默着算是默认了。
“那祭祀的‘鸡血’也给你们的身体提供了阴气。
在种种巧合之下，凌川镇在没有外界修士帮助的情况下，支撑到了现在。
但人族的身体其实并不适合容纳太多的阴气，像你们一样试图融合阴气，最后的结果必然是走向衰败，或是转变成阴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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